秦朦站在浴室里，不停冲刷着身体的热水泛起层层热气，玻璃镜子上全都布满了水雾。

水越来越烫，可秦朦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任由肩膀上的皮肤被烫到泛红。

浴室的门被秦戈踹开，一把将花洒下的人拽出来，关上开关。

转身用力把秦朦推到墙边，用手肘抵着他的脖子，咬着牙说：“怎么，想把自己烫死？我能不能认为，这是你的反抗。”

秦朦不敢直视哥哥的眼睛，脖子被抵着，只能垂下眼睑看着哪只抵在自己脖子上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

又来了，又是这样不摇不动的无视自己，秦戈最讨厌的样子，他换成用手掐着秦朦的脖子，强迫他把头仰起来：“这是哑巴做久了，还学会装死了吗，我问你话，回答我。”最后三个字是吼出来的。

秦朦面对暴躁的哥哥手足无措，他很怕，本能的缩起肩膀双手环抱起来，拼命的摇头，反抗……怎么可能，他和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有什么能力反抗，更何况他从来没想过反抗哥哥。

秦戈掐着他的手越来越紧，突然凑的很近，脸贴脸面目狰狞的对秦朦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难看，你只是个哑巴干嘛天天表现的像个弱智一样，这双眉目长在你脸上真的糟蹋了。”在秦朦就快喘不气的时候才松开手，轻揉的抚上那如同装了满天星辰的眼睛。

秦朦的脖子被掐出了一圈红痕，脸憋的紫青，躬着身子使劲呼吸，想咳嗽但只能发出粗糙沙哑的声音很难听。

秦戈看着瑟缩成一团在跟前的秦朦，烦躁的一把抓着他头发往后扯：“哑巴就不要发出声音，我他妈最烦你那要死不活的德行。”

秦朦眼眶里含着泪，鼻尖红红的，看着哥哥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吓的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如果可以说话，他可能会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秦戈看着哪双眼睛里打转的泪珠，突然阴森森的笑起来：“你想哭啊，别哭嘛，哭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给我上啊，有什么委屈的，你应该高兴啊，如你所愿。”

秦朦忍不住了，一眨眼泪水像开了闸，不停的往下流，满脸都是，秦戈嫌弃的把他甩到一边：“这么丑还哭，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把眼泪擦了收拾干净出来，晚一分钟老子今晚玩死你。”

看不得他哭，丑死了，明明是那么漂亮那么像妈妈的眼睛，整天不是低着头就是哭，难看的不得了。

秦朦这次不敢再磨蹭，用毛巾把脸擦干净后穿上浴袍出了浴室。

“站在那里干什么，我耐心不是很好，不想挨打就赶紧上来。”秦戈抽着烟靠在床上。

秦朦哭过眼睛红红的，他本来就瘦小，现在穿着宽大的浴袍，显得他更小一号，如果换了别人也许还会觉得这样的孩子惹人怜爱，可现在面对的是哥哥，他只会更讨厌自己。

拖着大一码的拖鞋磨蹭到床边，准备上去，秦戈又瞟了他一眼：“脱干净再上来。”

秦朦犹豫了一下，他试图摇了摇头，用手语比道：“可不可以不脱……”可哥哥没有回答，只是显得更加不耐烦。还是咬着嘴唇把浴袍脱了，一丝不挂的上了床。

刚停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似乎着雨下的不甘心，越来越大，开始电闪雷鸣，一阵骇人的雷声后狂风大作。雨滴一颗比一颗大，狠狠的砸在倒影着两具赤裸缠绵的身体的玻璃窗上，但屋内除了不停起伏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雨滴不知疲倦的敲打着玻璃，雷声大作，床上的秦朦觉得自己快死了。

哥哥可怕的冲撞，伴随着转瞬即逝阴森的闪电，让秦朦心有余悸，从头顶到脚尖直冒冷汗。

这是哥哥吗？是的吧，这一直是哥哥，那么那么喜欢，那么痴迷爱恋着的哥哥。

就像要把自己撕碎一样，也好，哥哥把我撕碎吧然后拆吃入腹，不要再让我充满罪恶感的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