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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友帝恭

    本是天之骄子,门主座下唯一亲传,代门主位置的不二之选,却惨遭敌派灭门,宋净无奈,只好揣上门主交给他的幼子踏上漫漫逃生路,跋山涉水,杀退一波又一波的追兵杀手,抱着孩子既当爹又当娘,却迷路迷到皇都“后花园”。 宋净怎么也想不到,混了半辈子江湖,半路却阴差阳错吃上了“皇粮”,还有个小皇帝对自己虎视眈眈,这样下去迟早晚节不保。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 “……” 夭寿啦,刚刚晋升奶爸的宋净激情发声,做人可以贪,但不要太贪,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并默默朝小皇帝翻了个白眼表示 “下次一定。”

    第四十章,小情绪

    小说: 君友帝恭 作者:停风 字数:2665 更新时间:2023-04-23 20:00:00

    饭桌上朗叙不停给宋子清碗里夹菜,都不等他碗里的见底,新的就又来了。

    眼见朗叙又夹了一块鱼肉准备往自己碗里塞。

    宋子清连忙将筷子放下 ,擦了擦嘴,开口打断,“饱了。”

    不得不说这一顿着实给宋子清撑着了,他平日鲜少用膳,偶尔尝一两口还可以,这么正儿八经的吃饭确实有点费力。

    “这就饱了?你这也吃的太少了。”

    朗叙夹着肉的手刚举在半空,又收了回去送进自己嘴里,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倒不如说他心里美的很,看着对面人垂眸乖乖吃着他亲手夹的菜,低眉顺眼的样子在朗叙这受用极了。

    吃过饭,朗叙招来伙计将碗筷收走,只是路过宋子清的时候,多瞧了两眼。

    “去你的,再看给你眼珠子挖出来。”

    朗叙将人连哄带骂推出了门,又将门啪的一声关上,动静太大,吵得宋子清眉头跳了一下。

    “门摔坏了要赔的。”

    宋子清出声制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大火气。

    “哼,我还赔不起一扇破门吗,也不看看是谁的娘子,就敢盯着看。”

    听见他说娘子,宋子清觉得额头青筋都要爆起来了,但方才吃了饭,只觉得身子倦的很,便也懒得再去纠正他的称呼。

    “行了,又不会少块肉。”

    见人没有订正自己对他的称呼,朗叙心中暗喜,但是得了便宜就要卖乖,他懂,当下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你出去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见他不语,宋子清主动提起,他可没忘记自己来是干嘛的。

    前几日临出发前,他特意在传给江怀瑜的信中提了一嘴,或许有点多余,毕竟他们二人比起与自己,更亲密些。

    至于朗叙要做的事,也说不定本就是江怀瑜应允过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话虽如此,该是自己做的还是要做。

    因为他们两人知晓而自己不报,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他与江怀瑜,本就是各取所需,除此之外,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嗯哼,暂时没有,我们刚来,人生地不熟的,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推开窗户,正午的阳光洒了进来,带着一缕清风,吹得屋内晕红的纱幔轻轻晃动,朗叙趴在窗沿上,目光盯着街上来往的人群。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是急得很,说不定自己前脚踏上扬州的土地 ,后脚就有人跑去州府报信了说不定。

    敌在暗我在明,确实是有些过于被动了。

    “既然如此,还是待我晚上出去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也好。”

    女子的身份虽能让人降低警惕,但对于宋子清亦有诸多不便,思索一番,来到镜前坐下,伸手去取那头上的发簪。

    面前的铜镜被打磨的透亮,可以清楚的映出他现在的模样,目脉如魅,唇赤如丹,怕是连醉生楼里最美的姑娘见了,也要逊色三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头就涌上一阵烦闷,也想不清楚这阵烦闷由何而来。

    他心知自己对感情方面愚钝,但自己自发请命陪张恒来此,本就是为了躲避他们二人,如今却又与朗叙同在一个屋檐下。

    昔日兴圣宫内二人互相交重合的模糊身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不等他原来的伤处结痂,便时不时来撕咬他一番,将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皮肉外翻。

    愚钝并不代表说傻,他觉得朗叙对他的感觉同江怀瑜是一样的,都是怀揣着他并不熟悉的善意,摸索着想要靠近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陌生,也很奇怪。

    但他并不知道如何妥善处理,只能任由来自二人的线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就像一颗越滚越大 ,同时也越缠越乱的线球,不断的翻滚,不断的冲击着他用冷漠堆筑起来的壁垒。

    心中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就像他手中同铢钗裹缠在一起的发丝,稍一用力,便不知道扯的何处的发丝隐隐作痛。

    他眉头微蹙,紧咬着下唇,直接握住铢钗硬扯,不料非但没扯下来,反倒把自己揪的生疼,嘴角溢出一声细小的抽气声。

    “嘶~”

    “别动,我帮你。”

    朗叙盯着他的动作好久,本想等他发觉自己取不下来叫自己帮忙,没想到他宁愿硬扯都不开口求助。

    还挺倔。

    “不用,我自己来。”

    宋子清没理会朗叙的话,就跟那几根头发较上劲了,朗叙帮忙自然是好,但他就是觉得心里烦躁得很。

    为什么扮女子的他而不是朗叙?

    为什么他们二人分明就…还要来招惹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从没有这么愤怒过,就算是遭遇灭门那天他也只是觉得悲痛,这种危险而又陌生的情绪很快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连带着他那引以为豪的冷静自持都通通被踩在脚下。

    手上一用力,铢钗便同纠缠着的几根银白的发丝一齐被扯了下来。

    用铜丝固定的的花瓣被他捏的有些微微变形,旁边用薄薄的铜片做的精致叶片,也因为用力过猛,打磨尖利的叶尖深深嵌进了皮肉。

    一抹嫣红从指缝溢出,在他苍白瘦削的手背上格外显眼,几根银白且长的发丝随着尾端垂着水晶珠子的流苏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宛如耳边窃窃私语的鬼魅。

    朗叙被他的动作惊到,连忙厉声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快步走过去将他的手掰开,将划伤他的始作俑者一把扔到身后,落在脚后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宋子清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猛地抬头,撞进朗叙一双盛满担忧与心疼的眸子,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愠怒。

    他能感觉到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有些颤抖,伴随着他主人滚烫的体温传了过来,宋子清眨了眨眼,眸子里带着几分茫然与被吼之后的无措。

    他愣愣的盯着朗叙,手心的酸痛似乎被传到了胸口,闷闷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朗叙迅速用桌上的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索性叶片比较软,伤口并不是很深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方帕子,绕这着手心缠了两圈,在宋子清手背上绑了个小揪揪。

    看着他熟练到让人心疼的手法,酸涩与震惊同时涌上心头,脑海里冒出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他这算是在给朗叙发脾气吗?

    “真是的,对自己这么凶干嘛?”

    虽然嘴上是怪宋子清,但朗叙更多的是心疼。

    在他心里,宋子清就是一轮皎月,只有纯洁无瑕,莹莹如玉才能配得上他。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将那些阴暗肮脏污秽血腥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

    而宋子清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做那个皎洁无暇,同月亮一般的自己。

    “我…”宋子清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来一句什么,察觉到自己方才失态,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随即又将自己的失态嫁祸给晕船,身体上的不适严重影响到了心理,对修士而言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谢谢。”看着被迅速包好的伤口,犹豫半天,还是张口道了声谢。

    “谢什么谢,你还是多爱惜自己一点的好,晚上我跟你一起去,省的你磕磕碰碰的,让我心疼。”

    朗叙捏着袖子给他擦手背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唠叨,像个老妈子一样,丝毫没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在乎他身上这件用寸缕寸银的烟柔锦制的袍子。

    宋子清眸子颤了颤,脸色不自觉的瞬间由白变红,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

    你了半天还是把心疼二字没说出来,而朗叙也察觉到失言,立马换上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别大惊小怪,当夫君的自然要心疼自家娘子呀。”

    “无聊至极!”

    宋子清几乎是吼着说出来这句话,脸色瞬间由红变黑,又由黑变青,额角突突直跳,恼羞不已。

    朗叙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要逮着机会便会占自己便宜。

    他早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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