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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风

    我们在江上匆匆相遇,复又擦肩而过。 ______________________ 康玺听台上某处室的主任叮嘱事项听得有一搭没一搭,走神走了一半,挺起背脊正要伸个低调的懒腰,一双让人感到似曾相识的眼睛就撞进了他的视线。 那双瞳孔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在哈尔滨看过的松花江的模样。那时候好像是秋冬之际特别冷的一天,松花江表层刚刚结上一层薄冰,从江畔趴下身子探头去看,就能望见深不见底的黑水覆着玻璃似的光,遥遥倒映着一天空云色。 他却实在记不起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哈尔滨的风也绝没有新竹这样大……康玺一边神游一边收回了视线。 那人走进康玺身边的空位,停顿了一下,好像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随即伸手摸了摸头发,拍掉了头顶上沾着的落红。 恰巧康玺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一双视线对在了一起。 哈尔滨的雪遇上了新竹的九降风;落枫染红了松花江上的冰。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们:狐狸老师、骗你的 食用方法:小学生文笔,阅读时保持心情平静以及愉快,剧情混乱,脑子请先放到一边。

    序章

    小说: 有风 作者:雜食性朋友們 字数:1831 更新时间:2023-01-18 05:02:08

    台湾湿气重,不论冬夏,总是闷热。由于温室效应导致的气候异常,本该阴冷的一月却冒着属于八月的暑气。

    康玺百无聊赖的翘着脚,从手机的左边页面滑到右边页面;翻开上面的页面,然后又翻下来。

    公车到站,停了下来。几个学生和一位老先生上了车。眼看着司机即将关上车门,最后一个人也钻上了公车。

    刷卡器上如夏的斑驳阳光裡,浮着一层仿佛要融化的塑胶般的慵懒。

    车上的乘客不算太多,但位子都被坐满了。那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只好扒着公车扶手摇摇晃晃的走来,坐到了康玺的旁边。

    康玺看见他两条长长的腿蜷缩在前面往后仰了点的椅背下,一只穿着黑白相间帆布鞋的脚一下一下地随着空气中不存在的音乐轻轻打着节拍。那人还有一双瘦长的手,左手抓着一个好像是装着一些芭乐、红白相间的透明袋子,危险的在膝盖保持着平衡,右手食指在手机花灿灿的萤幕上滑过。

    康玺极轻极缓的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公车外,看着因为高温而微微扭动着的街景,玻璃在他脸颊旁散发着烫热的温度。

    没多久,公车到了站。

    康玺站起身,皱了一下眉,随手拉着背包带子往车门晃晃的走。

    一下车,阳光就刺眼的戳在他脸上,甚至他手机上那些杂乱的光几乎都被不留情面的蒸发了。

    街道上没什么人,可能因为是暑假的午后吧,没人愿意出来晒着个毒辣的太阳。

    都说新竹风大,偏偏康玺来台湾的这三、四天都从没领教过什么风,也不知道那传闻是杜撰的,还是隻是--

    风尚未起。

    康玺被刺眼的光照瞇了眼睛,一转身就看见公车门踏板上走下一双帆布鞋,节奏慵懒的穿插在飕飕默起的风声中。

    康玺甚至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后街边一点零碎的落叶往空中打起了捲。

    是刚刚那个坐在他旁边的人,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

    那人有一头微捲的黑发和一双极黑的瞳孔,在新竹渐起的风中逆着烈阳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停在康玺面前,一双眼睛懒懒散散的的朝康玺一扫,然后好像很不耐烦似的飘向地面。他一边抬手摘掉了耳朵裡塞着的耳机,一边伸出左手递向康玺,问道:“这你的东西吗?”

    康玺盯着那只手臂上挂着的一袋被风吹得摇来摇去的芭乐袋。

    外国人总说台湾人热情,还真不是假的。他有些无奈的想道。

    “是。我不小心忘在车上了。”他笑了一下,有些尴尬。“谢谢你。”

    那个人挑了挑眉。“喔。拿去啊。”

    康玺接过那人手上的白色信封。

    新竹的风是真的大,他们没骗人。

    康玺的头发被吹得乱了,对面那个人也差不多。那个人往旁边站了两步,道:“我在等下一班公车,啊你勒?你不是要走了?”

    “呃,是。不好意思,我找不着路,能帮我看下吗?”康玺苦笑了一下,托着手机站在风中。

    陈易行看着面前这个短栗色髮凌乱、口音像是大陆来的男生,心里呆呆一边呆呆地想着自己等一下晚餐要煮什么,一边垂着目光一把拿过了手机。

    四季轮转,炎夏刚去,凉秋将至;下个寒冬似乎不远。

    九月,开学的季节;落枫铺满了人行道,随着急促的脚步踏下,飞叶随之四散;有一人穿过满地橘红,不知道正往哪里赶去。

    “始业典礼,正式开始!”

    和平高中的大礼堂裡全是面貌青涩的新生,原本鼎沸的人声因这铿锵有力的宣布而渐渐静了下来,只剩些许细碎的嘈杂。

    迟到了啊。陈易行边想着边匆匆跑到礼堂大门口,里面已经开始开学致词了。场外的老师瞥了他一眼。

    “几班?”

    “八班。”

    “前面司令臺右手边,那个短发戴眼镜的老师,去找她。”

    陈易行点了点头,向这位为他指路的老师道声谢谢,即便后者口气有点不耐烦。

    陈易行快速钻进人群,找到八班的位置;甚至忘了头发上还卡着几片落叶。

    “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好,没关系,第二排那个空位是你的,快坐下吧。”那个老师指着前排说道。

    那是个差不多五、六十的中年女人,身高不高,嘴角带笑,说话有点细声细气的。虽然这导致这一区的同学都静不太下来,但在一众正言厉色的老师当中显得分外温柔。

    “谢谢老师。”陈易行转身钻进队伍,找到属于他的位置。

    康玺听台上某处室的主任叮嘱事项听得有一搭没一搭,走神走了一半,挺起背脊正要伸个低调的懒腰,一双让人感到似曾相识的眼睛就撞进了他的视线。

    那双瞳孔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在哈尔滨看过的松花江的模样。那时候好像是秋冬之际特别冷的一天,松花江表层刚刚结上一层薄冰,从江畔趴下身子探头去看,就能望见深不见底的黑水覆着玻璃似的光,遥遥倒映着一天空云色。

    他却实在记不起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

    哈尔滨的风也绝没有新竹这样大……康玺一边神游一边收回了视线。

    那人走进康玺身边的空位,停顿了一下,好像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随即伸手摸了摸头发,拍掉了头顶上沾着的落红。

    恰巧康玺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去,一双视线对在了一起。

    哈尔滨的雪遇上了新竹的九降风;落枫染红了松花江上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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