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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凰娇

      承德年初,温京仪嫁给年幼的帝王,一跃成为北秉王朝皇后,没几日,便传来温氏通敌叛国一案,一夜间,废除后位,降为妃嫔,禁于后宫,而那个将证据亲手奉上的哑巴公主季般般,她深深的记住了此人。   “般般抱义,足足怀仁”,般般即为麒麟之意,本是吉祥之物,却成了一国祸水,只手遮天的女权臣。   “若你信,我便还你大夏王朝盛景。”

    第十四章(交易)

    小说: 惜凰娇 作者:豆花220330111号 字数:2006 更新时间:2022-07-23 14:46:54

    隐仙殿院落正中央设了香案,这香案摆设不同于寻常摆设的那种,香案上无月团,只有瓜果,案桌为圆桌,此乃民间祭先祖所用之桌,檀香红木,桌上放置有虎头天灯,温京仪见着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食盒,她做的灯和这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隐仙殿与琼露殿截然不同,砖瓦石墙皆是翻新过的,她看的出,都是些上好的石料极难采买,小安候在了大门外,她跟着允乔进了正房,允乔打开了正门,“进去吧。”她的语气平缓,屋内传来一股清香,她提着食盒跨进了门。

    温京仪环视四周,允乔闭上大门那刻,她竟有些紧张,屋子摆设整齐,靠近窗边的梨花木桌上摆放着宣纸,一阵轻风扫起窗边挂着的纯色白纱,白纱轻打在那桌角上的黑色铜镜上,那铜镜背面做的格外精致,图案雕刻的复杂,温京仪忍不住走了过去。

    她边走边解下了斗篷,轻拿起铜镜在手中端详,可这镜子另一面却照不出人影,听见几声咚咚的声响,这才将她拉回神。

    季般般站在飞罩之下,她敲了敲放置花瓶的小桌,温京仪有些不知所措,季般般同三年前相比,长开了不少,她还是未佩戴任何首饰,温京仪此时才注意到,这房间除了窗边悬挂的白纱以外竟没有一点淡色,窗外一缕金光照射进屋内,正好打在季般般的侧脸,温京仪咽了咽口水。

    她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季般般眼神冷淡,径直走到桌前,朝着砚台里倒上了一点清水,并未去理会温京仪。

    温京仪手足无措,“我做了些月团,往年注意到公主月夕都会放这虎头花灯,闲着无事,也做上了两个赠与公主。”温京仪咬着字,生怕舌头打了结。

    季般般抬眼看了看她,将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那盘子月团上,温京仪瞧着她的眼神,立马又说道:“公主不必道谢,若是喜欢往后我可再做些送来。”

    季般般擦手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眼里夹杂着惊疑的光,但不似刚刚那般寒冷。她的手白嫩纤细,提笔写字时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了她的手上。温京仪凑近了些看。

    那宣纸上的何事二字被她写的灵动,字如其人。温京仪说:“今日月夕,山槐回家探亲了,我闲的无事,幸得大长公主恩典,准许我出殿在留贵园中透气。想来公主也是一人在殿中过月夕,便过来瞧瞧,顺便送点月团。”

    季般般打量了她一番,提笔写道:送到,回吧。

    她不愿多写上几字,放下笔那刻,温京仪变了脸色,她严肃起来,望着季般般说道:“我想出琼露殿。”

    季般般微微颦眉,半晌,她忍不住嗤笑,慢悠悠的写下:换,七处营。

    字数简短,但温京仪能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这像是给她出的一个难题,她说道:“你想要纪恒坐上七处营主统的位置?凭我一人怎么可能,况且,这不是一时便能做成的事。”

    她望着季般般白纸上写下的东西:五年

    温京仪无奈了,说:“你就确定五年内,纪恒会守住仓处营统办一职?”温京仪今日就是来与季般般做交易,她信季般般能有办法让她走出去,云太傅若是恢复不了神智,那么仓处营便不会涉嫌,倘若恢复,就看云太傅是否听从都处营的安排。

    太傅此人一生风寒傲骨,但再桀骜难驯的鹰都会有弱点,只要季般般能助温京仪能出去,她便能在都处营采取行动之前,将太傅家眷安置妥当,南下浔安时,太傅家眷由叔父几支亲卫护送前往了葭泰。

    云太傅与叔父交好,此时除了她那夜偷听到了,应是不会再有旁人知晓。“都处营已寻回云太傅,如今正是都处营坐上主统的时机,他们定会利用太傅,从仓处营所提供的温氏叛国证据下手,将仓处营换人。”

    季般般似是无所谓一般,玩弄着手中的黑镜,温京仪猜不透这人,纪恒将她养大,她怎能做到一刻也不担心,还是说这人本就没有心。

    温京仪沉默半刻,她骤然抬眼,说:“我答应你。”

    季般般这才放下镜子,莞尔一笑,像是一早便猜到温京仪会来寻她一般,这笑,让温京仪觉着上了当一般,季般般拿起一旁的月团咬上了一口,温京仪绕到她的面前说:“这月团我也甚是喜欢,是师傅所教。”

    季般般咀嚼的较慢,眼神带着些哀伤,好似在读着故人的书信,满是难过,她尝了一口便没再吃了,她的眼眶中没有一滴泪水打转,却看着像是大哭过一场,让温京仪觉着好生奇怪。

    她没有追问,天色渐黑了起来,她看向窗外,那案桌上燃起了香烛,季般般的殿中除了允乔没有别的太监宫女,她不像是被太后苛刻,许是喜欢静。

    “可要去放天灯?”温京仪小心翼翼的问道,季般般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拒绝,走了出去。温京仪拿着自己做的天灯追上去。

    院内的灯笼比起琼露殿多了好几盏,整个院子照的亮堂,她生来怕黑,琼露殿便没有这等好的条件,生活了三年,她以为自己习惯琼露殿那般黑漆漆的感觉,今日她才觉着,她更喜欢隐仙殿这亮堂的地方。

    她做的天灯刚点上,内里的支架便散开了,烛火立刻将天灯整个烧了起来,温京仪只得用脚去踩,想灭去这大火,微风一吹,将院里烧过的灰烬吹的四处都是。

    随着一个虎头天灯升起,宫里四处都飘起了天灯,季般般站到案桌前点多点了几只香烛,案桌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灵牌,灵牌未刻字,见季般般和允乔行了大礼跪拜,温京仪站着不是滋味,索性也拜上了几下。

    礼毕,温京仪问:“这灵牌是何人?怎未刻上字?”

    允乔看了看季般般的脸色,才敢答道:“公主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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