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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不归沉碧海

    以前的白昙有五大乐趣:晒太阳睡觉,晒太阳看话本,晒太阳等白暮,喂猫,以及逗弄白暮。 白暮的名字是他取的,他原来只是个小乞丐,无父无母亦无名。 白暮的三大乐趣就是白昙的昙花,好好工作赚钱买桂花糕给白昙吃,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买更多的桂花糕,买什么样的东西回去白昙才会开心。 现在的白昙只有一愿,护他安好。 白暮亦有一愿,陪着师尊。 只是白昙杀了他两次。 他不在乎我,从来……就没有过,我对他用情至深!我以前对他千般好万般好,我以前只想他只要他,是他不在乎根本就不稀罕,是他薄情寡义! 故人已故,故人已归,故人未归,故人不故。 终会悲真相,知曾经,悔当初,然已晚矣。

    章一、

    小说: 明月不归沉碧海 作者:白裴 字数:5905 更新时间:2024-06-18 07:32:35

    清绝宗,苍霭峰——

    白衣少年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捻棋,凝眉思索,伸出手又摇着头收回手,如此几回,这颗棋子在他手里欲落不落,坐在他对面的蓝衣少年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倒是快点下啊!我都喝了三盏茶了!”

    “你别急啊。白衣少年伸手正要落子,突然抬头面色凝重的看向蓝衣少年的身后道:“要变天了。”

    蓝衣少年回头看,原以为他说的是要下雨了,遥遥望去确实是乌云密布,其中隐隐裹挟魔气,汹涌翻滚着,皱眉道:“师叔快要出关了吧。”

    “明日。”

    蓝衣少年看了良久,回头却看到白衣少年正想趁着他不注意,准备偷偷耍赖换棋。

    白衣少年手停在半空,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心虚,尴尬的对他笑道:“那个,邀月,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是吗?”邀月呵笑两声,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当然。”白衣少年见他已经召出了剑,慌忙辩解道:“我棋艺承我师尊,怎么会做出偷偷换棋这般小人行径……邀月,邀月你冷静,不是……”

    “不是个屁,好啊,鹤知,我说我那日怎么会输给你,原来是这样输的!害我被师尊好一顿骂揍!今日,我必将双倍奉还!”说着,出招。

    鹤知慌乱召出商时挡了一招,邀月气势汹汹,鹤知躲的狼狈,道:“邀月,邀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们之间下棋约定好了输的一方必须答应赢的一方做一件事,无论什么都必须去完成。

    邀月不依,提剑追着道:“求饶也没用!”

    鹤知无奈,与他对打起来,树林之间,云海之上,两个人,一蓝一白打的难解难分。

    “鹤知师兄又和邀月师兄打起来了。”诵文站在训练场上仰着头看,咬了口桃子。

    “我赌邀月师兄赢。”

    “输了就打扫走廊一个月。”

    “成交。”

    一拍即合。

    清绝宗,落霞峰后山——

    石门徐徐打开,门外还在吵吵吵闹的一众弟子立马正襟,严肃了面容,整齐划一站了三排,鹤知站在最首,齐齐躬身拱手行礼,恭恭敬敬的道:“恭迎师尊出关!”

    一人跨过石槛,锦缎裁做的一袭白衣,白的一尘不染,阳光照在上面,犹如湖面泛起粼粼的微光,衣摆处是银线勾边,大朵大朵的昙花暗纹,随身体的走动,花瓣似在片片摇曳,让人若觉有清香绕在鼻尖,腰间悬坠一月牙白的香囊,身姿挺拔,恍然似林间风,梅中雪,又是天上神,远山月。

    头发一半银冠冠着,冠上刻半开或全开的莲,以两支菡萏形青玉簪固着,簪身各两条细银链,链坠荷叶形青玉,一半披着,过腰的墨发如练,左手腕上戴着一个墨翠做的珠串,衬肤皙白,不女不妖,不媚不俗,给他那一丝不苟的冷峻面容添上了几缕的温和,减了几分疏离,气质更添了几丝雅贵。

    “嗯。”略一点头,不点而朱的双唇微启,声音似古井般无波而低沉。

    百年未见,一如既往。

    鹤知几步走到他身旁,但还是不忘行礼道:“师尊,宗主和其他几位峰主已经在大厅等您了。”

    白昙看了他一眼,再一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收回眼神,沿着石阶往山下走去,弟子们赶忙侧身让出一条路来,鹤知跟在他旁边,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师尊,师尊,最近我又新学了一套剑法,一会儿我就练给您看,也好让师尊教导不足之处。”

    “……”

    “师尊,您闭关的这些年,师弟们也都有在勤学苦练剑法,功力都有所精进。”

    “……”

    “师尊,山上的桃子熟了,若您想吃,就吩咐我们,我们去给您摘。”

    “你的嘴角……”白昙突然看着他问道。

    “嗯?”鹤知被问的一愣,而后摸了摸嘴角,传来一丝痛意,嘶了一声,微微皱眉,而后无所谓的道:“哦,不小心摔的,不碍事,不劳师尊挂心。”

    “师尊,师兄他骗你的,明明是昨天他和邀月师兄打架,还打输了。”诵文双手环胸戳穿道,最后像是自言自语道:“还害得我打赌输了,要打扫一个月的走廊。”

    鹤知被揭穿,脸上挂不住,回头道:“诵文,你是不是觉的一个月太少了?”

    诵文哭丧着脸,控诉道:“师尊,你看师兄,他欺负我。”

    “鹤知。”白昙唤了他一声。

    鹤知收敛了性子,挽回面子似的道:“我没输,我那是让着他的,我那么厉害,等一会我给师尊看师尊就知道了。”

    桃花早就过了花期,枝头坠满拳头大小的红粉相加的桃子,出了后山,走过了万丈悬崖上的石桥,穿过了翠绿竹海间,闭关一百多年,宗中也多了几处与记忆中不同的地方,原来的假山流水现在已是绿荫盎然。

    宗中弟子见了他是要拱手躬身行礼的,不少是懵然跟着旁人一同行礼的,原是在心里看到鹤知穿的衣服便知他们是落霞峰的人,并对那白衣人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测,等他们走了后问了旁人才真正落实了心里的想法。

    几级台阶,走上去就是一个可纳千人的广场,广场尽头,便是清绝宗主殿芳德厅。

    进了大厅,正对大门,主位上,坐着一位须发半白的人,正是现任宗主梅岚,近看,虽白发却非年老面容,只是周身笼着病气,脸色苍白,唇色很浅,他胳膊撑在靠枕上,斜斜坐着,主位之下,分两排座椅,左边依次坐着三个人,分别看来,揽月峰褚季,挽春峰姜枉,惜竹峰李子沉,皆都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四人朝他看来,白昙一一见过礼,姜枉理了理袖子,李子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白昙在李子沉旁边的位置坐下。

    “小昙,刚刚我实在有事脱不了身,所以没有去迎你出关,你可别介意啊。”梅岚一脸歉意的道,轻咳了声

    “不必如此劳烦宗主。”白昙恭谦拱手回道:“百年不见,宗主身体可否好了一些?”

    “老毛病了,小昙都闭关了还要费心挂念。”梅岚不在意的道。

    褚季端起茶盏,茶盖撇去浮沫,抿了一口道:“我想大师兄已经知道了南方异变之事。”

    梅岚咳了声道:“嗯,所以我让小昙出关去解决。”

    姜枉眼神微微一变,喝茶的动作一顿,垂眸,不动声色放下茶盏道:“大师兄,白峰主刚刚出关,身体尚有乏累,应该先回去多休息几日养养精神。”

    李子沉附和道:“师兄说的有理。”

    梅岚置若罔闻的看着白昙道:“打算何时去?”

    “现在。”白昙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也好,刻不容缓。”梅岚赞同的点了点头。

    “师兄!”姜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梅岚摆了摆手道:“就这样了,不必再说。”

    白昙起身,行礼退下。

    “师兄,南方异变非是妖物作祟……”李子沉也站了起来道“而是魔。”

    “所以呢?”

    “百年前……”李子沉道。

    “百年前……你也知道是百年前!”梅岚语调高了一些,情绪有些激动的拍着靠枕:“我说了,要怪就怪我!等我死了,自会去向师尊请罪,咳咳,咳咳咳。”梅岚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兄!”褚季忙上前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师兄,大师兄自有他的打算。”李子沉拍了拍姜枉的肩膀道:“那师兄,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说罢,两人行礼,躬身退下。

    大殿外——

    “师尊,要不要弟子与您一起去。”鹤知跟在身后道。

    “不必,有似锦一同,明日即回。”白昙止步看着他道。

    “那要不师尊明日再去吧,师尊才刚刚出关,我怕师尊太过劳累。”

    “无妨。”

    “好,那弟子祝师尊一路顺风,凯旋而归。”鹤知知道拗不过他,行礼而送,其他人随之一起。

    白昙召出清浊剑,御剑向南方飞去。

    脚下是绵延不断的山川,奔腾不息的河流,袅袅炊烟的村庄不断略过,田地里农民在弯腰忙碌,苍茫云海间,偶有群鸟飞过身旁,耳边呼啸的风吹的他头发衣裳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才到乌云密布处,云下看到一处村庄,房屋连片,显然居住的人家很多,白昙下去准备进庄打探,刚落到庄门口,他的身旁就站了个人。

    “师尊小心,此地诡异至极。”似锦面色凝重,警惕的看向周围。

    “嗯,你站为师身后”白昙也慎重了起来。

    从庄门口往里走,牌坊残破不堪,上面的字早已辨识不清,平地起风,卷起地上枯叶,尘土飞扬,白昙念诀,单手结印,霎时以他为中心,荡开涟漪一般的波纹,落叶归宁,尘埃落定,家家房屋紧闭,既无人烟亦无人气,更别说是人,鬼都不见一个。

    死一般的寂静,唯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挲的声音,此刻如雷贯耳,两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

    “请问有人吗?”似锦试探性的敲了一户人家的门,门虚掩,吱呀一声打开,扑面一阵灰尘,两人伸手用袖子掩了掩。

    没有人,地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踩上去留下一个脚印,出门继续向庄里走,村中心有一棵完全枯死了的大树,乌鸦成群栖息在树枝上,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整棵枯树,阴森森的几百只黄色的眼睛看着他,时不时哇哇的惨叫着。

    乌鸦无甚稀奇,两人穿过村子,走到田间,连片的干裂了的土地,寸草不生,一个枯瘦干瘪的老头坐在田埂上。

    “老伯,请问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似锦上前询问道。

    老伯脸上皱纹堆簇,声音干哑粗粝,若有若无:“走了,死了。”

    “那你为何不走?”

    “腿断了。”

    白昙和似锦同时看了一眼他的腿:“那老伯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老伯倏然看向他,脖子咔吧一声脆响,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带着极度的恐惧:“他活了!他活了!哈哈!活了!”

    老伯一直重复这两个字,身体剧烈颤抖,好像快要散架。

    两人向后退了两步,被他尖利的声音刺的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来,两人只好继续向前走,再走就是山林,明明不过才晚春,本该生机勃勃的林间此刻却是树木凋敝,了无生机。

    “你先回去。”白昙头也不回的对似锦道。

    “好。”话落,似锦消失在原地。

    白昙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感受到一层屏障,皱了一下眉,念了一个诀,抬步穿过,一瞬间,人声鼎沸,花繁叶茂,一个村庄,几户人家,小孩追逐嬉戏打闹,小商贩吆喝声不断,与客人讨价还价。

    心中警惕着向里走,村中人看见他这个陌生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白昙四周看了看,几片花瓣飘到他的脸上,他伸手,飘落进在他掌中的,是樱花瓣,抬头,几步之遥处,有一棵参天樱花树,满树花开,紧紧密密,犹如粉色瀑布,云蒸霞蔚,树有秋千,一个小孩坐在秋千上,十三四的年纪。

    白昙踩着一地的樱花花瓣朝他走去,小孩一双纯澈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好可爱,白昙蹲下来看着面前的小孩,小孩脸上有着婴儿肥,肤色又白,看着像是刚做出来的嫩豆腐一样,怎么办,好像捏一下,实在忍不住还是伸出罪恶的双手将他的脸一阵揉圆搓扁。

    “唔……你放开!”

    白昙捏够了,收回了手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了,来,喊声师尊听听。”

    “不要。”小孩捧着自己被捏痛的脸,摇头。

    “为师给你买糖吃。”白昙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在诱拐儿童。

    小孩犹豫的看着他,白昙想到什么,自掌心长出一朵昙花,纯白无暇,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小孩明显被吸引了。

    “想要吗?”白昙将花递到他面前。

    小孩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白昙笑了笑道:“只要你跟为师走,这朵花就是你的了。”

    小孩再次点了点头,伸手接花,白昙站了起来,朝他伸出了手道:“走吧。”

    无风,然樱花依旧落的像下雨一般,还是瓢泼大雨,小孩仰头看着落花中他的脸,脸上有浅浅的笑容,明明近在咫尺,却生出不真实感,心脏不知为何跳的很快,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放在他的手里,白昙牵着他一同走出村庄,一步步,穿过那层屏障的一瞬间,村庄在他们身后化作一缕缕虚烟。

    下了山,田埂上坐着的老头已经不见踪影,白昙没有在意,召出清浊。

    “上来啊 ,怕什么,有为师在。”白昙看见小孩面有怯意,安慰的说。

    小孩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白昙伸手揽肩将他抱在怀里,小孩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

    白昙御剑缓慢上升,向清绝宗飞去,耳边风声呼啸,小孩害怕的伸手抱住了白昙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只闻到白昙身上的香气,是他给的那朵的昙花一样的味道。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白昙御剑停在一座小屋前,小屋前有一条宽而浅的河。

    “好。”小孩松开了手,有些恋恋不舍。

    小屋里没有人,白昙点了盏灯,微弱的光线下,看出小屋简单的陈设,一张小桌,四张椅子,靠窗一张小床。

    月上中天,清辉播撒,裹挟着床上侧躺着勉强挤下的两个人,白昙睁开眼睛,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脑中思绪流转,坐了起来,盘腿,双手做印念了个诀,昙花在他的背后徐徐开放。

    闭眼,心一横,断了一片花瓣,蹙眉,腥咸瞬间充斥口腔,一手撑在床上稳了稳身形,稍稍缓了缓,再念了个诀,花瓣融进小孩的胸口,伸手结印,额头渗出冷汗,等印完全结成,看着那个孩子的脸,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垂下眼眸,下床朝门外走去。

    一夜未眠,小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惊慌的起身,鞋也来不及穿,跑到门口,白昙站在门口,听到动静,回头,笑了笑。

    “怎么没有穿鞋。”注意到他光着脚。

    小孩脏兮兮的左脚搓着右脚,扒着门边,眼神怯怯的望着他。

    “为师不会丢下你的,为师是你师尊,快去穿鞋,为师带你回去。”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小孩点了点头,回屋穿鞋,两个人走着下山,静谧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草丛里隐秘着花朵,露珠尚重,不注意容易打湿裤脚。

    小孩努力的跟上他的步伐,白昙瞥了一眼,放慢了脚步。

    山下是定州城,人群熙熙攘攘,小孩时不时就要让一让人,要不然很容易被人撞到,伸手犹豫着抓住了白昙的袖角,白昙反过来牵住了他的手道:“饿了吗?”

    “……”小孩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白昙拿钱买了两个肉包子给他。

    “好吃。”小孩接过热乎乎的包子,咬了一口,满足无比。

    “不够为师再给你买。”

    “好。”小孩轻轻点了点头。

    白昙又买了糖果,买了小泥人、小风车、拨浪鼓、蜜饯……

    “师尊……”小孩犹豫的喊了一声,白昙回头,小孩怀里满满的:“我拿不了了。”

    白昙突然意识到自己买的太多,几乎是从街头买到了街中,伸手帮他提了一些,又带他去裁缝铺量了尺寸买了几件衣服,给自己也买了几件,再去糕点铺买了几种糕点。

    白昙付了钱,顺势从袖子中拿出一方素帕给小孩擦手,店小二将打包好的糕点递了过来,白昙一手接过糕点,一手牵着他离开了糕点铺。

    “师尊。”小孩摇了摇他的胳膊。

    “嗯?”

    “还想吃……肉包子。”腼腆的低下头,耳尖已经泛红,嗫嚅道。

    白昙看着他的模样,嘴角上扬不易察觉的弧度,然他的眸子里,是悲伤流转,浓重的如新制的墨块,看着他,思绪却是倒退了百年,带着他再去包子铺买了五个肉包子,买完,寻了没人的地方,御剑回落霞峰。

    落霞峰前的小广场,众弟子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分列两排,躬身行礼:“恭迎师尊回峰。”

    白昙把买的糕点都拿给鹤知,独留了一份桂花糕,糖果也分了点儿给他们,小孩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多谢师尊。”鹤知接过东西,打算一会就和他们分了,注意到从白昙身后探出一个正在吃包子的小脑袋,和他对上眼睛,小孩又立马缩了回去,鹤知问道:“他是师尊新收的弟子吗?”

    “嗯,白暮。”说完就错身牵着白暮走了,鹤知转头看,和师尊一个姓?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白昙带他走向自己的寝殿,边走边说道:“以后你就随为师的姓,姓白名暮,为师姓白名昙,以后为师就叫你暮暮,你就是为师的关门弟子,过几天行拜师礼,以后你就住在偏殿。”

    “好,谢谢师尊。”

    白昙推开偏殿的门,时常会有弟子来打扫,所以不会脏,窗明几净。

    “你先休息,为师先走了。”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身关上门离开,踉跄了几步,堪堪扶着柱子,强撑着回了自己的寝殿,扶着门,呕出一大口鲜血,白昙看着手心的血,面无表情的从袖子中拿了白帕子擦干净,但还是不小心染了点在袖口上,白昙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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