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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色车

      宁月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重生回到三年前,也没想到意外之下,居然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虽然和人睡了,但他发誓,他之前真的没有怀孕!   这时候怀孕也实在不方便,三个月后,就要爆发一场疫情。年轻人们口中的“末世”就此拉开帷幕。   孩他爹是谁来着?   ——   非典型末世。 受是锦鲤体质。

    姜不寒(已售出)

    小说: 乐色车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7082 更新时间:2021-12-03 10:00:10

    十八中,高二一班。

    学生们或坐或站,惶怖的看着站在正中间的姜不寒,没人敢说话。地上散落着蓝色碎片,上头用红颜料写有单词,但砸得过于零碎实在难以分辨。

    倏忽讲台上的感应笔被风吹落,滚到二排课桌旁边,上课铃声贯穿整个教学楼,在三秒之后停止,教室也彻底陷入阒然。

    姜不寒往旁迈步,然后笑出声来,那双被浓密睫毛所衬托的眼睛凝聚在窗外奄奄一息的鸟雀身上,不知是怜悯还是嘲弄,他的表现在这格外紧绷的氛围中显得诡谲。

    三十多个同学互相交换眼神,小步的挪动试图躲藏。姜不寒舔舐下唇,手中约三十五厘米的六层钢尺耍得翻飞,目光从这些男男女女们脸上划过,只剩下瞳孔有色的眼睛如同麦芒般,更似魔鬼的注视:“怎么着,敢做不敢认了?”

    “门我已经锁上,老师暂时进不来,当然就算进来,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们都明白。要是一直没有人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姜不寒猛地抬起手臂,手指像鹰爪般死死的抓住尺柄,往某个同学的桌上一抽,微透桌面破损,露出部分里面复杂线路。

    他小范围的来回踱步,语气缓慢:“早点承认吧,谁搁我那桌上乱画,偷我糖罐子?我又不会杀你。”

    眼珠狡黠的转动,目光像刀剑般用力插『?』入这些始作俑者们的神经,轻声继续劝导:“我也是刚来D区,本来是可以好好相处的对不对?欺负人也不是这么弄的,我脾气可不好得很。现在说,还可以酌情处理,非要我亲自审出来,那可不是口头警告。”

    他望定最前的女班长,笑盈盈的弓下『?』身子与她平视:“您说呢?”

    班长小腿发抖,闭着眼睛逡巡,畏惧的咽口唾沫开口道:“这事儿……”

    姜不寒扬起嘴角,直起身揉摸她的软发说道:“放轻松,不是特殊情况我一般不打女人。”声音低沉,甚至带着点无害的语气,勉强能安抚班长紧绷的神经。

    班长用力点头,握住自己抖得厉害的手,开口道:“是我们班两位同学做的,其余同学都没有参与,只是也没有制止。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所有同学做得不对。”

    她抬眼小心的看姜不寒,他侧头认真在听。

    班长顷刻松了口气,瞥眼段飞与陈诗雨才继续说:“希望姜同学也不要太生气,桌子我们会重新申请定做,至于那些糖,我们也会想办法赔给您。两位同学也还不懂事”

    “说得不错。但是呢,还是要找到源头才行。”姜不寒将钢尺搭在肩上,迈步往段飞和陈诗雨两人走去,脸上的笑比盛放的花儿还要烂漫,却无端让人冷汗涔涔。

    这时门口传来警告,老师在强行破密码试图进入,不过等到他进来,姜不寒多半已经把事情处理干净,落不到他眼里。

    段飞魁梧奇伟,身高目测有一米九,上身十八中深蓝西服,神情并不多紧张,多有不满。而陈诗雨作为女孩子,生得小巧,胆子也不大,这会儿被姜不寒下得浑身颤抖,若非旁边课桌撑着恐怕得跌坐在地。

    在段飞面前仅有一米八四的姜不寒着实不够看,但架不住他气场八米一,眼神扫过去都能瓦解对方半数心理防线和气势,整D区扛把子的气场都不定压得住姜不寒一个小牲口。

    “是你们两个想让我去死,心里叫我怪胎、变种的吗?”姜不寒眨眨眼睛,端出无害的神情,“你们不了解我的规矩,今天我也不和你们多计较。我也不想多说,便按班长说的,桌子赔偿,以及陈记两罐巧克力,咱们这儿就一笔勾销。不成的,就送我只手,我亲自帮你剁下来。”

    六层的钢尺只前端抵在段飞脖颈,被挫磨得吹毛立断的钢尺比枪还好使,轻挨着便已割出条口子,血液立即翻涌而出。

    女生们捂嘴尖叫着倒退几步,与姜不寒拉开距离。段飞不敢动,他深知这种几近疯魔的变种是多么不在乎生死,生前死于非命的人哪里会在乎呢。哪怕现如今的医疗科技已经十分健全,但若是喉管被割破,姜不寒又守着他咽气,那神仙下凡也抢不回来。

    “好,我会做到。”段飞应承,试探性的后退,躲开这把锋利过头的钢尺。

    姜不寒也没再为难他,顺势收回钢尺,钢面轻飘飘的搭在肩上:“早承认不就好了,非得逼我威胁你们。”

    “陈诗雨收拾一下。其他人回座位。”他踢开地上课桌板凳混在一起的碎片,挑眉望向陈诗雨。陈诗雨听见自己被点名立刻吓得跟只鹌鹑无差,瑟缩又怯懦的探头看过去,才小心翼翼的“嗯”了声。

    姜不寒回到自己最后一排的位置,从杂物间拽出张旧木桌,把钢尺塞回抽屉里,才坐下来。之前情绪不受控,一时间不清醒桌子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现今只能将就。

    其实D区的十八中和他原本所在的B区二中没有区别,倾轧和孤立相差无几,无非是二中那些人不敢明面上和他不快,而十八中的人业务不太熟悉,第一次就戳中姜不寒的雷区。

    姜不寒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太强。

    五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陈诗雨哭着把地上打扫干净,老师也顺利进入教室,一段冗长的批评后,正式开始上课。只是这堂课,真正听进去的人太少。

    中央历史本就是个很枯燥的课程,在这之前又吓得不轻,全班几乎过半的人都头脑一片空白,萎靡不振,活像昨儿补了四五节基础对论,能听进去才真有鬼。

    始作俑者姜不寒更不会听课,放出自己做的清洁型小机器人打扫这张旧木桌,窸窸窣窣的声音不间断。

    每天上午有三节课,十二点各班统一用餐,而十八中接收的变种可以不参与集体用餐,校方怕出事儿。

    这三节一般是连堂,老师会提前半小时放学。班主任走之前还嘟哝几句班上今天听课的质量太低,没人理会她。自从三年前的天灾开始,小一辈正在读书的大多数人,心思都没大在学习上。又被姜不寒一通吓,可能以后的尖子生又要少几个。

    平日里和气喧闹的氛围在今天并没有出现,姜不寒心里跟明镜似的,漫不经心道:“班长,我请假,下午不来了。明天我得看见我的新桌子和糖罐。”

    他也不多留,将抽屉里的东西收到终端里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开教室。班上的人顿时都放松下来,平时他们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变种。

    姜不寒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先到十八中后门。那儿有棵很大的橡树,前两天他才发现。今天打算去踩踩地皮,要是去的人不多,就当做中午睡觉的地方。

    他需要些独处安静的时刻,读会儿书也好,假装沉眠也罢,这些能证明他还活着,哪怕是以一个尴尬的姿态,野蛮存活于世。

    后门靠近禁区,这里几乎没有人,就连鸟叫虫鸣声都不多。唯有这棵橡树屹立在这,风穿过绿叶间的罅隙,往人声鼎沸的地方去。

    姜不寒爬到树上,站在粗壮的树枝上眺望远方。他看不清墙外百米之外的世界,雾霭绵连,据说禁区中的生物可以轻易终结人的生命。

    外面的世界如何?这值得深思,他也确实十分好奇。

    他倚靠着树干,取出终端里的书。微弱斑驳的光透过绿叶罅隙撒在书本上,封皮上烫金的名字在反光——追源溯本。

    姜不寒并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谁,他只是在父亲书房中找到这本书,并且打算用这本书来打发时间。

    翻开书籍,他轻声念,好以此消除心中的烦闷。

    “人类固有的观念在几千年之后都不会改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对同胞手下留情,每一个人都是经过进化而来的,这意味着我们骨子里的血性与罪恶并没有消失干净,它们只是藏匿起来而已,那是人类的本质。

    我们之所以能被称为人类,是因为我们能在暴怒时控制住自己恶劣的本质,但也不尽然,有些牲畜不会。

    有很多秘密我们都不喜欢,一直都不,那是属于整个时代的罪恶,例如变种的诞生。这秘密下的罪恶是成千上万具尸体堆积起来的,因为我们想要复生,所以要牺牲无数逝者。人恶劣的本质既是如此。”

    姜不寒皱眉,他以为这是一本小说,为什么又提起了变种。他瞥了眼自己垂下树枝,在绿叶间青白发灰的小腿,漫不经心说:“不知道又是哪个垃圾写的烂俗科普,还不如老父亲床底睡前读物来得有意思。”

    这时,清亮的男音自树下传来:“《追源溯本》是托戈西勒所著的长篇小说,他过于严肃的文风会让人以为这是本刻板专业书,但是这其实是本剖析现状的悲剧爱情小说。托戈西勒出版《追源溯本》的第八周,由于文中对变种的独到见解与描写,无奈使得各区禁止此书的售卖。中央也怕舆论。你这本是限『?』量,哪儿来的?”

    姜不寒合上书,塞进终端坐起身问:“你谁?”

    “你好。”男生笑了,笑意自眼睛里荡开,柔和的布满白净脸颊,“我是高三一班的傅丞泠,第一次见到你啊,不过这里不允许学生久待,后门这边没有网吧。”

    目光自胸章匆匆划过,学生会会长。

    “我不上网。您继续。”姜不寒跳下树,双手揣进口袋里往前窜,学生会的越和善越会扣分。傅丞泠同学跟在他身后,拿出了扣分用计本。

    “要扣分,同学。班级名字,我少扣你一分。”傅丞泠用笔敲了敲他的肩,“再跑全校通报哈,变种学校也没有几位。”

    姜不寒停住脚步,颇为不耐烦地说:“高二三班,顾余洋。”

    第二章

    姜不寒低头看了眼腕表,下午六点整。

    这会儿正是人流高峰期,站牌下等车的人不少,人挨着人,等待着自己要搭乘的那辆车。但不论有多挤,都没有人往姜不寒那边空处靠近,硬生生的扯出个真空地带来。

    气氛陷入阒然中,但没有人打破这份阒然,都沉默着等着车。

    201来了。

    姜不寒先行上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着,抱着买的东西,垂着头清点物品。陆陆续续有人上车,但他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他早已习惯这种对待,并且享受着这种便利。坐悬浮列车或者地铁不用像罐头一样挤来挤去,没什么不好。

    只是他不太明白人们的点罢了。

    姜不寒侧头打量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皮肤没有血色,泛着冷玉般的灰白;虹膜边缘是深蓝色的,中间却只有浅浅的灰色,显得那丁点大小的瞳孔格外突出,脖颈处纹着串英文:seven。

    这很吓人吗?

    私以为自己还是很好看的,哪怕成为变种之后,姜不寒依旧没有影响到颜值,始终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人们都不喜欢变种,对变种的意见很大,但是律法使得他们并不能对任何一位变种进行凌虐或是侮辱。

    原是因变种数量不多,中央内仅有三十五位变种,其中青少年有二十位,余下的便是幼儿及中年人。

    中央表示,都是一个国家的,要相亲相爱,保护变种权益,别骂人,别打架,我们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这些其实都不能保证人们不作案,直到中央在星网上发布了变种的详细资料。其中有一条是这么写的:多数变种身上都携带隐形病毒,接触过密可能会患上无法救治的病。

    于是一米左右的距离出现了,没人愿意生病、死亡,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变种,获得永生。

    “即将到达轻红,请要下车的乘客带好行李,向后门移动。”

    听到提示,姜不寒起身往后门走去,看那些人躲瘟疫似的往后退,不免有些想笑。

    到站了。

    姜不寒下了车,往前走了八百米左右,转身岔入拐道后来到了轻红唯一的小广场中,小广场里没有人。

    “姜哥,姜哥——”旁边的小胡同里有人挥着手叫他,是他D区的小弟廖河清。

    姜不寒向他走去:“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刚去哪儿做了贼?”

    “不是,哥,你帮我个忙。”廖河清讪笑着把姜不寒拉进胡同里,哀求着。胡同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顾余洋,另一个不认识,戴着兜帽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的。

    姜不寒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打转:“什么忙?他谁?”

    顾余洋搓着手凑过来:“姜哥,这是我们在区边捡到的变种。”

    顾余洋没把话说明白,但姜不寒心里有数了:“合着你们俩玩儿了,要我给你们擦屁股?”

    “哥!咱们是兄弟啊,而且您也知道咱们俩家里那样的,放他一个人在那儿边界窝着,今晚不就被执法队人道毁灭啊。未收录变种您明白的。”廖河清讨好他。

    未收录变种,逮捕放至屠宰场,供表演型杀戮。

    姜不寒打掉他扒着自己肩膀的手:“亲兄弟都得明算账,我家能住,但是,你俩给什么报酬?”

    顾余洋和廖河清对视一眼,齐齐伸出一根手指,异口同声道:“一罐陈记的糖。”

    “呵。”姜不寒嗤笑,“一罐就想收买我?五罐。”

    陈记糖贵,但也确实比其他杂牌的糖好吃,五罐大致就是廖河清和顾余洋两个人整三个月的零花钱。

    廖河清和顾余洋两人一咬牙,答应了。

    姜不寒:“得了,滚吧,人我带回去。”

    “那哥带回去吧,我们去给你买糖,明天学校见。”廖河清摆摆手,拉着顾余洋跑了。

    这种私底下碰头,搞好就跑免得被执法者抓住盘问一顿说漏嘴。姜不寒目送两人离开,才走到那人面前蹲下。

    “你叫什么名字?”姜不寒问。

    “二十九号谢衣申。”他小声说。

    姜不寒拽下他的兜帽,一张脸脏兮兮的,皮肤青白:“谢衣申,名字不错。我叫姜不寒,知道吗?你今后跟着我过日子了,以后给你找一个寄宿家庭,好上户籍。”

    谢衣申怯怯的点头。姜不寒将纸袋往上颠了颠,腾出只手把他拉起来,牵着拐道进了一家招牌有些破的杂货店。

    店里有三个大老爷们,凑在桌面斗地主,喊得比打得激烈,保不齐下一刻就会摔了牌,上手干架。那个背对着门,穿着老头背心,梳中分的就是姜不寒的舅舅——姜思凡。

    讲起话来,匪气十足。姜不寒的性格就有些像姜思凡,但更像他的父亲。

    姜不寒放下纸袋,走到姜思凡背后,冷不丁说:“舅舅,我爸不让你打牌的。”还顺手抽了个飞机甩出去。

    “乖乖诶,别和你爸说,我没打几盘。”被吓了一条的姜思凡回头看姜不寒,却看见他身边的谢衣申,以及他们牵着的手,“寒崽交男朋友了?怎么没说就带回来啊?”

    姜不寒:“别胡说啊,你就是因为怕我把你又打牌的事儿告诉我爸,才捏了我的把柄。”

    “秋崽,你舅舅没打几局,可怜我们孤寡老人呢,就别告诉你爸了,跟你同学上楼去玩儿吧,下次叔给你买糖。”陈叔摸了把糖塞进姜不寒的衣兜里。

    “就是,你舅舅也是好心,上去玩儿吧。”季叔附和着也给姜不寒衣兜里塞了几块糖。这几个人啊,为了打牌不择手段。

    姜不寒也不跟他们客气,照单全收:“得,你们玩儿吧,我朋友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啊。”

    “晓得了,写作业去吧。”姜思凡摆手,小声嘀咕,“比以前还啰嗦。”

    “你可知足吧。”陈叔炸了姜思凡的飞机,“崽死了又给捡回条命来,有人念着总对着那小盒子来得好吧。”

    “你懂个屁!”姜思凡看了眼还没走的姜不寒,冲他摆手,“上去了上去了,大人说话你搁这儿听什么呢。”

    姜不寒踹了脚姜思凡的板凳,拉着人上楼,依稀可以听见姜思凡说:“以后我和他爸就这么撒手去了,他一个人搁这世道怎么过啊。”

    姜不寒一哂,对于姜思凡的话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旁人不晓得姜思凡如何,他自己还不知道吗?许是他的表情太淡漠,谢衣申心里跟着紧张:“不寒你……”

    他话还没说完,姜不寒便剥了颗糖塞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甜丝丝的味道逐渐占领唇舌,他也知趣的不说什么了。

    两人一齐进了卧室,房间不大,地上铺着米黄色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一些烫金封面的书籍,整体温馨雅致,如果忽视放在电子桌上磨得锃光瓦亮的六层钢尺、T92和开颅用的锉子的话,一定会更加和谐的。

    姜不寒察觉到他看着桌上的小玩具,随手拿了套衣服递给谢衣申,说:“脱『?』衣服去洗澡,终端放在书桌上面,浴室在那边。”他指了指卧室右侧的门。

    谢衣申应声解下终端,抱着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往浴室走去。

    姜不寒趁着这个空档,将桌上摆着的危险玩具锁进密码箱中。顺便把衣柜中的方形玩偶拿出来,准备给他做枕头,谢衣申不长住,去买新的也没有意义。

    对面邻居又在放音乐了,重金属摇滚准时在下午六七点播放,姜不寒每天都恨不得扭断邻居的脖颈,亲手送他去谒见上帝。

    可惜不行,而且SWM要是知道他想要亲手结果他们极少数的粉丝,可能会哭得泪眼婆娑。

    “不寒……SWM的歌太大声了,可以小声一点吗?”谢衣申扒着浴室门,谨慎的伸出半张脸,略圆的眼睛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像只刚出窝的萨摩耶。

    姜不寒打开窗户,淡漠道:“嗯,你回去洗澡吧。”谢衣申乖乖的缩回浴室,关上门。

    紧接着,姜不寒探出半个身子,把对面的窗户拉开了。对面的男生放着SWM的歌在解决生理需求,姜不寒敲了敲窗棂:“嘿哥们儿,你每天下午六七点钟播放S『?』MW的音乐打扰到我们了,关小声一点。”

    男生大方的将鸟儿往裤裆一塞,将音乐声音减小,同时姜不寒听见他说:“我以为你不介意,毕竟我第一次放的时候你并没有说什么。”

    姜不寒抬眼瞄了眼男生:“隔壁有猪叫我就要去抽它一顿吗?好自为之宝贝儿,不过你品味特殊啊。S『?』MW都能玩儿,脑残粉了。下次再放得这么大声,我请你吃猪肉。”

    说完,姜不寒关上的他的窗户,回到电子桌前坐下,单脚蹬着地,椅子倾斜摇晃着。手指从电子桌边沿划过,虚虚按了几下,电子桌中间亮起来,一串串看不懂的字符跳出来,逐渐占满整个屏幕。

    姜不寒瞥了眼浴室的方向,谢衣申还没有出来,见此,他伸手拿过终端,按在屏幕上,蓝光闪过后,姜不寒将终端放回去。

    虽说变种之间不存在利益关系,但是必要的检查,一样都不能免除。变种的终端是单独制作的,不论是已收录还是未收录,只要他在B区实验室待过,终端就是特殊的。

    变种的终端记载着生前所做过的事情、各种喜好、基础信息和生命指标,这是摸底细的一个好办法。

    屏幕上的字符逐渐改变,最终连结成一个表格,谢衣申所有的资料都展现在谢衣申眼前,包括一周出门几次这种小细节。

    2

    “韵白!他睡着了,快过来。”

    钟和宇压着嗓子冲门口喊,门口窜进来个平头少年,穿着十八中的校服,头发张牙舞爪的飘着,苏韵白踢了踢床脚,眉头紧皱:“不会醒吧?你办事不利索。”

    钟和宇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也饿就我敢帮你干这种事儿咯,别他妈嘴里没半句好话,人带哪里去?你打算怎么搞,姜不寒身份可不简单,玩儿死了咱就完了。”

    苏韵白吐了口唾沫,说:“就整他下,又不干其他的,走吧。”

    钟和宇抓了抓头发,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得很,不过也没多想,把昏睡的姜不寒背上就猫着腰,贴着监控盲区溜出宿舍,没被人看见。

    一路遮遮掩掩的去了十八中后门。

    十八中地方选得不好,后门是死路,下面是陈河。陈河之所以叫陈河是因为当年这一片的居民都姓陈,为了方便,也就叫它陈河了。陈河这几年河道拓宽不少,这会儿已经不能用河来形容了,得是江才行,但大家都还是说是陈河。

    苏韵白头一次听见的时候以为是个人名,还闹过笑话,就是在姜不寒面前闹的,那时候姜不寒坐在最后一排,望着他嗤笑声,相当轻蔑。这是初识。

    也是这次结了仇,苏韵白看不惯姜不寒,就觉着不喜欢这个转学过来的家伙。

    姜不寒是朵交际花,转学过来也只是十多天而已,就轻而易举的将苏韵白喜欢的女孩的关注转移,两人的关系还很好,时不时能听见那小姑娘脆生生的笑声。

    真他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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