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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Ⅲ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叁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2224 更新时间:2021-07-07 18:21:08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叁

    许多人愿意和小簇玩,在这样小集体,封闭的群体中,小簇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只能有会做人一个原因。有的人晚上逃过老师查寝过来小簇的寝室,同他在走廊里吸烟,游戏或者闲聊。小簇通常不会拒绝除了小竹以外的任何邀请。不过现在有了严页,太晚来找他的就不再答应了。宿舍的公用厕所在走廊尽头,晚上三个女生借着出来上厕所的借口蹲在栏杆旁边抽烟聊天,严页与小簇趴在通风窗上偷看她们聊天,被她们发现了,仰着头对小簇说:你们看什么?小簇想了想摇头拒绝,问她们春游有没有去铁轨附近。

    “六年级的把铁轨那边占了,我们本来想过去,但是没有过去。”女生说,被另外一个女生搡了下,不太愿意他们知道的样子。小簇点点头,抱着全然不懂手语的严页爬下通风窗,将她们的话转述给懵懵懂懂的严页。

    我们明天去找小竹。小簇说。

    找到了他们愿意拿出来吗?

    不愿意也要拿出来。小簇瞥见门洞外耸动的影子,折叠了纸笔,拉着严页爬上床。查寝的老师透过门洞窥视门内,安静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微风巡回,不一会儿辗转到了别处去。严页透过床帘望出去,看到巡查老师威严的背影。下床的男生翻起来蹲到门边看了一会儿,冲小簇说了个词组,飞快地钻出去了。严页用口型问小簇他为什么出去。小簇想了会儿在他手上写:让一些人回来,免得被抓到。那个人持续没有回来,小簇便没有睡,手掌不自觉地抚摸着严页的背把他摸得昏睡,梦到海上漂流的船带他远走。梦到妈妈依偎在窗边,久久地跪着,看他的眼光黯黯。妈妈有时拥着他,不断抚摸他蓬松的头发,怜惜地哼年老的童谣,从妈妈的奶奶那里传下来的童谣。有时他被妈妈的掌纹咬住咽喉,灰白色的棉花堵住他的口鼻,泪水和怨恨要对他处以绞刑。他不禁有了这样的疑问:妈妈为什么如此恨他呢?妈妈咕哝含糊着后悔,抠出他细小的生命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真的不想你活下去。犹如捧一汪水般捧起他的脸,妈妈拥有着圆盘似的脸,一绺绺干枯的发丝贴在额头上,汗津津的眼睛。宝贝,妈妈也没有办法。遂将他装载到收纳箱中。小业,妈妈爱你。妈妈脱下银手镯戴到他的手上。小业收好镯子,一定要收好,小业最听话了。

    这时天旋地转,小簇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怜爱地耙了耙他的头发说:“做噩梦了吗?”严页挨蹭小簇手掌含泪凝视小簇,口型回答没有,天亮了吗?小簇撩开窗帘瞄了一眼,天快要亮了。他们迁移下去,一同洗漱,在叮叮咚咚的声音中出了门。这几栋房子在朦胧的雾中就像隐藏在模糊背后奇形怪状的野兽,灰扑扑的教学楼里钻出两道小影子,直直地撞入他们的眼帘里。小竹和另外一个陌生男生结伴来的,起先愣了一下才冲小簇打招呼。陌生男生端着烂漫的脸,咧出笑容用手语和语音大声说:“你好啊,我叫张恒悦,你是小簇的新朋友吗?我没有见过你诶!”小簇更讨厌张恒悦,不满地将手攥紧了。严页偏头看他,缓缓照抄丞柯给出的手语回答,我是小簇的新朋友,我叫小业。

    “你为什么戴口罩,你不热吗?”张恒悦想要摸他的脸,沉静原始的眼光使他放松了,愿意被张恒悦摸脸。兴许是要高这些聋哑儿童一等的姿态和眼神。张着嘴,在灰蒙蒙的雾中像诗意的金汤勺。小簇顶恨他如此,凶狠地打掉张恒悦的手。张恒悦作嗔作恼地瞥小簇一眼。霎时间,严页从张恒悦的身上解读出微妙的亡佚的讯号。

    “怎么的,摸一下还能死了!”小竹鄙夷地看着小簇。小簇翻了一下眼皮,不愿意理他。张恒悦笑盈盈地安抚小竹,继续说:“今天老赵说上午游泳,下午上美术课。小簇也要带着小业去游泳吗?”

    “又要游泳?”小簇望望教学楼,望望严页有些生气地继续说,“周校长也不管管他!就让他在学校里乱搞。”他话里好像还有话,张恒悦笑得更大:小业不能下水吧,老赵不会管我,我帮你看着他,你下课来接他过去就行了。小竹佝着头抠手指,并不愿意参与他们现在的话题。小簇沉默数秒钟,拉着严页走远几步,轻轻地询问严页的意思,愿意跟着张恒悦还是回寝室休息。严页看着张恒悦心里想,张恒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短短的一截桦木板上镌刻的人脸。严页牵住小簇,在他手心里写,我跟他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死了。小簇把眉毛皱得紧紧的,但没有拒绝严页,与他交代了不能摘下口罩,不能让别人碰他后和小竹说了几句话,协同离开了。小簇连连回了几次头,担忧地。

    张恒悦带他上了六楼的美术教室,翻找出纸笔给他使用,并不是画画,只是为了更快地交流。他问: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几天之前。你呢,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张恒悦忍不住笑了。同学关系,很难有别的关系。我是转学过来的学生,和小簇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和小竹认识很久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小簇和一个人这么亲密。在张恒悦有限的记忆中,小簇从来不和别人牵手,和谁的皮肤紧挨在一起,贴面嘈嘈地讲述什么。凭空出现了这个看不清表情眼神的人,在所有人的口中传递到张恒悦那里。今天他原可以不来,老赵不会在乎他在游泳课到不到场,他的目标是漂亮姿态高贵的那些人,譬如小簇,小竹,梁衡之类的人物。

    我们惺惺相惜所以比较亲密。严页写完看一眼窗外,天白白地大亮,雾气驱散了。红灯亮起是要上课的标志,严页问:游泳课会在哪里上?张恒悦指指窗子示意他自己过去看。这栋楼背后就是学校的室外泳池,学生们穿着泳装三三两两地站着。老赵站在泳池边,在一众年幼的身姿里显得十分高大。严页几乎可以想象他说话的语气和走路的步伐以及下水后的眼光。他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发现小簇和小竹。他们站在一起,冷漠,高傲,难得安静地伫立。张恒悦拍拍他的背,吸引到他的眼光后说:别看了,去画画,一会儿小簇就来接你。说完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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