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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从知识分享社区成了故事会，微博从国民社交软件成了粪坑，豆瓣从文青聚居地成了八卦论坛，天涯相当于死了。贴吧上的网友，也被其他社区开除了网友籍。

很多开放的论坛和社区都偏离了社区构建的初衷，在“社区文化”及其用户使用习惯的裹挟之下，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庸俗”。

连今天我们要谈到的这个，不为人知的“深柜论坛”也不例外，它已经从最初的大家互相鼓励出柜，变成了现在各种反对出柜。

不过，“深柜论坛”总是和其他谈论同性恋的平台，是稍微有所不同的。这里的主要用户，大多数由于某些原因不愿意公开自己同性恋身份，他们的理由千奇百怪，非但自己坚持要当深柜，还鼓励大家一起当深柜。

既然战胜不了世俗的眼光（周围的人不接受，主要是父母），也不被所爱的人理解（喜欢直男，真直男弯不了），那不如干脆放弃，选一种让自己最轻松的方式活着。

友仔深深的被这种躺到的“精神”所感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有人很幸运，因为省了很多麻烦事，当深柜还更幸福；也有人很不幸，就是因为别无选择，才当深柜。

不过，选择留在这个论坛“玩耍”的人，多数都是喜欢分享自己的故事的让，又或者说是，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人。（要么纯粹就是闲，打发时间。要么就是在现实中存在缺憾，到网上来寻找存在感。）

大家在论坛里什么都说，也有不少人开帖子，写小说，模式和贴吧差不多。

友仔曾经在论坛里发过一通关于“吃饭”的议论。友仔说【离开家庭庇护的人，很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有的时候是没钱吃，有的时候是懒得吃。

友仔是这么来论证的：“吃饭”一度作为一个家庭中，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如果家庭成员中的某个人，“不吃饭”则会被其他人关心和劝导。假如不按时吃饭，或者吃饭次数缺少，则会被其他成员重点关心，【这样不行，会得胃病的】等等一通说教。

友仔的这篇《溪州绝恋》原本在论坛里更新，文笔很差，每次更新都要受到嘲讽。

但是这种“嘲讽”，也是他们“有爱”的相处方式吧，至少有人理你，不会觉得太过于孤独。论坛里有个“图书馆老哥”，就追着友仔喷了两年，从友仔开更的第一天开始喷，很可能，已经喷了友仔三四十万字了。

如果把他喷友仔的那些话，整理之后打印出来，装订成册，也够出一本“小书”了。

所以说，图书馆老哥不愧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平时除了划水，应该没少看书吧，这么会喷人，着实让友仔感到“羡慕”。

毕竟友仔给大伙描写个以前住了大半年的机场附近的傍晚景色，都要搜肠刮肚。

友仔写黄昏在出租屋阳台上看到的飞机，就只会说一句，大大的大飞机。可能脑海里还残留着李志的某句歌词，所以又加了一句，“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在哭泣。”

疯狂地撕裂了我，后面不记得了。所以友仔又写道，“黄昏的机场很美，美得我词穷。”

图书馆老哥常说友仔的文笔“很脏”，说话像没洗干净脸似的油腻。又爱“摆谱”，行文的语气，就像听个臭弟弟在给人说教。

友仔也会反驳他，“也许你读到我打下的这段文字的时候，那天我刚好加班到半夜，出租屋又停水，夏天太热，只能浑身酸臭地睡在凉席上。洗衣粉用完了，总是忘记买，导致我三天没洗过袜子。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没有倒，因为上周分类回收的垃圾车就没有来，给物业投诉，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班，主任指责我又漏接了客户的装维电话，投诉到了总台，要扣我的工资。下午下班，我终于到超市买了洗衣服，还买了老干妈，边看b站的鬼畜视频边吃饭。鬼畜很粗俗很搞笑，我的食物残渣喷到了手机上。晚上，我又爱看恐怖片，我对着恐怖片勃,起了。第二天白天胃不舒服，只能偷偷放屁，排除体内的胀气。换了你，每天处在这样肮脏、琐碎的生活环境里，文笔能干净得起来嘛？”

“我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一件事情，或者一个道理，真的想把它们记录下来。说教不是说给各位老哥听的，是说给我自己。”

当友仔谦虚地解释，或者说出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图书馆老哥看到这里，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就暂时不喷友仔了。又转而追问友仔，“你表哥怎么还不回来？”

有时候友仔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爱上了表哥。真是搞笑？真的有人会爱上一个在论坛上给你讲故事的人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那视频网站上，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网恋奔现失败”的搞笑新闻集锦了。

但是这些论坛老哥们，也都有一定的年纪了，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至于要沉迷于“网恋”，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图书馆老哥平时说话，依然非常居高临下，而且“爹味”十足。他之前就说过，林金草他妈每个月才给他几千块生活费，简直是打发乞丐。说杨友仔他爸从16岁起到现在一分钱没给和断绝关系差不多。他还经常说【要是我是你爹，我肯定怎么怎么教育你。】简直要把人笑掉大牙(ﾉ≧∀≦)ﾉ。

所以图书馆老哥，在论坛里又有一个外号叫做【书爹】。用来嘲讽他，明明自己也不咋滴，却非常地好为人师。属实“带善人”，是普天之下、广罗大众的“好爸爸”。

如果别人和友仔说这种话“如果我是你爹”的话，那友仔肯定想把那个家伙，一脚踢到外太空。但是换了图书馆老哥，友仔却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友仔也慢慢发现，自己的家庭问题，确实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呢。

有次友仔不在，他就在论坛里说，“要是我是杨友仔他爹，有他爹那能力和经济条件，绑也把他绑回去了。绑回去之后，拳打脚踢，总之狠狠地教育他一通。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应该让他服软。然后，该打发他上哪念书就上哪念书，多念他几年书，见见世面，思想自然就开窍了。国内教育体制容不下他，那就让他出国留学啊，悉尼大学什么，怎么也得给他整个吧。不然，【老子老虎儿老鼠】，这老子得多被人看不起。反正我家里当年，就那么对我的。简直魔爪啊，谁逃得脱呢。不过，我从不恨我家里，非但不恨，还挺感激他们的，他们不但是我的亲生父母，还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我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当年把我和那群狐朋狗友分开，老和他们瞎混，很可能我现在也是废人一个了。我少年时候的那群玩伴，他们现在十个里有九个，都蹲在监狱里。还有一个因为疫情期间发表反动的恨国言论，如今一直被正义感爆棚的网友吊起来批。”

原来图书馆老哥，一直恨铁不成钢的，竟是他自己啊。图书馆老哥有次，还和友仔感叹道，“其实中国这种包吃包住的工厂模式，挽救了很多遇到经济困难的人。”

至少挽救了友仔，没让他饿死。

“年轻人，没文化，要打工，就来西鼠，在西鼠，你有打不完的工。”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下溪州高速时候的道路指示牌，写的是“欢迎再来溪州！”，但在打工人眼里，那明明就是，“欢迎再到溪州西鼠打工！”

目前溪州，已经超越山东，成为全国第一人口大市（直辖），这其中的小部分原因，也也许和那句“来了溪州，你就是溪州人。”有关。很多打工人因为结婚生子，落户口，从原本地外省人，变成了溪州人。

图书馆老哥虽然爱怼友仔，但是要是哪天他不来怼了，友仔一定会觉得失落的吧！

下面是深柜论坛里，还算活跃的几个“网瘾老哥”。大家都是在论坛里，认识了三五年以上的水友，有的在线下也碰过面。

（1）图书馆老哥：0.5，海龟，浪子回头，富贵闲人，年少时出过柜，但现在又躲回了柜子，今生不再出柜，不婚主义者。某地文化旅游局图书馆管理员，有编制。表哥曾经的狂热粉丝，友仔的黑粉，天天怼友仔。热衷于当别人的“爸爸”，父爱泛滥。

（2）金融老哥：0.5偏1，离异五年，二孩爸，大儿子念高中，小女儿念五年级。和前妻无纠葛，孩子都很乖巧，想和现在的对象在国外领证，但不知道怎么和孩子出柜。曾经以一篇《妻子出轨我出柜》成名于论坛，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妻子的不忠和自己处境的窘迫，以及命运对他的作弄。但现在不怎么更新了，整天都在操心孩子的教育问题。

（3）种菜老哥：纯0，有点母，爱吃葡萄，和高中同学，长跑16年，原本在外地工作，后来因为要照顾父母，双双离职回了老家农村创业种菜。两人现在事业小成，想和家人出柜，但觉得农村风气太保守，很纠结。常在论坛的帖子里，发各种种菜的视频，有时候是下地，有时候下田，有时候在塑料大棚里，给人感觉很淳朴，也很温馨真实。

（4）部队老哥：自己说自己可能是0，很想出柜，但苦于没有对象。乐子人，活宝，有腹肌，讲义气，反差萌，有胃病，爱吃肉，奶凶。但从来没有发过任何照片，很多人怀疑他身份和人设都是假的。毕竟部队手机管控那么严，他却经常在论坛上划水，很可疑。水友怂恿他发图，但是他总是以“违反部队规定”以及“怕泄密”搪塞过去。但一直也没人扒过他，因为他确实经常给大家带来了快乐，又没干过啥惹人厌的坏事。

（5）临床医生：属性未知，性向不明，自称没有感情经验。出身高知家庭，独子，但经常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形容父母是“繁殖恋”，是活在上个世纪的人。规培第三年，等待转正。戴眼镜，有点腹黑。很忙，日常除了加班还是加班，心理有点扭曲。在线上经常是一言不合就爆粗口，有时候会和图书馆老哥开撕。但图书馆老哥，一般都不怎么和他计较。有时候反而还会帮他顺顺毛，向他展示自己那无处安放的“父爱”。医生老哥早年还发过一段时间，他的值班见闻，后来又觉得太无聊，通通删掉了。

友仔有段时间怀疑，图书馆老哥是对表哥移情别恋了。后来想想，原来图书馆老哥，总是对有点腹黑的神秘人，抱有好感。

图书馆老哥，之前就天天在论坛上叨念“表哥”，呼唤“表哥”快回来。但却从来没有试图在线下，去寻找过表哥。想找，其实也完全找得得到。也许他只是把“表哥”当成一种虚拟世界的感情寄托，而现实中“表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其实完全无所谓吧。

（6）策划老哥：铁1，未婚，某大厂资深12年游戏策划，工作室里有5个基，整天被骚扰，烦躁。不想出柜，除非换工作或者离职。但现在手上公司的持股大涨，舍不得走。去年还开帖写过，两年前，他被15岁的中学小女生“网骗”的经历。那时候的他，早已经是情场的老油条，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未,成年小女孩在网上装gay，还装得那么逼真。被骗钱骗感情，但又害怕社死，不敢报警。每每想起那时蠢哭的自己，都不禁感慨，网络世界太虚假，谁都把握不住。

（7）卖鱼老哥：0.5，家里做水产品生意，自称是“卖鱼的”，离过一次婚，无子。一直和前妻有联系。前妻是人妖，被骗婚，家里反对，可能是双，也可能是第四爱，自己也搞不清楚，无心卖鱼，只想复婚。早几年每天喊着想和前妻复婚，但一直没找到前妻。现在已经变了性，好像找了一个拉拉，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帖过。现在偶尔上线。

（8）学霸老哥：自称是智性恋，偶尔上线…暗恋学长。学长就是信仰，学长就是一切。梦想是进学长待的研究所和学长一起搞科研。标签变化【上岸就出柜——毕业就出柜——博士答辩过就出柜——进了研究所就出柜——学长接受我就出柜！】结果至今都没出柜。他说学长最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问周围的人，甚至都说，从来没有学长那号人，连学长在学校的档案也消失了。水友安慰他，说不定学长是接了国家的保密任务，在干大事呢。第二天，他就报了警。结果警方不受理他的案子。后来他又在论坛里发帖，直播他“寻找学长”的经过。但他翻遍了过去的资料，也找不到一张，自己和学长的合影。

（9）码农老哥：0.5偏0，只做0，40+大叔，被办公室的同事甩了。同事比他小十几岁，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他开帖写过，前几年徒弟刚进公司时，没地方住暂时住在公司，然后他加班指导他，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加班到后半夜没人了，他们就经常在公司的洗手间里搞，老哥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徒弟这么精力充沛的男人，年轻人果然就是不一样。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被入得昏天黑地。过程写得十分情,色，导致帖子被“小管家”给屏蔽了。

注：小管家是论坛里的纪检委，在巡逻期间会主动屏蔽掉一些内容不太恰当的帖子，来保护大家的论坛家园，得以长久存在。或根据用户举报进行屏蔽，举报内容选项包括：①政,治敏感；②色,情低俗 ；③有人意图自杀或自残； ④违法违规涉； ⑤及封建迷信活动。

码农老哥现在，失恋事业，家里蹲第四年了，孤儿，社恐，无亲友。近几年，除了网友，几乎没有现实社交。脱发严重，人生失败，中年发福，肚腩堪比游泳圈。吃外卖太多，上个月痛风，差点死掉。自称“丧门星”，反正也没人在乎，更不怕“社死”。无事可干的时候，在论坛里写过很多学习编程的教程。前几年总被水友们嫌弃，后来一直坚持输出知识，造福水友，而受到尊敬。

（10）炒股老哥：0.5偏1，一个人住在130平的毛坯房里三年，都没有装修。30+，为人淡泊没有上进心。一周开市五天，每天看两小时左右盘，其余时间用各种兴趣爱好消磨。在论坛里发过很多他写的书法，画的画，养的鱼，锈的刺绣，还有扎的纸人等等。宅，很少出门，最近心血来潮，开始研究心理学，开了帖子模仿夏目漱石的风格，开始研究写“心理小说”。炒股老哥的个人名言——“谁都知道炒币有风险，但还有不少人暴富。股票基本是无风险稳定赔钱。”论坛里也有其他老哥让他教大家炒股，但他却说自己每年都亏。他从来没有公开表露过任何现实中的感情状况，只说自己是个深柜。

（11）键政老哥：热衷于宏大叙事，魔怔人，网左，共,产趣味者。非gay，只是对所有魔怔群体都趋之若鹜，日常窥屏各种论坛，当成“社会现象”研究，网络世界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缩影。meme的传播者，inm民，和友仔一样是鬼畜爱好者。曾经在论坛里带起过一阵“说谜语”的风气，热衷于给他人做“政,治光谱测试”。水友推测他是国内某理工大学，生化天坑专业在读博士。

至于友仔称呼他们为“老哥”的原因就是，他们年纪都比友仔大，论坛里的平均年龄是31岁，很少00后。友仔算是误入，因为表哥在这里，所以他才选择留下来。要说这是个“中老年人”的深柜论坛，都不为过。

——表哥在其他论坛老哥眼中的人设——

表哥在论坛里没有名字和代号，他自称是“表哥”，所以大家都叫他表哥。

表哥：1偏0.5，三本打灰佬，父母双亡，文学爱好者，基层干部，人民公仆，热衷仕途，有为青年，钻石王老五，温柔多金，为人低调神秘。之前几年，一直不间断地在论坛里更各种吊诡的故事。其中一篇《怎样由爱而杀人》写的是就是林金草，断更于2019年1月15日，之后再也没回过论坛。

——大家眼中友仔的人设——

杨友仔：铁1，长发，1米9，形销骨立颇有“魏晋之风”。土狗富二代，身家过亿，宝蜃地产唯一合法继承人，00后弟弟，初中毕业，高中辍学，文盲，厂仔生活的深度体验者，打工狂魔，溪州太宰治，忧郁，愤世妒俗。爸爸的“好儿子”，爷爷的龟孙子。表哥文学道路上的追随者。友仔现在，在论坛上更他和林金草，在溪州的“打工”故事。

友仔说的“宝蜃地产”确实存在，大家也查得到，但法人和董事不是友仔的爸爸，而是爷爷。友仔爸爸当年也是和表哥现在这样，最开始选择进体制内。后来钢厂不炼钢了，爸爸下岗之后单独创业，一直不怎么行，近几年的生意才勉强有点起色。

友仔爸爸大概从来没把“爸爸”这个角色当明白过，自己就是任性妄为之人，也不知道怎么管教友仔，硬是把友仔这样一个从小很乖巧的孩子，给惯成了性格懦弱的同时，却又无法无天的充满矛盾的人。

至于林金草，他本人从来没有在“深柜论坛”里出现过，大家对他的认识，只存在于表哥和友仔之前在论坛更新的那些小说里。

大家当然也不确定“林金草”这个人，现实里到底存不存在。反正就是聚在一起消解无聊，当故事看看，谁也没有把谁太当真。

2021年，5月13号晚上，友仔从浴室洗澡出来，一个人躺在家里的连锁酒店顶层的大床上，点开论坛准备看看，自己追的炒股老哥的那篇心理小说《鸩》有没有更新。

啊？又没有。有没有搞错，还不更新？

炒股老哥这几天在干嘛呢，怕不是忘记写了。友仔想给老哥留言，但搜肠刮肚，找不到恰当的语句。又什么都没说，就把帖子点了个×，左拐出去了。

炒股老哥是众多论坛老哥里，唯一的让友仔很想去线下拜访他的人。总感觉和这样的家伙交朋友，应该会很有趣。

友仔给炒股老哥留言，“喜欢你的小说。”

林金草穿着浴袍，手里拿着酒店里的吹风机，朝着友仔走了过来。友仔起身，伸出手抱住林金草的腰，把他搂倒在床上。

林金草把吹风机插在床头柜的插座上，说要帮友仔吹头发，友仔凑过去，把脑袋靠在他的双腿上，捧着手机继续浏览论坛。

刚打开自己三天没更新的帖子，就看到几个陌生的ID，在帖子后面跟帖喷自己。

看来是对上一章，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家里资产过亿的那些细节的质疑。

ID【多少沾点】“年轻人要脚踏实地，少吹点牛批，别说你家里有几亿，几千万，哪怕你家里只有几百几十万，也不可能完全不管你，不给你钱花，更不可能放任你好几年不回家好吧？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还老说你爸对你好，好在哪里没看见，只看到他的冷血和不负责任。”

ID【小橘子咩咩】“友仔这情况也不是没可能，我之前高中时有个同学，家里是种咖啡的，咖啡大王，也是资产好几千万那种级别，在我们小地方家里资产能有好几千万已经不得了了。他高二时候在学校吸,毒，还给同学贩毒，被抓了之后，才没多久，他爸就直接和他妈离婚了。不要他不算，连他妈都不要了。而他妈我听说就一家庭主妇，十几年没工作了，收到离婚诉讼的时候直接都懵逼了。”

ID【光之boss】“安安分分讲故事，别动不动草人设。”

ID【阎WAN】马甲是“图书馆老哥”：“连个囚,禁梗都不愿意写，让强上还磨磨唧唧的，一看就没什么前途。会不会写文啊，写文要放得开，扭扭捏捏，矜持得跟个封建社会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大家想看什么？不就是想看你们怎么日个爽，你特么地给我唧唧歪歪地又是扯“文学创作”又是扯“社会反思”，还批评流量明星收入过亿，我特么地上来就给你几巴掌，你懂个屁的市场规则啊，像那种离谱收入，明显就左手倒右手洗钱来着…”

“哟嚯。你不就是之前那个，我表哥的狂热粉丝，怎么，又吃火,药了今天，这么暴躁？”

“你表哥什么时候回来更新？”

“他不更了。”

“你表哥当年高考之前，给他织毛衣的那个臭傻,逼上哪了？”

“我不知道。”

“你帮我问你表哥。”

“我表哥他都不写了。而且故事都是虚构的吧。织毛衣，估计就没那回事。”

“有本事，你把我表哥囚,禁起来，让他给你一个人写吧。”

“我要有那能耐，还会在论坛上催更？”

“都说表哥他不更了，以后都是我在更。”

“我们是喜欢你表哥，但你也不是你表哥啊，不提你表哥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ID【月之未翼】“对，一点爆点都没有。好平淡。”

友仔，“我记录的是现实里我在溪州打工时候的日常生活啊，写的就是流水账，能有什么爆点？”

ID【Coookom】“你可以写地下室出租屋里的群/p吗？”

友仔，“但是他们没有群/p啊。他们都是直男。”

ID【斯坦德之苟】“啥玩意儿啊，我早说了，友仔这贴子不行。还没有隔壁「三十年五年深柜，在他老婆怀二胎的时候背着他老婆出去外面做零」的那个故事写得精彩。我就记得上次更到他和去坟地开part偷…的那章。”

ID【nellnelline】“谁发的贴啊，这么恐怖。生出来的孩子将来肯定和林金草一样，是个“灭爸”。”

ID【实在届】“据说是发帖那家伙的真实经历呢。”

ID【箜蔻③】“要是真实经历，那查一下IP，提交给网警，一抓一个准。”

ID【火车大乱斗】“抓啥啊！杀人放火了吗？”

ID【月之未翼】“别举报，多带感。唉，你们看了吗？外科医生那个也不错。那个也是偷。”

友仔，咚咚咚，“喂！你们别在我评论区瞎说。会害我被小管家删帖的！”

ID【馒头】马甲是“部队老哥”，发言：“反正一会儿重新审核的时候，都要被小管家清理掉，兄弟们现在都出来口嗨。”

ID【阎WAN】图书馆老哥，发言：“外科医生那篇讲什么来着？”

ID【风的追忆】马甲“医生老哥”，发言：“讲实习生淦他们的科室主任，淦完主任淦院长。草。45岁的大叔，淦到那老头脚都抽筋了。看了就解气他妈的。我也想这么淦我们主任来着。规培三年下来，掉层皮。”

下面是“部队老哥”和“医生老哥”的对话。

——兄弟你哪个科室来着？

——当然是临床。

——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直男，直男要什么男朋友。

——那你以后要结婚嘛？

——结啊，怎么不结。

——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整天就想着怎么淦我们科室主任，我能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去处朋友。

——你说的淦是男酮的那种淦嘛，还是因为纯粹是工作上被领导压榨，想发泄不满？

——两者都有吧。

部队老哥感慨，原来你也是深柜啊！

——我要不是深柜，又怎么会来这个柜子论坛，还天天和你们吹牛划水，你真是搞笑。

——我还以为你真是误入的直男。只是觉得猎奇有趣，所以进来池塘里玩炸鱼呢。

（论坛里也有直男，比如那个键政老哥）

——我还不至于那么缺德。

——连主任都敢淦，你还不缺德。

——口嗨而已，我哪真敢。再说，那种秃顶老头，我也提不起兴趣，只是每次被他惹得火冒三丈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硬了。

——有时候笑话太好笑，能把人肚子笑疼了不算，还能把人给笑硬了呢。生理现象而已，你是医生，不可能这都不知道吧。所以消消气，别瞎想，三年忍忍就过去了。临床医学以后待遇好着呢，吃苦在前甜在后嘛。

——你这么会安慰人，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这么深柜，怎么可能交得到男朋友哈哈哈。不过也不着急找男朋友，我在部队里服役，就算找了男朋友，也见不着面。

——你可以在部队里找啊！

——部队里都是直男吧，我上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