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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华绊浮生(穿越)

    腹黑狡猾但也能深情的攻*清醒理智但终于情陷的受 he 意外穿越,安御清被迫卷入云昭皇朝的储位之争。步步谨慎,只盼一朝功成做个拂袖而去富贵闲人,却不想既定的轨道因一人的强势闯入而偏离了原先的方向。 “安小侯爷,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方明珝先是如此说,以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为诱饵,毫不掩饰对他的兴趣和欲望。 “御清,做我的爱人吧,为我留在这里好吗?”方明珝后来这样说,眉间眼底俱是深情。 戒备,怀疑,吸引,动摇,沦陷…… 安御清曾经不信情爱,终于也动了情心。他曾不屑那些为情爱牺牲所有的人,最终也愿意为了方明珝留在异世、离开自己曾立誓襄助的主君。 然而他孤注一掷换来的,却是方明珝的欺骗和伤害。 “为什么?” 暴雨之夜,清晏山上,当他握着匕首刺进方明珝胸口的时候,方明珝曾这样问他。 拔出匕首,鲜血溅在脸上,混杂着隐在雨水中的泪水,化作幽恨血泪缓缓流下,安御清也想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随着方明珝身影跌落,安御清也陷入了两年的漫长昏迷。醒来后,本以为一切重新开始,余生与那人再无瓜葛,谁知,他又突兀地出现在了眼前。 “当年你欠我的,如今我要讨回来了。”方明珝肆意轻笑,眸中唯余安御清的身影。

    【二十三】醉酒

    小说: 苒华绊浮生(穿越) 作者:惜灼华 字数:2148 更新时间:2020-08-04 18:38:28

    “什么缘分就在此间,那个老道士,自己没法子了,就又神神道道地想唬我。”安御清僵硬地勾了勾唇角,目光空洞,仿佛自言自语。“他已经哄了我一次,还想再哄第二次吗?”

    “我就知道不该抱有什么期待的,我就知道……”他一只手攥着胸口衣襟,紧闭的眼睫下渗出意难平的湿意。

    五年前在雍嘉街市上遇见了一个骗小孩儿糖的老道士,擦肩而过时那人跟了过来,神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他,手指做着掐算的动作,口中啧啧叹着。本以为是遇到了江湖骗子,安御清懒怠理睬,身边随从正要驱逐,那老道士却突然道:“奇哉奇哉,竟是异世生魂落入此间。”

    安御清心中一跳,立刻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与那老道对视,对方不闪不避,神情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深不可测。

    他随即请对方至一僻静角落,屏退旁人,一开始还是带着戒备用言语试探,之后发现那人竟真的算出来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人。

    别说江湖骗子,就是天子身边最厉害的暗探,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并非此间之人。

    这个道士,是真的有灵通!

    那老道自称是灵安观观主的师弟,道号问机。安御清之前也去过灵安观几次,听过问机道长的名号。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偶然听两名年轻道士谈论起他,似乎很不以为意,说他不似其他道长老成持重,性情跳脱,举止随性,没有个清修的样子,但是却被随后经过的观主天机道长斥责,天机道长对这位师弟十分维护,还说他是灵安观中唯一触碰到天地玄机之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安御清自从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始终不喜萦绕身边的动辄牵涉生死的利益权谋,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只是毫无办法,今日终于遇到奇人窥破一丝玄机,他激动不已,几欲落泪,当下便恳求天机道长,问他是否有办法让自己能回归原本世界。

    问机道长也是兴致勃勃,他天生慧根,无师而自通五行之门,如今第一次遇见异世穿越这种罕见奇事,就算安御清不求他,他也是要弄个清楚的,当下便一口答应会参悟其中因果,届时或有办法送他回去。

    原本毫无头绪、虚幻如水中捞月之事,现在忽然有人给了他一把或可登月的梯子,安御清又怎还能控制自己心如止水?

    问机道长闭关几个月,之后言说要出门游历,寻找与之有关的机缘,安御清便怀揣着希望等待着。虽然理智上他也知道问机不一定能找到让自己回去的方法,但是心中有了期盼,日复一日地描摹着,便越发难以接受破灭后的失望。

    苦等五年,问机道长终于回来了,却几乎也在同时羽化,一切希冀转瞬间烟消云散,过往种种设想如大梦一场,他逃离的心愿破灭,仍然要无望地在这毫无归属感的异世煎熬,安御清一时间受不了这个打击,才会那般失态。

    但到底是素性沉着,又经历颇多,如今已经慢慢控制住了情绪,虽仍是满怀不甘,心痛难忍,但不至于彻底溃决。

    这就是命吗?安御清悲哀自嘲。

    “事已至此,罢了。”他声音艰涩,拱手施了一礼。“方才失礼,观主勿怪。”

    天机道长道:“无妨。”

    安御清慢慢道:“问机道长与我也算有缘,我仍是感激他的。不知能否前去他灵前上一炷香?”

    天机道长颔首:“自然可以。”

    问机道长已经入殓,安御清拜祭后,将香插/入香炉,默默地望着他的灵位半晌,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

    “你总是瞧着我做什么?”回去的路上,马车中,安御清恹恹地靠着软枕,半阖着眼眸倦声道。

    越霁瓀小心翼翼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从前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安御清道,说完却心中一阵酸涩。

    他在越霁瓀面前一向都是稳重的兄长形象,如今乍然露出脆弱一面,叫越霁瓀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拉着他的手小声喊了一句:“御清哥。”

    安御清见越霁瓀满目忧愁,也不想吓到孩子,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霁瓀,只是现下真的没什么精神,过两日就好了。”

    马车行到街市,风吹起车帘飘进酒水的味道,原来正经过酒楼,此刻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安御清心中一动,道:“停车。”

    “御清哥!”越霁瓀见他掀帘下车,也忙跟了下去。

    安御清走进酒楼,直接将钱袋甩给迎来的小二,要了一个雅间,便一叠声地让上酒。

    越霁瓀看着源源不断被送进厢间的酒壶、酒坛,再看看安御清沉着脸的架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糟了,自己怕是拦不住御清哥了。

    越霁瓀知道安御清会痛饮一场,但没想到他竟然从中午一直喝到太阳西坠,眼看着天色暗淡下来,越霁瓀见好声好气哄着不行,终于强硬地一把夺过安御清手中的小酒坛扔到一边。他略有些恼意又忍不住心疼道:“御清哥你这是做什么呀,你心里有不痛快的事,也不能拿自己身子撒气啊,空着肚子喝这么多酒,你是想大病一场吗?”

    安御清脸颊醺红,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头脑一片迷糊,被越霁瓀夺了酒坛,也愣愣地没有反应。越霁瓀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过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搂着腰将人半抱半扶了起来。安御清自己站立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滑,越霁瓀苦笑,庆幸自己是习武之人,虽然比御清哥年纪小,身量也还没有超过他,但力气还有一些。

    小心翼翼地搂着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出了酒楼,刚才他们在楼中喝酒,马车便被赶到酒楼后院暂放了,越霁瓀吩咐随从去套车,自己陪着安御清在酒楼前堂等。

    看着安御清醉醺醺的模样,越霁瓀颦眉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御清哥你这么难过呢?”

    安御清闭着眼睛,轩眉紧皱,似乎晕晕沉沉地做着噩梦,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什么?”越霁瓀凑近问道,他担心是安御清喝多了酒不舒服。

    安御清的声音不大,他勉强听清了几句,似是吟叹似是歌谣,透着一股哀戚。

    “今夕是何夕,晚风过花庭……故地是何地,死生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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