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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心行远路

    不正经文案: 还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办事,却看到自己家未来的童养媳宋芝瑶在宋家宅子的墙根儿撩起裙子站着撒了一泡尿。 宋芝瑶:“哪来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还要脸不要?” 秦庸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湿漉漉的墙根儿,有点恍惚。 宋芝瑶:“哟,还挺俊的。” 假装正经的文案: 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儿卖给还珠使当童养媳去了。狗屁童养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媳妇儿,是在养儿子啊! 偏偏他这便宜娘子一副香软乖巧的皮相,一张口的浑话能把人气个倒仰。 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唉!只能当眼珠子宠了呀,还能离咋地? 前期稳重腹黑后期病娇阴鸷攻×前期纯良后期不按常理出牌骚话受,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受一出现把所有人的路数都打乱了。 顾之遥:呵,下棋?不存在的,给爷爬!

    第33章 贴心知己何处寻,不负贵人且从心

    小说: 丹心行远路 作者:绯雀大人 字数:2338 更新时间:2020-03-18 03:01:20

    祝成栋算是客人,总不好睡耳室,顾之遥把西厢房让出来给他睡,晚上在东厢房与秦庸挤在一处。

    原来在下邳他们二人便在一间房同塌而眠,本以为回了秦府总不好再挤在一起,却不想因着祝成栋仍旧是宿在一间。

    只是这回顾之遥不肯与秦庸挤在一张床上了,秦庸后背的伤虽只是瞧着唬人,可到底是破了皮肉,晚上若是碰到了也少不得要吃苦头。顾之遥自知睡相不老实,坚持要睡在外间,倒是抢了守夜的钱氏兄弟的床铺。

    “外间我伺候着就行了,你们去西厢房伺候表哥吧。”顾之遥挥挥手,把钱氏兄弟往外轰,钱氏兄弟对视一眼,只得抱着铺盖往西厢房走。

    他们二人,原本一个给秦庸守夜,一个给顾之遥守夜,结果这爱折腾的小主子倒是把他们俩都给轰出来了。

    祝成栋刚铺好床褥,打算在外间喝杯水就回里间躺下歇着了,突然见秦庸那两名小厮抱着铺盖进了西厢房。

    “怎么?”

    “小主子坚持要伺候公子守夜,把东厢房的外间占了,所以奴才们便来西厢房给表少爷守夜了。”钱多多给祝成栋行了礼,和钱满满把被子铺在外间的床榻上。

    “我这也用不到守夜的,”祝成栋挠挠后脑勺反倒有些不自在,他自小便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连个贴身的小厮都没有,“要不你们去后罩房自个歇着罢。”

    钱多多与钱满满手快,铺盖已经铺好在床上,闻言抬头看看祝成栋。

    祝成栋很崩溃,这后院里除了褚琅就数他最大,哪个主子小厮丫头到他面前都是个孩子,自己让人家去后罩房休息,倒好像把好端端的孩子赶出房间一般。

    “罢了罢了,就在这睡吧!”祝成栋自暴自弃,拍拍脑门回内间去躺下了。

    东厢房这边,顾之遥把门拴好,到里间去给秦庸上药。

    秦庸后背上的伤看着唬人,其实都没有伤到筋骨,且他自小便习武,底子好,被秦正齐动家法的次数也不算少,这么点划水了的杖刑还不算如何。

    只是他因着长个儿亏欠了身子,几次三番夜里抽筋腿疼,倒叫顾之遥好生担心,认为他哥哥比那纸糊的窗户都脆生,一碰就要碎了。

    顾之遥手轻,纱布蘸了金疮药给秦庸涂,小手落在背上生怕把人家弄疼了,搞得秦庸以为是羽毛落下来,痒痒得紧。

    “遥儿,金疮药这般上不顶用的,”秦庸无奈,“碰到有瘀血的还得用力揉开才能好。”

    “我下不得重手,要不喊表哥来吧!”顾之遥也没法,他见秦庸受伤已是十分心疼了,如今秦庸还要他用力帮着揉瘀血,可真真是难为他了。

    秦庸本想说这点伤就是看着唬人,趴着回来也不过是戏要做全,看顾之遥左右为难倒有心逗弄他了:“说的也是,遥儿这么轻,就算在我后背上踩两脚,也没什么感觉。”

    没有谁家这么大的男孩子愿意被人嘲笑个矮体轻的,顾之遥自然也不例外。可惜这个笑话人逗弄人的是秦庸,就算说他像狗崽子也只能忍了,顾之遥无语半晌,想不到向来板着一张阎王脸的秦庸怎么到这会儿还有心思逗弄他。

    顾之遥一时不知如何还这个嘴,秦庸自然也点到为止:“不闹你了,白日里没叫狗奴才们欺负了吧?”

    顾之遥摇摇头,又想到秦庸现在是后脑勺对着自己,摇头也看不见,开口答道:“没有,倒是那个叫雪燕的,被我发作了一通。”

    秦庸自然知道顾之遥那张嘴的厉害,从前在下邳对上宋夫人的时候,这小东西一颗铁头一口铜牙便叫人吃不消,回秦府才第一天,下人们摸不准新主子的脾性也不敢太过,顾之遥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

    “她落太太的面子,我给了她一耳刮子。”顾之遥歪头想了想,又道:“反正我的身份是你养的小老婆,下人们只当我是女娃娃,我就算打了她也没什么丢人的。”

    其实他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就算别人把自己当女孩儿,他到底也是实打实的男孩儿。平日里秦庸只是看着凶,对身边真心伺候的下人们并不严苛,否则也不会纵钱满满同他玩笑打趣。秦庸是个真君子,他一个男孩儿动手打了这府中的丫头,秦庸会不会觉得他心太窄?

    “主子教训下人有什么丢人的?”秦庸一听顾之遥的语气便知道他想的什么。这小孩儿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想的太多,“你就是穿着少爷公子服,也打得。”

    两人毕竟相处有些时日了,听秦庸这句话,无须过多解释,顾之遥便明白秦庸在给他宽心,一时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不好意思地笑笑。

    顾之遥把秦庸背上的伤处涂好了药,用手扇扇风,想让药快些干了,秦庸的后背被这阵风一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行了,把干净的亵衣给我拿来吧。”

    “药还没干呢,”顾之遥嘟囔道,“可是冷了?我去把熏笼里的炭拨拨?”

    “不用,”秦庸自己坐了起来,拿过边上干净的亵衣披上,“没什么大碍,左右没下人在屋里,咱们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这伤是给别人看的,可不是用来让咱们不自在的。”

    顾之遥知道这事身伤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可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伤得这样假,秦庸自己坐起来都完全不碍事。

    “明日宫里约莫要下一张圣旨出来,我求圣上给了你新的身份,到时候你便彻底算不得是宋家的人了。”秦庸低头把亵衣的带子系上,“宋如烟和郑二的事……”

    “我没事了,”顾之遥摇摇头,“早上那会儿心里是有些不好受,再如何欺负我,毕竟也是一个爹的姐姐……可也就难受那么一会儿吧。”

    顾之遥抬头与秦庸对视,眸中一片赤诚,“我娘教导我要分好歹,做事可以从心,但也不能叫对自己真正好的人伤心。宋如烟想害哥哥才遭了报应,如果我因为她的事怨哥哥,那哥哥平时里待我的好又算什么呢?”

    秦庸叹气,抬手摸顾之遥的发顶,与他对视半晌才开口道:“宋如烟与郑二的死与我多少有些干系,也不打紧么?”

    顾之遥摇头:“你在朝上总有身不由己的,再说若是细究起来,这事同我也有干系。”

    饶是知道顾之遥说的干系与自己知道的干系差了十万八千里,秦庸心中还是漏跳一拍。不过影二嘴严,常氏也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除却皇上和顾姨娘,再没旁人能把这个秘密透给顾之遥了。

    秦庸闭闭眼,复又睁开,“明日这件事情就尘埃落定了,你只管在秦府中安心长大,事事自有我来给你安排好。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罢,今后我们都好好的。”

    “嗯,我们都好好的。”顾之遥抱住秦庸的胳膊蹭蹭脸,兄弟俩不再多言,吹了灯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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