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y帶到x里就好了，你看。」蘇有在草稿紙上算了一遍，得出答案。

何以恍然大悟「我懂了!還是小有教得通俗易懂。那個老頭講課我都想睡覺。」

蘇有咯咯的笑，點了點他的腦袋「何以哥哥其實很聰明，好好學一定比我還厲害。」

何以一愣，隨即撐著腰胸有成竹的說「那當然!我以後可是要保護你的人，不厲害點怎麼行。」

「真的會保護我嗎？」

被這麼一問，何以鄭重的保證「我會守護你，小有。不管什麼時候。」

不管是兒戲還是諾言，反正蘇有當真了，他不會忘一個小男孩咬著筆頭對自己許下承諾。

門外傳來敲門聲，惠子探出個頭，手裡端著兩杯牛奶，很溫柔的對兩個孩子說:「學習不要太累，喝完牛奶就去睡覺，你們正是長個兒的時候。」

何以小跑過去拿著溫燙的牛奶，聞著味道是紅茶的，跟妍阿姨做得很像。

何以和蘇有喝了一小口，惠子很期待兩個孩子的反應，「怎麼樣？媽媽做得好不好喝?」

「唔，好甜啊!」何以喊了一聲，對甜食不感興趣的他喝一口都覺得膩。

可蘇有大口大口喝到見底，舔了舔嘴角的奶漬，像個小天使一樣笑著說「好好喝，我喜歡甜甜的。」

惠子白了一眼自家兒子，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妍子說你喜歡甜食，就多加了些淡奶油。」惠子摸摸蘇有的頭「你要是喜歡，阿姨天天給你做。」

蘇有賊乖的應了聲。何以都快看不下去了!到底誰才是親兒子啊！

何以傲嬌的把喝了一口的牛奶遞給蘇有，美名其曰:「不想浪費，你多長高點。」

「行啦，喝完就去刷牙。」惠子把空的杯子拿到客廳，又從櫃子里拿出個嶄新的牙刷給蘇有。

兩個小男孩在洗漱台上打打鬧鬧，鬧騰了半天，才乖乖的去床上睡覺。

「小以，要不要多拿一床被子?會不會很擠?要不你在地板上睡吧?」惠子又探出個頭問。

哈?到底誰才是你親兒子!

「不用了，惠阿姨，不會很擠的。我想跟何以哥哥睡。」蘇有把枕頭放到床頭，睡眼惺忪的說。

惠子淺笑，這樣就放心了，還以為他們會因為床位的事吵架。

「那我關燈了，晚安，兩位小朋友。」惠子關燈，退了出去。

何以的房間靠南，晚上會有月光照射進來，以前何以嫌太亮，會把窗簾拉下。不過現在，小有好像很高興。

朦朧的光線灑在地板上，蘇有一直盯著看，此刻他的眼睛很明亮，像是有魔力一般。

「小有好看嗎？」

蘇有點點頭，安靜的時候，還會聽到蛁蟬的鳴叫。吸引他的不是月光，是這安詳的日子。

我真的可以度過嗎？

「何以哥哥，你覺得爸爸這種角色是什麼樣的?」蘇有突然問。

「不知道，我才不需要爸爸。」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爸爸」的何以冷哼一聲，「我會靠自己的實力保護老太婆……當然，還有你和妍阿姨。」

蘇有向何以的懷裡鑽了鑽，「我也不需要爸爸。他是一個懦弱的人，我討厭他。」

何以順勢抱住蘇有，摸了摸他的頭髮，以示安慰「沒關係的，你還有我。但你不可以討厭我哦!」

蘇有在何以臉上啄了一口，「不會的。」

兩個不懂世事的男孩特純潔。而何以認為親吻這種事情，一定讓還回去才正確。

所以在蘇有臉上親了一口。美其名曰「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