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齊重，為愛而欲。你比較這個做什麼？怕我不夠愛你？」

耳朵被咬，細細密密的酥麻開始點火，beta的身體雖然不似omage那樣會對強大的alpha瞬間俯首稱臣，卻也是凡夫俗子，經不起情慾撩撥。

封津錯舒平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悲歡，他有些走神的疑問。

「如果你愛我，又為什麼要對小白下那麼重的手？可說你不愛我，你又確確實實與我糾纏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我也認為，你其實是愛我的，只是你的方式錯了，我無法更改你，卻也不願意接受。我一直在想，你不想讓我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楚天東撩人的動作一頓，美好的氛圍被封津錯這番話弄得惆悵傷感了些，他挑眉心情很好耐性很好的笑了一下。

「原因就是，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留人的理由需要多複雜？因為愛情？因為慾望？因為有興趣？或許都是，也或許都不是，它可能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解釋。

楚天東毫無防備的一吻落在他攘攘軟軟的發間，封津錯深深呼吸一口氣，身體瞬間移動一步，將手裡捏著的迷你電擊棍沖著楚天東的手臂按下去。

功率開到最大，電流透過全身楚天東不僅手指發麻，心尖兒也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第一個想法是幸好自己沒有心臟疾病，不然封津錯這一手，能要他半條命。

「對…對不起。」

得手的總愛裝仁慈，封津錯沖向門的方向才發現這個二樓的主卧室門是電子鎖。他的心裡咯噔一下，脊背從啞門冷到了脊椎尾。他的身後，短暫倒地麻木的楚天東重新不慌不忙的爬起來。臉上暗潮洶湧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就不該對你溫柔。」

楚天東彎腰摸出一把紅色柔軟的繩索，他不是繩師，只是封津錯太不老實，不採取點措施總不能讓他安分，他不是軟軟怯怯嚇嚇就能膽小瑟縮的小兔子，他是一隻有著鋒利爪牙的小獅子，控制猛獸其實鞭子配鐵鎖會更好，可金屬的鐐銬再怎麼也沒有繩索溫柔，他是不忍封津錯被弄狠了的時候自己掙扎把皮膚磨出破皮的傷口。

這小子看著堅韌，其實怕極了疼。

被粗暴擒抱摔按住，封津錯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拳頭，雙腳都還有點章法，力量不小的往楚天東臉上打，兩個人這種強迫與被強迫，壓制和掙扎的戲碼在這八年糾纏里已經上演了太多次。楚天東的笑又欲又冷，他並不討厭費盡心思抵抗他的封津錯，相反，征服一頭會抵抗的獅子永遠比輕易就能豢養的兔子來得有成就感。

手骨被楚天東捏著狠狠撞在牆壁上，紅繩綁上去，一秒拉出一個死扣，封津錯的表情終於有點掛不住，碎碎念著「輕點，輕點」。單獨應對楚天東很難搞，動手，受傷的總是他，他一直這樣的抵抗，拒絕，逃跑，反反覆復，也倦了。

他糾結皺笑的臉色藏著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恐慌，發抖只是多年來的應激反應，他個人也無法控制。楚天東摸到針筒扎進封津錯腰側時在想，這種時候，這傢伙明明恐慌到了極致，怎麼還有一抹蒼白的笑意，那種禮貌疏離的笑意。

封津錯的禮貌代表界限，楚天東無比清醒的理解這一點，所以待會兒，不把封津錯的神情剝到發自內心，他是不會停下的。

整整一個下午，樓上沒有傳來什麼不堪入耳的響動，跪著的楚白棠一直直不起腰來。疼痛間隙他會恍惚的勸說自己，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這是最後一次，這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