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耍了，我又被耍了。

我張開嘴發不出聲音想嘲諷一下自己，眼淚卻不爭氣的滾出了眼眶。我還是笑了出來，帶著哭腔。

白荼扳過我的臉舔幹我的眼淚，冷靜的神情很病態。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喜歡任何一個人。」

我像溺進水裡哭得無聲又缺氧的魚，我想掙脫白荼的懷抱，她卻把我鎖抱得更緊。

「我會改的，那些傷害到你的舉動和情緒，我都會改的，只要你說你在乎。你要相信，我可以為了你一句喜歡，把命都給你，真的，你說一句給我聽好不好，哪怕就一次，我把命都給你。」

我哭到腦子發疼，白荼的眼淚在眼眶裡，只讓她濕紅了眼框，她本身是個強悍的人，落淚和恐慌對她來說都是恥辱。

哭累了我只能閉著眼睛抽噎，白荼不放手，在她的懷抱里我連掙扎都免了。我們都沒有打開燈光，就這樣在解不開的死結里睡去。

我的報復還沒開始就被白荼扼殺腹中，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重新按照白荼的指點穿衣搭配，又過上懶惰不化妝的生活，坐在工位上，腰桿都不想撐直。

主管中午路過我工位，多看了我一眼，我古怪的也看了自己一眼，發現今天白荼居然恩准我穿了小裙子。

我的第一反應想到了林晗，聯想到白荼對我說的那句話，我的倔強爬了出來。

給林晗發微信，約她晚上在她的諮詢室見一面，我想知道白荼說的是真是假。

下班我沒管白荼就直接先跑一步，時間還早我直接給林晗打電話希望能一起吃晚飯，林晗今天的話很少，回答也是帶著疏離的。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說，就今晚，請你一定要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林晗勉為其難答應了，她電話掛得很快，就這點細節其實已經給了我答案，但是我還是不相信白荼說的話，我還是不願承認自己被白荼耍了個徹底。

大約是吃過晚飯後林晗說自己在諮詢室，我在外面徘徊了很久，終於在凍得腿腳抽筋的時候得到允許進了屋。

她今天化了妝，流蘇耳飾，小公主卷扣，丹寇粉.嫩，細高跟鞋踩得很穩。

「什麼事？」

她沒有情緒，口氣還是平和的，我稍微得了一點勇氣，醞釀著，想開口。

「我……」

喉嚨像堵了一塊晦澀的抹布，「我喜歡」這三個字有刺一樣卡在喉嚨說不出來。甚至有一刻，腦子裡在高傲的說。「對白荼都不說的三個字，別人就更沒可能了。」

「告白嗎？」林晗淡淡的開口。我愣了一下。「告白就算了。」

「你喜歡我，只是你對你的心理醫生的好感，很多病人都喜歡我。」

「白荼也是你的病人？」我最在意的，最讓我嫉妒的，最想證實的是這一點。

林晗有些意外我知道了白荼找她的事實。

「對。」

「你知道她是我的戀人嗎？」

林晗表情震驚，難以置信。

「她說你從沒承認過。」

「你喜歡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