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抒，便是哮天。

也不全然是。準確的說，子抒，是哮天的前世。

為了讓子抒在楊戩身邊成為一個探子，天帝親手將他打入輪迴，泯滅了周身仙氣，成為一條凡犬，連人都不是。

……

一年前，天帝找到了同凡人有了私情還生下孩子的妹妹，憤怒異常，原想直接將他們一家五口全部處死以正天威。

無意中卻發現瑤姬次子楊戩得天庇佑，不僅天生神力，還生了一隻能辨識妖魔，洞察人心的天眼。

天帝喚了司命翻看命簿，楊戩那頁，竟是空白一片。

司命答說，他雖掌管凡人命數，但終究是遵循天道，一切因果天定，他不過給眾生從生至死的過程，編點故事而已。

「此子既不在命簿中，想來非池中之物，也許能一朝得道，位列仙班。」年輕的司命想的很開，也如是安慰著天帝，殊不知天帝早已怒發衝冠。

「胡說！仙凡私通的孽種竟然妄想成仙，朕絕不允許！」憤怒中的天帝險些將命簿撕毀。幸而司命眼疾手快，及時搶回了自己吃飯的傢伙。

「陛下，天意如此。」司命嘆口氣勸慰天帝，也不知道他生的什麼氣，妹妹給你添了個厲害的大侄子，不是應該高興嗎？

難道說，天帝其實喜歡他妹妹？

咦～可怕！

熱愛腦補的司命還未想周整，叫天帝一聲怒喝嚇的一震，「朕便是天！」

「靈辭，朕給你一柱香時間，告訴朕，那楊戩到底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否則，別怪朕，降罪玄釗（閻君）。」天帝甩了袖子便走。

留下司命站在遠處，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白雲，蹲下身，攪了一團在手裡把玩，咕噥了一句，「又拿師兄威脅我！」

一身衣冠勝雪的司命，坐在一團白雲上晃著腿，就剩兩個黑眼珠子轉啊轉。

……

一柱香後，空曠的凌霄殿。

「陛下，可否借天書一觀？」司命想了半晌，這人的命數既不在命簿，便只能查看天書了，可天書向來是天帝親自掌管。

「你最好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天帝坐在寶座上，睥睨著階下的司命。伸出右手念了個訣便有一明黃色捲軸現於掌上。

捲軸飄到司命跟前，司命恭敬接下，摘了命簿上楊戩的名牌，嵌入天書。

片刻後，司命將天書歸還，鄭重地同天帝開口，「陛下，此子若能為天族所用，必將是六屆之幸，若……若與我天族為敵，必釀成大禍。」

「那便殺了他！」

「不可！天道輪迴，自由因果，他已然存於六界之中，便該順應天意，陛下何不派位上仙下凡，渡他得道！」司命以為，楊戩這人，一身正氣，當造福六界。

不想天帝一意孤行，「朕說過，朕便是天！」

……

天帝不顧司命勸阻，遣雷神降五雷轟頂。

誠然，楊戩命不該絕，死裡逃生，還救下妹妹。

五雷轟頂，震驚六界，眾神紛紛來了凌霄寶殿，面陳天帝，當順應天命。

天帝怒，揮斥群臣，欲再降雷刑，不想雷神因罔顧天命，遭到反噬，功力全無，這百多年間怕是只能錘幾個小雷出來。

天帝無奈，暫時放下了殺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