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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夫

    殺手的故事。 本人的文,一貫秉承: 強攻強受,1V1,雙潔,不渣不賤不白不BE。 故事背景: 暗網,一個隱藏在你身邊的神秘組織,你無法用尋常的方式找到它,如果一旦被你找到,它必能滿足你一個願望。 可你並不知道,你將為此,付出什麼。 暗網百位榜,有人把它亦成為『暗網殺手榜』,其實,這個稱呼並不準確,因為榜上之人能為你做的,可不僅僅是殺人。只是,戾氣十足的客戶多了後,漸漸的,便也成了殺手榜。 殺手榜排名第九: 黑曼巴:只要被他盯上,你,便無法逃脫。 殺手榜排名第十: 敖攀:極美極致命。 毒夫夫二人組的寵物: 不同種類的毒蛇,若幹,沒有最毒,只有更毒。 會賣萌,會撒嬌,會吃醋,會暈車,最重要的,會讓人,立即就死。

    第二十八章

    小說: 毒夫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數:3249 更新時間:2019-09-22 09:51:36

    夕陽,又見夕陽。

    去二十三號家時,他們才剛剛吃過早飯。

    待一身狼狽的趕回酒店,已是傍晚時分。

    他們來不及洗漱,匆匆收拾了東西,把皮卡往車裡一塞,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皮卡蹲在後座,一臉驚恐地摟著暈車的眼鏡王蛇,「我告訴你們,販賣兒童是犯法的,是要受到天譴的。」

    沒人理他。

    連眼鏡王蛇都耷拉著腦袋。

    皮卡又擦拭起並不存在的眼淚,「喔,師父父,你再也看不到,你的乖乖小徒弟了,再也喝不到,你乖乖小徒弟為你泡的咖啡了;再也吃不到,你乖乖小徒弟為你買的麵包了;喔,師父父,世間為何冷酷?如此無情?沒有了你的呵護,我將何去何從……」

    終於,黑曼巴忍受不住,喝道,「閉嘴!」

    皮卡沒人理他都能唱齣戲,有人理他,哪裡還收的住?

    翹起蘭花指,嘴裡咿咿呀呀地唱道,「可憐我苦命淪,為乃們當牛做馬~」

    敖攀沒有回頭,只是沖他揚起了右手。

    手腕處的朋克手鐲,此時已經恢復往日的精氣神,正找不到目標出出剛才的惡氣呢,於是乎,小尾巴一甩,沖著皮卡如利箭般飛了過去。

    然後,世界,終於清凈了。

    皮卡一動不動地定在後座上,唯獨兩行熱淚,止不住落下。

    幸好,四十多公里的路,黑曼巴只開了二十分鐘。

    他們的車,最終停在莊園大門前。

    他們並沒有把車開進去。

    黑曼巴從車後座上拖出渾身僵硬的皮卡,很隨便的將他扛在肩頭。

    就這麼兒功夫,莊園那扇黑色的大鐵門,已經被傭人從裡面拉開。

    皮卡覺得,只要他一恢復知覺,就立刻狠狠咬黑曼巴一口。

    為什麼明明是敖攀的蛇欺負了他,他反而決定咬黑曼巴?

    他高興!

    師父教導過,做為一名光榮的熊孩子,他擁有隨便任性的權利!

    莊園主人驚呆了。

    但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因為黑曼巴和敖攀顯然並沒有受傷。

    而他們扛進來的那個孩子,顯然也沒有。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動不動,但,沒有外傷,這點是肯定的。

    那麼,他們身上的血,應該都是別人的。

    就算身上滿是血污,黑曼巴依舊那樣的彬彬有禮,「不知能否借用一下您的浴室?如果可以的話,今晚,請收留我們一個晚上。」

    「當然,當然。」

    莊園主人忙不迭的喚來管家,連珠炮似的吩咐下去後,有些遺憾的轉過頭來,「曼巴伯爵,敖攀先生,只能委屈你們穿百貨商店裡賣的那些流水線產品了。」

    黑曼巴大度地點了點頭,「無妨。出門在外,這些困難,我們總能克服的。」

    莊園主人又指了指一動不動保持著蹲著拉屎姿勢的皮卡,「那,他?」

    敖攀微微一笑,手隨意一揮,指間便多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掰開皮卡的嘴,餵了進去。

    藥丸入口即化。

    皮卡只覺舌尖一涼,口腔內立刻分泌出大量唾液。

    眼看著唾液就要奔涌而出,他忍不住用手去擦嘴角。

    隨即發現,他竟然能動了。

    他是個執著的孩子。

    所以,剛一能動,他就沖著黑曼巴撲去,必須咬一口以解心頭之恨。

    然後,他的臉,就被眼鏡王蛇那顆三角腦袋,歡喜地蹭了蹭。

    似乎它在替他高興,他終於重獲自由。

    皮卡感動了,摟著眼鏡王蛇嚎啕大哭,「嗚嗚嗚,還是你對我好,嗚嗚嗚,他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有好吃的,你要想著我,我受欺負了,你要幫我出頭……」

    黑曼巴強忍住揍皮卡一頓的衝動,跟在管家身後走上二樓。

    只有敖攀知道,再不讓這個潔癖鬼洗澡換衣服的話,估計他待回能一怒之下把皮卡當成真正的鴿子給烤了。

    而敖攀,他不但想洗澡,還想睡一會兒。

    畢竟,他的體力可沒有黑曼巴那麼變態,昨晚幾乎通宵的折騰,身上有些部位還在隱隱作痛。

    待敖攀再次從樓上款款而下之時。

    連莊園主這半大老頭子都不得不感嘆,難怪曼巴伯爵無論到哪兒都帶著他,這些年來也始終獨寵他一人,甚至還把自己的保命絕活都教給了他。

    他身邊若要也有這樣一位美人,恐怕也會這般小心翼翼地護著。

    黑曼巴也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敖攀的身上。

    這麼多年,依然看不夠這個男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依然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站起身來,走向敖攀,將他攬入懷中,深深一吻之後,才拉著他的手,重返餐桌邊。

    一個平民,讓一位貴族,站起身來相迎,這回,連莊園裡的傭人,都對敖攀的受寵程度有了重新的認識。

    那就是,這兩大一小里,最不能得罪的,不是曼巴伯爵,而是他的情人,敖攀。

    待人都坐定,莊園的主人這才開口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我們遭受到了刺殺。」

    「事實上,從我們那晚離開你這裡開始,我們就一直麻煩不斷。」

    這是事實。

    但聽在莊園主人耳中,卻不啻於炸雷。

    他連忙追問,「什麼意思?」

    黑曼巴喝了一口茶,用就事論事的口吻說道,「那晚,我們離開你這裡後,有人在半道上埋伏了狙擊手,幸好,我們命大。只是,新買的車就這麼好端端的被打壞了。」

    「你們懷疑我?」

    敖攀微微一笑,只覺阿佛洛狄忒都被比了下去,「如果懷疑你,何必現在才來?現在,又何必來?」

    繞口令似的回答,卻讓莊園主人安心不少。

    「那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需要我為你們做些什麼?」

    黑曼巴指著在一旁吃的不亦樂乎的皮卡,「我們需要把這個孩子放在你這裡。我擔心有人刺殺我們屢屢不中,便會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還是個孩子,不應該被我們所牽連。」

    莊園主人爽快點頭,「沒問題。」隨後,他又關切的問道,「那你們呢?」

    見黑曼巴沒有立刻回答,他建議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那就把我這裡當成暫住之所吧。也許你們不想給我帶來麻煩,事實上,我這裡雖然稱不上固若金湯,但宵小之輩想來搗亂,卻也並不容易。」

    黑曼巴略一沉吟,「實話實說,這附近,唯有你這裡,我放心。」

    莊園主人聽後長舒一口氣,「那好,稍後我讓人把你們的車開進來,」

    敖攀擺手,「不,讓人找個荒郊野外,燒了它。」

    雖然不明白敖攀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看黑曼巴並無反對的意思,莊園主人便也點頭答應下來。

    同一片星空之下。

    另一個諾大的莊園之內。

    三名雇傭兵灰頭土臉的站在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對面。

    那老人,滿頭銀髮,不怒自威。

    只聽他語調平淡的重複道,「這麼說,你們就在房間里傻傻等了大半個小時?」

    被問的三人羞愧的低下頭去。

    老人輕輕抬起手指,很隨意的揮了揮,「出去吧。」

    三人都為如此輕易的過關慶幸不已,他們互看了一眼,點頭離開。

    在他們離開的幾秒鐘後,屋外,傳來了三聲槍響。

    直到三聲槍響過去,老人這才不怎麼滿意地嘆息道,「羅賓,我很不高興。很不。」

    角落的陰影處,走出一位十分幹練的中年人,他並沒有接話,而是走到老人身邊,默默為他剪起了雪茄。

    他把剪好的雪茄雙手遞到老人面前,看老人接了過去,又無聲地點燃一根長長的火柴。

    老人把雪茄頭伸到火光中,連著深深吸了兩口,這才舒服的靠回椅背,並長長地吐出一串濃濃的煙霧。

    「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主意?」

    中年男人將火柴揮滅,輕輕丟入煙灰缸中,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打蛇,總是要打在七寸之上的。」

    老人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知?可咱們的人,也在暗網發了帖,我看,底下雖熱鬧,但暗網的高層,卻沒一個出來說句公道話,要求黑曼巴把他那個小情人給交出來的。如此一來,這黑曼巴自然有持無恐。」

    中年人微微一笑,淡淡道,「他不交,我們就想辦法搶。」

    老人皺眉,嚴厲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你以為我不想?你沒見我派去多少人了?哪次不是要求他們能殺就殺,殺不了就趁機把那美人弄回來?結果呢?丟人!」

    中年男人的臉上絲毫不顯被無端訓斥的怒意,反而低下頭去,對著老人耳邊低語,「我們不如……」

    漸漸的,老人臉上的怒意一點點消散開去,轉而換上了一副開心的笑容,「好,好,就按照你說的做,這次若能成功,往後的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中年人抬起身子,並不因得到老人的表揚而沾沾自喜,沉穩的請示道,「那我先出去布置前期的準備。」

    老人夾著雪茄的手,沖著他隨意的揮了一揮。

    隨著一步步遠離書房,中年男人臉上的恭順也被眼底的寒意,取而代之。

    他沿著長長的走廊左轉右轉,最終在與主宅隔著至少百米距離的二層小樓前站住。

    掏鑰匙時,他習慣性的向四周觀察了一下。

    當他確定沒人注意到他這裡時,這才放心的跨門而入。

    他的舉止顯得那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就好像他這位秘書,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偷偷進入老爺的金庫一般。

    也正因此,這裡的很多傭人,都覺得他有些神經質。私下裡並不怎麼喜歡和他往來。

    也正因此,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此時,秘書的屋內,赫然坐著三位,應該在剛才已經被處死的辦事不得力的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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