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呢？」夜黎把桌上紫色的綠色的藍色的雞尾酒混在一起，遞到林業軒面前。眸睫垂下去，這麼混一定不好喝。

林業軒嘴角一抽，淡定的接過，「你幼稚了竟然糾結這麼無聊的問題。」

「也對，喬都去找小白臉了，你呢？」話說為什麼是和林業軒一起逛吧？他也是無語了，可能他們都耐得住寂寞吧。

「你們倆不適合，夜董要是知道你給他帶了男兒媳婦回去，非打死你不可。」

夜黎沉默，這倒無所謂，他怕的是舒格，你讓他怎麼去問，問了舒格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細節真的能逼死人的，他依然清楚的記得那樣的親吻，那樣叫人動情的親吻，而他抬眸不染一絲情慾，似乎就像一個玩笑。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

林業軒一口飲下那杯奇怪的液體，非常不淡定的說:「之前都告訴過你了，他除了臉其他的都不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夜黎抬眸有些嘲諷的笑著。

這種求而不得的感覺真的失敗極了。

你想要什麼？

你會後悔的！

桌上的手機振動了好久，夜黎看了備註立刻接起。

「夜黎，」舒格掛了電話就直接走了過來，「沒故意，就是巧合。」幹凈的深灰色褂子白色的襯衫，徑直拉開椅子坐下。

一旁的林業軒心想剛剛還是兩隻狗的心理交流活動，現在又要變秀恩愛了嗎？他該不該走？

「還說你困！業餘時間都逛酒吧了是吧！」

「不完全是。」舒格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威士忌。

「服務員，他在逗你玩。」夜黎拉起舒格，對林業軒說:「下次再請你。」兩人就出了酒吧。

「熙來攘往的街令人彷徨

路邊的音響兀自播放

那些在一起時曾哼唱過的歌

已被人全遺忘

萬家燈火折出溫馨的光

我在夜幕人稀時流放

流放在每個故事的邊角

早不奢求做主角

……」路邊的音響開的很大，孫子涵的歌有時候聽著感覺也很不錯。

「你們不能手牽手！」一個小女孩攔住了他們，白色的公主裙很可愛，腦袋上歪歪的扎著小辮子，純真的微笑露出白色的乳牙。

夜黎輕笑，「為什麼不能？」

「我不讓你們過去。」小包子萌萌的說道，揚起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兒，蠢的不要不要的。

舒格對小包子無感，黑著臉拉著夜黎繞道走過。

秋季已經快要過去，夜也越發的清冷，家家小吃店折射溫暖的光，飄著飯菜香味，與這份清冷完全不同。

相牽的手，舒格忽然止住腳步，「你喜歡我什麼？」

夜黎回頭看他，清冷的眸中映著璀璨的燈光，亮亮的很好看有種想要流淚的錯覺，喜歡你什麼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掙開舒格的手，溫熱的手掌捧起他的臉頰，落下的吻有些粗魯與固執，寂冷的夜冰涼的風過耳畔。

就是累了，想要放手了，甜也甜過了，膩也膩過了，或許真的不合適吧，算他辜負好了。

「舒格。」

「嗯。」

遠遠的依舊聽到音響在播放——

「我是本被翻舊的羊皮卷小說

隨手倒賣在嘈雜的巴黎街頭

喜了新厭了舊 被牽著鼻子走

算了吧 寂寞拐誘

巴黎夜雨的我 彷徨在岔路口

被你冷卻的手 顫抖著我難過……」

明明是他選擇放了手，為什麼偏偏這麼難過？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