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旻頭一次被他說的哽住，「不……不知道。」

簡奧維就像看一個學渣一樣居高臨下，「那你聽我說：阿爾茨海默病，是一種發病於老年前期與老年期的中樞神經系統退行性疾病，該病…………」

季旻被迫吃了他二十分鐘的安利，途中不知不覺吃掉了一碗黃鱔飯，三大勺法式奶油焗龍蝦，還喝了小半碗魚翅湯。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吐出來。

簡奧維：「大概就是這些了，還有不懂的話，我回頭再看看我整理的PPT和文獻。」

季旻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無語了半天，終於鼓掌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科學家！」

簡奧維得意的哼了一聲，「那可是，我知道的東西多著呢！你以為我只會賣地麼？」

季旻點頭，「是啊是啊。」

簡奧維：…………

季旻看他那委屈的樣子，忽然福至心靈想起來昨晚魔王地獄裡阿瑪尼那群hcnc粉，是故他拿起桌上的公筷，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左搖右晃，邊晃還邊模仿hcnc粉打call。

「簡甜甜！簡甜甜！博學多才簡甜甜！！」

他那動作和表情特別像早年季旻專門給簡奧維做的一隻胖橘拿著熒光棒左右搖擺打call的動圖表情包。

簡奧維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但又毫無辦法，導致他一瞬間又忘記了去問季旻為何關心天啟計劃。

下午兩點簡奧維準備去公司的時候，季旻正側著身子倚靠在沙發上，拿著一個糖果色的貓咪噴壺給家裡的一排多肉澆水。

午後耀眼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一片片灑落在他的身上，竟產生一種夢幻的美感，就好像天使降落人間，帶來神聖與安詳。

簡奧維駐足欣賞了一會，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季旻又維持那個姿勢澆了一會兒水，確認簡奧維不會折返回家後，把手裡的貓咪噴壺一放，翻出手機，快速打出一行話。

「你查的怎麼樣？」

一分鐘後，林歆玉直接打來了電話。

「你催命連環call啊？」

林歆玉那邊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這才過去不到24個小時！有你這樣的甲方爸爸嗎？」

季旻：「我是乙方。」

林歆玉：「你還知道你也是乙方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季旻：「不會，我沒有良心。」

林歆玉：「……」

季旻：「據我所知，簡甜甜每年給你開出了XXX萬的年薪，這還不算你的股東分紅，而且你曾經的導師正是腦計劃的首席科學家，能者多勞，我覺得我提的要求不過分。」

林歆玉沉默了一秒，才無可奈何道：「我的確是拿到了天啟計劃供給者的部分名單，但是你知道董事長今天上午給我下了最後通牒，禁止我們再有任何交流了嗎？」

季旻：「啊？」

林歆玉：「他肯定是察覺到什麼了！說吧小明，你昨晚和他發生了什麼？」

季旻：……

林歆玉此話一出就覺得十分不妥，但她是個言出就不改口的性格，咳了一聲繼續道：「Ming，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但是作為你和董事長共同的朋友，作為一個醫生，我真心勸你，不要再去管天啟計劃的事情了，和董事長福祉快樂的等待你們的孩子出生不好嗎？你知道多少人想當一個無憂無慮被捧在手心裡的傻白甜嗎？？你都已經擁有這些別人窮其一生也很難擁有的一切了，為什麼還要……」

季旻打斷了她，「馬上把名單發我郵箱。」

林歆玉黛眉一皺，只聽季旻在電話那頭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林妹妹，謝謝你，可是我……不能原諒、也不能忘記！」

林歆玉還想再勸，季旻卻掛了電話。

一分鐘後，「叮」的一聲手機提示音，季旻點開了郵件。

那是一張拍的很模糊的舊照片，上面寫滿了他看不懂的代號和字母，但是在最底端，寫了兩行名字。

季旻直覺這就是關鍵，他放大了圖片，還啟動的圖片編輯器銳化處理。

他就那樣手點著名字，一個個的看下去，忽然，他的指尖停留在了最後一個名字上，久久都沒有動靜。

居然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