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悅想了好一會兒，只是覺得熟悉，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熟悉，只能就此作罷。

她出國的時候，和齊欣然一樣，學的都是設計專業，只不過她學的是設計珠寶，齊欣然學的是設計衣服，可能是看的設計稿子多了，看什麼都有種熟悉感。

再說了，齊欣然設計雖然出眾，但是其實，歐美風的高端偏多，看這種舞姬身上的衣服，怎麼也不能和齊欣然想比。

那含玉在台上彈了好一會兒，說實話，除了那點白花花的肉可以看，琴技只能說是一般般。

昌悅沒有聽過那琴雪彈琴，但是聽了含玉的，反倒對琴雪多了點期待。

只不過，看了含玉的衣服，再看那琴雪的，昌悅突然發現，那琴雪衣服上面的圖案和含玉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顏色不太一樣，甚至於琴雪的衣服上的顏色看起來有點點褪色，而且，也並不像含玉那樣子把衣服開到大腿根，而是加了一些輕薄的紗，看起來檔次高了許多。

昌悅這套明顯看起來有點陳舊的衣裳還是有好感的，對琴雪的好感也多了不少。

琴雪一句話都沒有說。坐下就彈了三個音，她手中的琴是盡歡樓最好的琴，發出的聲音空靈而有韻味，昌悅只聽了這幾個音，就認定了這琴雪的琴技不低。

而後面的也確確實實證明了這一點，琴雪帶著面紗低頭彈琴，最開始緩緩如溪流，而後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快，昌悅一顆心都卡在嗓子眼，只看到那琴雪跟瘋了一樣撥動琴弦。

「瘋子！」

昌悅嚇了一跳，突然看見身邊的女人起身，撞了案幾，上面無辜的酒杯嘩啦啦掉了一地。

齊欣然根本不管這些大踏步的往前走，算是直接沖著往台上走。

台上的瘋子也沒停手，還在撥弄著琴弦，根本不在乎上台來的人是誰。

那媽媽在台旁邊看著，見了齊欣然過來，愣是動也不敢動，只能看著齊欣然往台上沖，自己卻早就嚇軟了腿。

齊欣然伸手去拉彈琴的瘋子，那瘋子不為所動，整個人猛地朝前面撲了過去，身子壓在琴上，弦斷，發出刺耳的尖叫。

昌悅瞬間捂住耳朵，卻看到那瘋子抱著琴就從台上往下跳，檯子不高，兩米多的樣子，但是這樣子跳下來肯定是會受傷的。

「瘋子，果然是瘋子！」昌悅捏著酒杯愣愣的看著齊欣然兩步跨過去，沒來得及拽住琴雪，就跟著一塊跌了下去。

盡歡樓里發出不少人的尖叫，那媽媽跌跌撞撞的從檯子旁的樓梯上下來，腿軟的動彈不得，看到跌在台下的兩個人，嚇得哭天喊地。

最後還是一旁看完了的含玉叫了人過來把兩個人給拉起來。

琴雪傷的不重，也就是傷了指頭，那琴弦入骨，到最後上面的肉都生生剮掉了不少。

齊欣然跌傷了胳膊，嚴重的是，她因為位置就在第一排，剛才撞到的碎瓷片就在台前，還沒來得及掃，就全都扎在自己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