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玉琳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都不能確定，仵作還在驗屍，結果還沒有交到韓先生手上。

韓先生再來西子樓是想查查玉琳琅生前的人際關係，想查查她最近是否有異樣。

樓里隨機問了幾個姑娘，都只說也許是近來煙雨連綿，樓里生意不好，玉琳琅有些愁容滿面，吃不下睡不好，看著有些焦慮。

玉茉莉也說姐姐近來有些焦慮，還總是在發獃，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韓先生打算查查是什麼事讓玉琳琅焦慮，這也算是一個線索了。

準備離開時正巧遇上了李君蘭的母親，她和韓先生行了個禮，朝兩個小傢伙招手。

「蘭兒，水兒，來。」

尹照水挽著李君蘭跟韓先生揮手，然後跟著李慕兒走。

玉茉莉看著李慕兒帶兩個小傢伙回屋，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對韓先生道：「姐姐找李姐聊過，至於聊了什麼，奴就不知道了。」

韓先生點頭表示明白，去敲了門說要跟她聊聊。

李慕兒的屋裡布置淡雅，層疊的紗帳營造了一個宛若仙境的縹緲氣氛。

他一邊捲起這些紗帳，一邊應答著韓先生的問話。

「玉琳琅玉姑娘同您關係如何？」

「琳琅是個好孩子，聰慧惹人喜，我同她也算不上有什麼關係，只是年長她些許，有些事兒，她習慣同我講。」

「玉姑娘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琳琅近來心情不好，焦慮易怒，我同她聊了兩句，她卻說她活不下去了。」

「您是說，玉姑娘有求死之心？」

「我不知她是否求死，只是她確實同我講，說生活艱難，她了無生志，茉莉也大了，不用她再操心了。」李慕兒長嘆了一聲，「琳琅心思太細，又容易往壞處想，也不知她最近遇上了什麼，弄得她如此感懷。」

韓先生點頭應說知道了，匆匆便去查。

玉琳琅若是自己服毒死的，應該很容易查到她最近是否去買過毒藥。

韓先生才出房門，袖子就被尹照水拽住，她牽著李君蘭，仰頭看著他：「我們知道琳琅姐最近去過哪裡的醫館藥鋪。」

韓先生帶著的不相信的神情確定著：「真的嗎？」

「騙你做什麼，琳琅姐平日很少一人出門，每次出去都會同我講。」尹照水哼了一聲，一臉「你居然敢懷疑我的話」這樣的表情。

韓先生失笑：「為何她出門要同你報備？」

「我是西子樓少東家。」尹照水擺出一臉高傲。

「那便煩請姑娘帶路。」韓先生彎腰比了個請的手勢。

尹照水還真的知道玉琳琅最近去過的醫館。

那是前兩日的事兒，李君蘭的藥剛好吃完了，兩人出門抓藥，正巧碰上玉琳琅。

玉琳琅確實同尹照水說的那樣，平日基本不出西子樓，採購事宜都是交由白素婉掌管，就算出去，也會和尹照水這個「少東家」報備一聲。

而那日，玉琳琅並沒有同尹照水說她要出門。

小姑娘覺得好奇，就拉了李君蘭悄悄跟上了玉琳琅，發覺玉琳琅是去看大夫，還不是城裡的大夫，是城外一位剛剛遊歷至此開義診的江湖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