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和酒
小說: 老公總想壁咚我[撩貓逗狗] 作者:葡萄在上 字數:2488 更新時間:2019-09-23 07:14:29
接下來的一覺,成歡睡得很舒服,若不是匡帥在其耳邊,輕聲道,「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五分鐘。」成歡估計還能睡。
睜眼,成歡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匡帥將其外套,搭在了自己身上。
剛睡醒,成歡的頭皮是麻的,眼睛也睜不開。匡帥小心的將手覆在成歡眼睛上,使其漸漸適應光線,才好些。
年會現場,一切有條不紊,就好像不曾午休過。回到酒店後,匡帥又鑽進了會議室,成歡則自然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說是投入到工作中,其實,也就是隨時待命,接受臨時調遣。
大體來說,下午的時間,是比較清閑的,除了安排在各會議室的人員,大家流動性比較強,可以休息待命,也可以去聽感興趣的課題。
時間過得很快,當成歡蹭了兩場感興趣的課題後,下午的議程就接近尾聲了。
第一天的會議臨近結束,志願者工作又迎來一波忙碌小高峰。等到會議散場後,志願者留下整理會議現場,三個男生被張麗叫走,搬搬重物,做些苦力。
另外兩個男生都是法學研二的,據說也是被抓來的壯丁。兩人聊起天來,滔滔不絕的,似乎對什麼事都能淺嘗輒止地評論上幾句。
成歡在一旁默默聽著,恰當的時候,就笑著恭維兩句,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維持在鹹淡適宜。
當仨人搬著設備箱,路過大堂時,碰巧看見匡帥正在和上午那位丹麥教授聊天,看兩人的模樣,似乎已經熟絡。
「牛x啊,看看人家一外專業的,路子比咱們這些科班出身的還野。」
「不看看人家是誰的弟子,那資源,其實我等之輩可以匹敵?」
成歡順著兩人的目光,朝匡帥望了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成歡知道,匡帥的導師是航海院元老級的人物,跟法學院這邊的幾位長老交情頗深,一起合作了好幾個重要課題,其中,就包括匡帥發表的海洋法相關內容。
像匡帥這種,不僅可以參與重大課題項目,還可以托導師的福,跨學科兩頭吃香,的確容易讓人眼紅,畢竟,資源就那麼多,還總是掌握在一小撮人手中。匡帥,就屬於這一小撮人之一。
等到忙完第一天的工作,就晚上九點多了。因為第二天還得一大早集合,所以相當一部分志願者,選擇在酒店留宿,反正,經費學校可以報銷。
走出酒店的玻璃門,成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剛摸出手機,打算叫一輛車,就看見一輛停在暗處的車,突然亮起大燈,是匡帥。
「從會議結束,你就一直等在這兒?」
匡帥發動車子,打方向盤調頭,「也沒有,被拽住聊了會兒天,累壞了吧?」
「嗯。」
成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睜眼,就到宿舍樓下了。
「寶貝兒,醒醒,到家了。」
匡帥的手輕輕摩挲著成歡的側臉,癢癢的。睡得迷糊的成歡皺著眉頭躲開,含糊道,「嗯,謝了。」伸手去拉車門。
「等會兒。」
「怎麼?」
匡帥的長胳膊伸到後座,拎出來一個手提紙袋,放到成歡腿上,沉甸甸的。
借著車頂燈,成歡看了眼紙袋,立馬困意全消。
紙袋中,是幾本全新的原版精裝書,一套買下來,價格接近五位數,且國內根本買不到。
這幾本書成歡心心念念許久,但一直沒有找到途徑買,費了很大力,只找到過一套二手影印版。
「你這是……」
「送你的禮物,喜歡麼?」
「嗯,喜歡,但……」
匡帥笑著揉了揉成歡的頭髮,打斷道,「哎呀,別矯情了,你不是馬上生日了麼,提前送你了,快上樓吧,再不走的話,我要拽住你又揉又親了啊。」
成歡拎著紙袋,立在原地,看匡帥的車尾燈消失不見,才慢悠悠轉身上樓。
書,成歡很喜歡,但心裡沉甸甸的。一時間,成歡有種背了債,不知該如何還的糾結感。
感情,一來一往,果然有些麻煩。
有了第一天的開門紅,年會第二天的志願者工作,做起來游刃有餘。偶有PPT顯示不出來,或設備故障等小插曲,也很快就被解決。
當工大校長,抑揚頓挫地宣布,「我宣布,本次工大法學年會,圓滿結束!」時,現場頓時掌聲雷動。在場所有工作人員,都鬆了一口氣。
收拾完會場,還有一場法學年會的慶功會,成歡本不想參加這種以灌酒為主的局子,但又不好無故缺席,成歡只好盤算著提早溜走。
口袋手機在震動,成歡看了眼,是匡帥的消息,「寶貝兒,你們晚上幾點結束?」
「還不確定,預計九點左右。」
「行,那我還把車停在昨天那個位置等你。」
「好。」
慶功會上,白天衣冠楚楚的學究們,在酒精的作用下,漲著臉相互吹噓,更有喝多了逢人就飆英文的教授。
成歡作為少數的男生,被剝奪了喝啤酒的權利。雖然盡量推辭說自己酒量差,但還是被灌了二兩白的,一瓶紅的。到後面,成歡已經喝到頭昏燥熱,不得不躲到酒店的露台上,才能喘一口氣。
「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我想,你可能需要一杯水。」
聽到不流利的中文,成歡扭頭看了眼,是一高瘦的歐洲學者,看著眼熟,但成歡已經人跟名字對不上號了。
歐洲學者端著一杯白水,臉上掛著令人尊重和信服紳士笑容,「剛才,我在外面看到你喝了很多酒,似乎不太舒服,所以幫你拿了一杯水。」
成歡感激地接過那杯水,「謝謝您。」
溫水入喉,成歡覺得舒服了很多。
成歡瞟了眼手錶,九點了,匡帥應該已經到了。但礙於跟前的學者,似乎還想用中文聊兩句,成歡邊同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邊不動聲色地往外挪動。
不知是不是酒喝太多,成歡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癱軟,甚至險些跌倒,還好被身旁的歐洲學者及時扶住。
「你需要休息,我扶你離開這裡。」
成歡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嗡嗡作響,能聽到,卻無力說,任那歐洲學者架著自己離開。
當成歡在混沌中發現,自己被歐洲學者扶到房間時,猛然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不知什麼時候,那學者已經換上了白色的浴袍,說話的聲音依然溫吞紳士。
成歡已經聽不出那學者口中說的是什麼,只知道對方正在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當對方將手伸向成歡的腰帶時,成歡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找把刀閹了眼前這個外國佬。奈何成歡此時四肢癱軟,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當成歡的褲子被脫到一半時,外國佬似是聽到什麼動靜,操著外文垃圾話,起身去開門。
聽到匡帥罵娘的聲音時,成歡懸著的心才放下,即使自己的襯衫敞開,褲子掛在腿上,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明藥物和酒精的作用下,成歡覺得胸口發悶,難以呼吸,全身的血液似在體內發酵般緊繃。
迷糊中,成歡感覺到被人用外套裹起來,緊緊擁住。
隨後,屋內似乎衝進很多人,叫罵聲,爭執聲混合在一起,嘈雜刺耳,就像是頭被困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怪獸,在掙扎咆哮。
失去意識前,成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匡帥的咆哮,「草,快他媽叫救護車!成歡,你能聽見我說話麼,別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