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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制學霸

    這是一個在逆襲學霸以及彎成蚊香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的沙雕故事。 黃金單身漢梁錚學生時代是個整天泡吧大架混社會的普通二流子。學習渣身手差,又是出了名的難搞。 作為一個沒頭腦的傻.逼,在稀里糊塗走上人生巔峰迎娶高富帥(?)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不高興的啞巴。 高二的期中考試中,萬年吊車尾梁錚一朝爬上百名榜,迎來全校師生嘩然!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作為當事人,梁錚覺得很方…… 靠!老子不就抄了一份兒便宜卷子怎麼還能搞出這麼個幺蛾子?!幾次輾轉梁錚終於找到那個考場上坐他旁邊「好心」給他抄卷子的同學——傅遠東。 作為一個毒舌腹黑高智商的學婊,傅遠東表示陪這個二傻子玩玩兒還挺有意思的。 但很明顯,這個自作聰明的人玩兒著玩兒著就把自己也玩兒進去了。 這是一個關於我們梁渣渣在逆襲學霸以及彎成蚊香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的沙雕故事。 廢話滿天飛騷·浪蹄子受&冷漠冰山敏感病嬌攻

    第五名 兩個男的有什麼愛情可言?

    小說: 強制學霸 作者:听雨话桑 字數:4012 更新時間:2019-09-23 07:09:58

    第五名 兩個男的有什麼愛情可言?

    梁錚依照季嵐給的地址,又把季嵐送到那家小麵館兒——對街的一個小出租屋。

    說是個出租屋,其實就是一個小倉庫改的,裡頭還算整潔只是破敗的很,蜘蛛到處結網,都快成了天羅地網了,也估計是季嵐眼睛不好沒辦法打理。屋子裡除了一扇通風的小窗,還有一張鋼絲床,一張小桌子小板凳,一個暖水壺幾個老夥計勉強還能算是個傢具,整個房間里再找不出什麼件兒像樣的東西了。

    「我說嵐姐,你TMD可以啊!就住這破地兒?!你對物質生活追求現在就這實踐層次了?思想覺悟太不跟不上大眾文化時代潮流了。」梁錚多少年沒住過這種屋子了,光是聞著屋裡的霉味兒頓時肺上就有點兒不舒服了,他捂著鼻子一陣兒鬼叫道,「MD,你丫的在這兒住多久了,這個地方真TM能住人?別說空調暖氣了,我TM床厚被子都沒看著,冬天你丫的睡這兒不得一覺醒來凍成人形冰棍兒了啊!心也太大了點兒吧。」

    「我出院時欠了醫院一大筆治療費,還是一個好心的醫生幫我墊付的,我得還人家的錢。這兒是我老闆借給我住的,空落著沒人住,我老闆也就沒跟我收租金。你說這兒破舊,反正……反正我也不知道它破成什麼樣,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眼不見心不煩嘛,我也住得挺好。」季嵐摸用導盲杖在地板上戳戳戳,戳到了她的床,用手墊了一下再慢慢坐到床上,手裡還緊緊攥著導盲杖沒放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通風採光也差得要死。人住在這兒會抑鬱的!你聽我的,這裡真不能住人,我剛擱麵館里看你的臉色就不太好,住這麼個破地兒人能好個鬼,改天給你在這兒附近找個像樣點兒的房子。還有啊,我覺得你十分有必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不是說出了車禍嗎,你丫的肯定沒好好休息就出來找工作了。要真有什麼問題就好好治,你的眼睛……嘖……還是要做個檢查問問醫生看看能不能治好。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北京,眼睛還瞎了,我想想都覺得焦心。」梁錚嘴碎的勁兒一上來就自顧自地說開了。

    「不用,你又不欠我的。」季嵐打斷他道。

    「誰要你欠我了!腦子欠不欠啊你!」梁錚聽她說話那叫一個欠收拾的恨不得上去扇她幾巴掌,「MD,也TM就死要面子活受罪還跟以前一樣。」

    「哎,你說,你都問了我那麼多事了,那現在我能問問你嗎?」

    「愛過。」

    「……」

    季嵐知道他傻逼勁兒還沒過沒理他,她站起身來卻沒動,手心胡亂在空中摸索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日子過得好,我摸到你身上穿的西裝了,面料很細緻。肯定特別貴。」

    「嗯?這丫的能摸出來?」梁錚還從沒有注意過這些,說著還劃拉了幾下自個兒的西裝內襯。

    「所以啊,你瞧瞧梁錚,其實我們不一樣的。」

    「我們有什麼不一樣?」梁錚輕哧了一聲,「你自己說的,我倆都是從小缺鈣,長大缺愛,你跑了爸,我沒有媽。」

    「是啊,從前我也一直以為我們是一類人,你看著是個不著調的二流子、小混混,但我知道你骨子裡其實跟我一樣要強。可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這樣的。你有爸爸、有二狗子、還有……還有傅遠東。有人在意你喜歡你,你所有的努力掙扎,都是有福報的。我呢,我什麼的沒有,還在那兒拚命地裝,我那些年少氣盛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你看啊,就算我什麼都沒有,我還可以給自己個慰藉,我可以告訴自己我還能爭一口氣,只要還能喘氣兒我就還算是個東西。」

    「哎呀!我剛跟你說正經事兒呢!咱能別再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行嗎?」梁錚嘖了一聲,下意識地瞥開了她毫無生氣的眼神,忍不住打斷她。

    「我就偏要扯!」季嵐搖了搖頭繼續說著:「到頭來我也不算個東西,我打小就知道,我舅舅家就是虎狼窩,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又不能去福利院,只有跟著他們我才能混口飯吃。我告訴自己我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學習、好好……好好活著,我要去找我爸,我想好好問問他,這些年他到底死哪兒去了。」

    說著說著季嵐的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他撐著手杖慢慢走了起來,摸黑摸了老半天才找到梁錚站的位置,揪著梁錚的手臂,生怕他趁自己看不見偷跑了似的拚命拽住,扯得梁錚的手臂生疼。

    「你剛在酒吧還問我爸的事兒,其實我對那個男人也什麼都不知道。八歲的時候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了。小時候我還經常問我媽,爸爸去哪兒了,怎麼不回來看我們,我們為什麼要住在舅舅家?我媽總是跟我說,爸爸會回來的,他不捨得不要我們的。可是,可是……直到我弟弟死了,我媽也死了,他都還沒有音訊。我一度懷疑是不是媽媽在騙我,是不是已經不在了。」

    「季嵐……你……」

    「後來我才明白了那個大混蛋為什麼不要我們了。因為……因為他,TMD跟個男人跑了!!」季嵐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哭腔。

    梁錚的臉霎地白了,雙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了。

    什……什麼?!

    這麼勁爆的嗎?!那當年的事兒是……

    我靠!這劇情誰TMD寫的,拉出去打死算了……

    「以前就在他看過的書里發現過他和一個男的的合照,但是我沒多想,就在高二的暑假,在家時聽我舅媽罵我我才知道,他就為了那個男的,拋棄了我們這個家了。他那個人渣可能都不知道他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媽已經懷了弟弟,他有了兒子。他還真是了不起,說走就走,為了他所謂的什麼偉大愛情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兩個男人有什麼愛情可言啊?他要是真喜歡那個男的,為什麼又要跟我媽結婚,為什麼要生了我?!他們……他們怎麼能恁麼噁心啊!!」

    「季嵐!你給我冷靜點兒!你現在腦子很不清醒,喝多了是吧?要不先睡一覺,這兒是不能睡人了,我給你去酒店開個房,等你睡醒了咱們再接著說好不好?我保證不跑!」梁錚聽得腦袋一陣陣嗡嗡直響,MD,信息量太大他還真有點兒承受不了了。

    季嵐卻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樣抓緊他的衣領,執拗地說著:

    「不,我不要!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弟弟死得多慘呀,冬昀死的時候還不到三歲,先天性心臟病,四百萬的手術費,我們沒錢治,家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賣得差不多了,最後連房子都賣了,能借得都借遍了,我媽沒日沒夜地賺錢想要給冬昀治病。冬昀是活生生被拖死的,他那麼可愛,雙眼皮兒,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但心口疼起來小臉兒漲得紫紅,一口氣接不上來就人沒了。我媽……我媽生東昀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了,不到半年也沒了。他們死了倒是輕鬆了,就TM留我一個人活得跟攤爛泥一樣。我那個爸爸呢?他什麼都不知道。指不定在哪兒跟他情人兒逍遙快活!他憑什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季嵐,我還混得可以,我幫你好不好?你不會再過成這樣了,這樣,我……」梁錚抓住她的肩膀試圖穩住她的情緒。

    「所以我才會跟老師告狀的,我不明白,梁錚!我真的不明白!!這樣遭天譴的事兒怎麼還會有人碰?!你們兩個大男人談得那叫什麼戀愛,你們能結婚嗎?能生孩子嗎?會有人承認你們嗎?你們這樣該死的同性戀不會善始善終的。」

    「我知道。」梁錚閉了眼滿腦子都是當年那檔子破事兒,腦子又漲又暈,難受得要死。強忍著一巴掌把她呼暈過去讓她閉嘴的慾望,「是是是,你說得對!兩個男的沒什麼好下場,我跟……我跟傅遠東也早就分了不是。」

    季嵐回過了神,狠狠喘了幾口氣兒,平復了下心緒,「我做錯了,是我把對自己的怨懟撒在你們身上。是我太自私了,本來性向這個事誰也控制不了。我卻非把氣撒在你們身上,又不是你倆對不起我,都是我太自以為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不怪你這幾個字兒,老子都說倦了!還要我怎麼的啊?」梁錚都快哭出來了。

    「對不起,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好久了,日子過得太苦了心裡太……太難受了,我……我就是想找個人吐吐苦水,你不用太當回事。我沒想過還能遇到你,我想對你說的只有一聲對不起,但就算是說了千遍萬遍,我做過的錯事還是挽回不了了。」說著,季嵐鬆開了梁錚的衣服,抹了把臉上的淚痕,「你不用費心想著幫我,是我自己命不好,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季嵐,別這樣想。」梁錚嘆了口氣,「人活著都不容易,寬寬心。嗯……我還是可以來找你的吧?畢竟咱們還是朋友。」

    季嵐空洞洞的眼框里泛著淚光,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身體緩緩滑落到地上。

    梁錚回到家就扯掉了領帶,差點兒崩壞了領扣,他拉開酒櫃也不看看名字隨便拿了一瓶酒拔了瓶塞就對瓶吹了起來。

    吹到一半才想起掏手機跟明妍打了個電話,「幫我在平安大街附近找個房子要個……呃,一居室就行了,還有在北京最好的醫院找個看腦外科的教授主任什麼的。掛個專家號。」

    「啊?欸唷,我的總監大人哎,這大晚上的又是找房子又是找醫生的您這是要幹什麼?」電話那頭的明妍一臉懵逼。

    「噢,對了,房子是要給個女孩兒住的,周圍的環境啊治安什麼的給老子整個好點兒的。回頭遇到個什麼搶劫強Ⅰ奸就玩球了。還有那啥,眼科大夫要是有也都叫上。費用什麼的全安我頭上。」

    「等等等等,總,總監,您……您這是交女朋友了?!」明妍一聽是給個女孩兒找房子,語氣突然就激動了起來,「總監,您可得老實告訴我啊!您是怎麼直回來的?」

    「直個屁!老子TM彎成蚊香了直得回去個鬼,你TMD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了?會不會挑重點?我現在嚴重懷疑我組裡那些個不聽我說話的傻X都TM是你給攛掇的,難怪我就說程式組工作效率一直TM上不去,老子還擱這兒撞牆面壁反思,就是個女人給我攪和的,新來的那個別又給我帶壞了,我告訴你!」梁錚就是有這個本事,三句話還沒把事兒說清楚就能猛地把話題扯到外星系。

    明妍小姐姐表示很無辜,聽你說話還不如給我條繩子早死早超生得好,但在上司面前還是裝模作樣地說道,「不是不是,我這麼純良。」

    「最好不是,唉,我剛說到哪兒了?新來的那個老子親自帶,省得你們一個個對著我泡都不敢冒一個,每次都讓我唱獨角戲,講單口兒,連個搭戲的都不給我配個。」

    明妍:「……」

    好不容易才掛了電話,梁錚長出了一口氣,拿著那半瓶紅酒繼續對吹。

    「我靠!Chateau Lafleur,1988!這酒是典藏版啊!老子大老遠從倫敦帶回來的,好幾萬歐呢!就這麼吹了?!艹,TMD腦子被季嵐嚇傻了吧!」梁錚喝著喝著酒就瞥到瓶身上的標誌差點兒沒去摳喉嚨。把酒瓶子往吧台上一扔,完全沒了喝酒的興緻。

    他一把撲到了沙發上,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沙發里不想動彈,就拿手背遮住半張臉閉上眼睛小憩。

    這人一犯賴就喜歡想東想西,梁錚癱在沙發上不自覺想起了傅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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