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幼兒園

「玥玥，今天在班上跟別的小朋友們要好好相處哦！知道了嗎？」辛恬一面幫辛玥整理衣服一面輕聲細語地跟他說。辛玥撅著嘴小嘟噥著應了自家老爸，又搬來自己的小凳子坐在辛恬面前喊到，「爸爸爸爸，要扎頭髮！」辛恬又給女兒扎小辮子，從前辛恬在幼兒園給小姑娘扎頭髮純屬工作緣故，現在完全發展成討女兒歡心的業餘愛好了，還時不時的研究新髮型，什麼魚骨辮，蝴蝶結都信手拈來，就因為這樣女兒格外粘著他。辛恬三下五除二地給辛玥梳了一個丸子頭別上了蝴蝶結髮卡又看了一眼卧室，「老婆!小珏好了麼？」

「好了好了。」過了一會兒，東黎才牽著辛珏的小手從卧室里出來了。也已經穿戴整齊了。辛玥紮好了頭髮就跑到東黎面前要了一個小啵啵又拉著弟弟的小手跟弟弟玩兒去了。

辛恬看著這兩個孩子，心裡就止不住的驕傲，姐姐弟弟是一對雙胞胎長得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似的。辛玥是姐姐，活潑開朗。辛珏是弟弟，內斂溫和，這倆湊一塊就是看在辛恬和東黎眼裡就是兩個小天使。

「爹地好慢。爸爸和玥玥都等了好久了。」小姑娘嘟著嘴嗔怪到。東黎摸摸女兒的頭說，「弟弟動作慢，玥玥作為姐姐當然要等等弟弟啦～」

辛玥點點頭算是原諒他了。說起來，當初辛珏出生的時候可把他倆嚇壞了，突然又冒出了一個孩子擱誰誰也一時三刻接受不了，好在有驚無險兩個孩子都很健康，只是本來在他肚子里的時候辛珏的個頭就比辛玥小再加上女孩子本來就比男孩子發育快現在更是比辛玥矮了小半個頭，而且，辛珏的反應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慢，辛玥蹦蹦跳跳嘻嘻哈哈的玩鬧，辛珏總是跟不上姐姐，吃飯也慢，姐姐都吃完飯去客廳看動畫片了他碗里還有大半碗飯，見姐姐走了還急得直哭。他倆帶著兒子去檢查也沒什麼問題，這不，姐姐拉著辛珏的手晃晃悠悠了半天，辛珏才抬起頭看著姐姐笑，沖她叫了一聲姐姐。

東黎蹲在辛玥面前給他倆背上書包，又囑咐辛玥說，「玥玥要好好照顧弟弟不要讓別人欺負弟弟知道了麼？有什麼事一定要跟爸爸說知道麼？」可能是身體原因，東黎對兒子的關心明顯比對女兒要多不少。

「玥玥知道了。」小姑娘微低著頭應了一聲。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辛恬帶著孩子們去幼兒園了。

辛恬現在帶的是中班，姐姐弟弟這個年紀讀小班比較好，可是辛恬想讓孩子跟自己呆在一塊兒就讓他倆跟著自己在中班，反正小朋友聚在一塊兒的最終目的也就是學著怎麼玩兒沒那麼多講究。到了幼兒辛恬把他倆帶到了自己班上。

「小朋友們！今天甜甜哥哥帶來了兩個新朋友哦！大家知道是誰麼？」

「不知道！」

「是啊！」

「我可以跟他們一起玩兒積木嗎？」

「他們看過奧特曼嗎！」

孩子們奶聲奶氣地一陣吵嚷，辛恬又說，「大家都很好奇噢！那甜甜哥哥就讓他們給大家介紹介紹自己吧！」說完，辛恬向辛玥他倆招招手，前幾天他就在家裡教過姐姐弟弟要怎麼說了。

辛玥一看見爸爸的手勢就立刻跑到爸爸跟前抱住了辛恬的大腿，辛珏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走到前面來。

「哇！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唉～」

「真的嗎？」

「你們不懂啦！他們是雙胞胎！真是的。」

孩子們看見新朋友吵吵嚷嚷的說著。辛恬讓他倆跟小朋友們打招呼，辛玥甜甜地笑著說，「我叫辛玥，你們可以叫我玥玥，我家裡有爸爸，爹地還有弟弟，默默(毛絨玩具熊你懂的)，我喜歡吃彩虹糖，巧克力，肉鬆卷還有芒果優格。我最最喜歡的是我的弟弟！獃獃的，特別可愛……」辛玥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在辛恬的提醒下才收住嘴。

「那下面是辛珏小朋友。」辛恬拍了一下辛珏的肩膀，沒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辛恬，他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辛珏才慢吞吞地開始自我介紹，「我叫辛珏……嗯……我有爹地，有爸爸，有……姐姐……我喜歡……喜歡……棉花糖………………牛奶……還有……還有……」

然後一陣蜜汁沉默。

「呃……歡迎辛玥辛珏兩位小朋友加入我們櫻桃班！」辛恬帶頭鼓掌，下面的小朋友也跟著辛恬鼓掌。

雖然是第一天上幼兒園但孩子們總是自來熟的，不一會兒辛玥就跟這些孩子們打成一片了。辛珏跟著辛玥也勉強能跟其他小朋友玩兒。有一個小男孩兒跟他倆特別玩得來。

「玥玥，我的蜘蛛人給你玩兒。」小男孩拿來一個蜘蛛人的模型玩具給辛玥，那是漫威出的限量款，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辛玥家裡的玩具都成災了對這些長得差不多的玩具興緻缺缺不過她對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兒還是很感興趣的，他接過來玩具甜甜的對他說了句謝謝，小男孩兒羞怯的撓撓頭問他，「那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兒嗎？」

「當然可以啊！不過要帶上我弟弟。」辛玥拉拉辛珏的衣服，辛珏反應過來對他笑了笑，辛玥把那個蜘蛛人玩具給了辛珏，辛珏忙著玩玩具不再理他倆，辛玥問他，「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宮騏。我也有一個姐姐呢！」宮騏不自覺地搓著小手說到。提到姐姐辛玥眼睛裡亮了一下然後又暗了下來，不太自然地問他，「那……你爸爸媽媽喜歡你姐姐麼？」

「唔……我沒有媽媽，不過，我有爹地。我爸爸和爹地都很喜歡我姐姐啊！也喜歡我哦！嘻嘻。」宮騏笑著回答到，不太清楚為什麼辛玥會這麼問。「不過，我爸爸最喜歡我爹地。」

「哦……」辛玥漫不經心地應到。宮騏又說，「我爸爸都不怎麼抱我和姐姐，成天黏著我爹地，像個小孩子一樣要爹地抱。」他說這樣的話怕是忘了他也還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辛玥覺得奇怪，他也常常見爸爸抱爹地的大腿腆著臉要爹地抱給爹地認錯，又不知道爸爸做錯了什麼。說著倒來了興趣，突然他湊過來對辛玥說，「還有……玥玥你有沒有在你爸爸和爹地房間里聽見奇奇怪怪的聲音」

「奇奇怪怪的聲音？好像沒有噯。」辛玥不太懂他說得什麼意思。

「嗯……就是，好像老鼠打架的聲音，不不不，好像是打屁股的聲音。又好像是蟋蟀窸窸窣窣的聲音。」宮騏小朋友絞盡腦汁地想著形容詞。

「哈哈哈哈！你家是開動物園的麼？」辛玥覺得他說得太有意思了。一旁的辛珏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著他們說，「小珏聽到過噢！」辛珏一臉純良，想了想歪著頭說「像……像打PP的聲音。」

「啊！？」辛玥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弟弟，記得家裡的雞毛撣子都收起來了。難道爸爸又犯什麼錯被打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好像很開心噯？加甜甜哥哥怎麼樣？」辛恬看著孩子們好像交到了新朋友高興地過來看看。

「我們在說打……唔唔……」宮騏這個大嘴巴一張口就想跟辛恬說還好被眼疾手快的辛玥一把捂住了嘴，打PP什麼的說出去太丟臉了，爹地打爸爸也不行。

姐姐弟弟都見過自家老爸因為給他倆亂買玩具買零食乖巧地跪在桌子前向爹地撒嬌說壓著嗓子可憐兮兮地說老婆，不要雞毛撣子，不要打PP。辛玥都沒有臉看自家老爸這個不要臉的妻奴。

「我們在聊動物園呢！」辛玥見宮騏不說話了才把他放開。收回手之後還是緊緊盯著他，宮騏被盯得後背發涼再不敢亂說話了。

「動物園啊？你們喜歡動物園裡的什麼……」辛恬想著給他倆套近乎。

「啊……我們在說爹地打PP……」辛恬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兒子來了這麼一句，嗚嗚～兒子怎麼知道他被打PP了。辛玥徹底無語，天知道這個時候辛珏來搗什麼亂果然看到辛恬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搪塞過去就是叮囑辛玥不要欺負別人。不過，小孩子的精力有限，他們很快就把這個話題忘了，只顧著跟宮騏一塊兒玩。

大概是跟辛恬在一起的緣故，姐姐弟弟第一天的幼兒園生活過得異常順利。放學後兩姐弟等著辛恬邊收拾小朋友們的玩具邊等家長們來接孩子。等到孩子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里就只剩下了宮騏了。

「唉。」辛玥用手肘碰了碰宮騏，「你爸爸爹地怎麼還沒來接你。」

「爸爸很忙的，嗯……爹地也忙，我常常最後一個走的。」宮騏無所謂地語氣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

辛恬忙活完了以後就帶著這三個孩子在幼兒園門口等宮騏的家長來接他。

他們在校門口等了十來分鐘，白清遠就開著車來接宮騏了。宮騏一看見爹地的車就立刻撒丫子跑了過去抱住他的腿各種撒嬌賣萌地叫爹地。白清遠抱起兒子看見門口陪著宮騏的辛恬，「辛老師，實在不好意思，醫院裡臨時來了急診耽誤了時間。」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辛恬客套地應付白清遠。這時，宮騏拉著他的衣角說，

「爹地，爸爸呢？」

「爸爸在公司里。等會兒我們去接姐姐再去找爸爸一起吃飯好麼？」白清遠摸摸他蓬鬆的頭髮。宮騏乖乖地點點頭，「嗯！爹地，騏騏今天在幼兒園交到新朋友了哦！。」宮騏指了指辛恬身旁的辛玥辛珏。

「是嗎？那騏騏有沒有欺負人家？」白清遠抱著宮騏問他。宮騏哼了一聲，「騏騏才沒有，我還把爸爸買的蜘蛛人借給玥玥玩兒了。」辛恬聽了笑著對白清遠說，「哦，白先生，他們是我的孩子。是一對雙胞胎。」

白清遠看看這一模一樣的小臉心裡喜歡的緊，就跟辛恬聊了一會兒。宮騏才被白清遠帶走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家了。玥玥，小珏餓了麼？想要吃什麼？」辛恬一手抱著辛珏，一手牽著辛玥問到。

「爸爸……爸爸……要鯛魚燒……」辛珏窩在辛恬懷裡奶聲奶氣地說。

「好，我們去吃鯛魚燒吧！只能吃一個，呆會兒要吃晚飯不然爹地該生氣了。」

「爸爸，爹地怎麼沒來接玥玥？」小姑娘小聲地問到。辛恬抱著弟弟輕笑著說，「爹地在上班呢！玥玥回家就能看到爹地啦～哦！玥玥是看到別的小朋友的爹地來接他了也想看到爹地是麼？」

「嗯……」辛玥小聲的應到。辛恬揉揉她的頭髮說，「那好！以為也讓爹地來接好了！」辛玥沒有理他，辛恬感到女兒情緒不高就想著怎麼哄女兒高興還提出說周末帶他們倆去遊樂園，辛珏自然是高興得拍手，辛玥還是沒有反應。

唉～寶貝女兒長大了有心事了。

「我回來啦～」東黎下班回了家就看見辛珏在沙發上看動畫片，辛恬在廚房裡忙忙前忙後的。辛珏看見爹地回來了立刻跳下沙發要抱抱，東黎一把把他抱在懷裡和顏悅色地問他，「小珏在幼兒園裡乖不乖啊？有沒有人欺負我們小珏的？」

「小珏乖~有姐姐，小珏高興。小珏……小珏認識了新朋友……」辛珏看著東黎慢慢地說著，東黎聽著兒子在幼兒園裡的事兒有陪著他看動畫片，很自然的忽略了剛聽到動靜就從房間里跑出來的辛玥。

吃飯的時候，辛恬注意到女兒的臉色不太好以為是不是孩子身體不舒服，他摸了摸辛玥的額頭，嗯，沒發燒。他問女兒，「玥玥怎麼啦？告訴爸爸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麼？」

辛玥用勺子戳著碗里的飯搖搖頭，直盯著東黎給辛珏喂飯的樣子，辛珏也能自己吃飯，只是動作慢還沒吃幾口飯菜就涼了，於是東黎總是會先喂他吃一半，然後再讓他自己吃。

辛恬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兒又看看東黎笑著跟辛珏玩鬧的樣子好像懂了點兒意味。於是，他端起女兒的飯碗說，「來，爸爸喂你吃好麼？」說著他夾了女兒喜歡的糖醋裡脊舀了一勺飯喂到她嘴邊，辛玥乖乖的張嘴吃飯，沒吃幾口就說飽了，不想吃了辛恬就讓女兒自己去玩兒。辛恬不知道自己的小甜心怎麼了，撐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東黎喂好了飯看見辛恬一臉茫然的樣子才發現女兒已經不在了，「玥玥呢？」

「老婆。」辛恬皺著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玥玥好像被人欺負了。」

「！！！？？？」

「怎麼回事？被誰欺負了？」誰有膽子在辛恬眼皮子底下欺負自己的女兒，女兒還那麼小要是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好像是被你欺負了。」辛恬沒好氣地說到。

……………………

你丫的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欺負玥玥了？你……你是說我對女兒不好麼？」東黎氣了，兩個孩子都是他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怎麼說他喜歡哪一個不喜歡哪一個。他是不是找打啊！

「那玥玥剛剛不開心了，不想吃飯了，你有注意過嗎？放學的時候她還問我爹地怎麼沒來的來著。你有在意過麼？」辛恬眼前氤氳了一股對東黎的怨氣，從他們交往以來他還從來沒有用那樣生硬的語氣跟他說過話，東黎有些發愣，辛恬當著孩子的面也不好發作，他嘆了口氣，下了餐桌說，「我去看看玥玥。」

東黎眉頭深鎖。他細細想來覺得辛恬說的很有道理，辛玥是個好孩子，從小就什麼都不用操心，東黎理所當然的覺得女兒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自己是不是花了太多的時間在兒子身上，才讓女兒覺得自己被忽略了。

他想了想:

每天給兒子穿衣服，從來沒有問過玥玥需不需要幫忙。

每天給弟弟講故事，從來沒有問過女兒想不想聽。

每天哄小珏睡覺，從來沒有問過女兒要不要哄。

……

好像……真的是這樣……

明明還只是個三四歲的孩子，心思就那麼敏感了。

東黎現在是一刀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辛恬在客廳里也沒有看見辛玥，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客廳看動畫片的，辛恬心裡升起一股自責的心情，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兒發現女兒的不安情緒。

他悄咪咪地打開了孩子們卧室的房門，女兒正趴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裝睡，聽見他的聲音也不理他。辛恬放緩了腳步慢慢地坐到女兒床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玥玥啊，爹地和爸爸都很愛玥玥的。今天是爸爸不好，爸爸跟玥玥道歉好不好。爸爸明天給玥玥買草莓芝士好不好？玥玥是好孩子，就原諒爸爸好不好？嗯？」

躲在被窩裡的小姑娘沒有應他，辛恬繼續說，「我們玥玥是多好的小姑娘，弟弟那麼笨，爹地多關心一點弟弟也是應該的呀！玥玥不是很喜歡弟弟的麼？要是玥玥覺得不公平的話，我……」

「爸爸。」辛玥窩在被子里小聲說到，「玥玥不想做好孩子。做好孩子爹地都不喜歡我。」

「爹地今天都沒有問過我喜不喜歡幼兒園。」

「都沒有問過玥玥有沒有交到新朋友……」

辛恬聽著覺得心口泛著酸楚，他把女兒從被子里撈出來狠狠地摁在懷裡溫柔地哄著，哼著曲子一遍一遍地跟她保證爹地很愛她才把女兒哄睡了。

晚上 。

辛恬把辛玥的話給東黎說了。東黎低垂著頭沒有說話。辛恬知道東黎怎麼會不喜歡女兒，他現在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沒關係，女孩子嘛，心裡敏感一點也很正常。別太在意，你明天去哄哄她小姑娘一定就開心了。」

「是我的錯。」東黎雙手捂著臉，語氣里竟是有些哽咽，「我只想著小珏完全忽略了玥玥讓她覺得我不喜歡她只喜歡弟弟。我不是個好父親。我以為，女兒平時那麼可愛活潑的小姑娘她……她……我從來沒有想過女兒會這樣想，我怎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我……老公……我……我怎麼辦？玥玥，會不會怪我？」要是讓孩子留下爹地不喜歡我的感受以後可怎麼辦吶！東黎心裡著急不知所措起來。

辛恬看著東黎哭花了的小臉心疼得抹掉他的眼淚捧著他的臉跟他說，「女兒在乎你才會覺得難過，很多事小珏也可以自己來做，不要太慣著他了。周末我們帶孩子們出去玩兒。你多陪陪她，玥玥一定會高興的。」

「嗯。」東黎吸吸鼻子，紅彤彤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辛恬吻了吻他的額頭安慰著。

第二天，東黎把兒子交給了辛恬，自己去看看女兒。看著女兒可愛的睡顏笑了，這麼懂事的姑娘自己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女兒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東黎，甜甜地叫了聲爹地。東黎笑著抱著小女兒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玥玥啊，是爹地的小甜心，爹地怎麼會不喜歡你呢？都怪爹地，我們玥玥太乖了，爹地太亂來了，忽略了我們玥玥。玥玥能原諒爹地麼？」

辛玥乖乖地趴在他肩上東黎見女兒沒有反應又叫她一聲，辛玥才小聲地說，「要爹地親親。」東黎聽話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mua~以後爹地每天都親我們玥玥好麼？」

「嗯。」辛玥點點頭又在東黎臉上親了一口，東黎輕笑著給小姑娘穿衣服又給女兒扎了頭髮，東黎的手肯定沒有辛恬的手巧，費了半天勁兒只扎了一條低低的馬尾可是小姑娘卻比以往梳什麼頭髮都要高興，還興奮地跑到辛恬面前去炫耀爹地給他梳的頭髮，東黎看著女兒這麼高興心裡也暖暖的。

「怎麼哄好女兒的了？」辛恬摟著東黎的腰在他耳邊問他。東黎把自己埋在辛恬胸口說，「抱一抱，親一親就哄好了。我的玥玥明明……唉！我這個父親當得太不稱職了。」

辛恬抱著他說，「誰都有第一次嘛，你第一次當父母，女兒也是第一次當寶寶，誰都在適應彼此，在相互體諒相互關愛相互傷害里磨合。沒關係我陪著你們，我們家會越來越好的。」

東黎笑了，辛恬握住他的手他對著一旁玩得高興的孩子們說，「噢~向遊樂園出發啦～」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