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三
小說: 付付得正 作者:被偏爱的狮子 字數:2022 更新時間:2019-09-23 06:01:43
直到身後目光被林蔭遮擋,付梨這才掙開肩上禁錮的手掌,精緻的小臉此時面無表情,緊抿的唇線暗示著她此時的不滿。
而這不滿來源於緊隨其後的付復同學。
「付小姐一直跟著我,是想再找個好機會?」
付復抬眸就看見付梨滿面嘲諷防備的看著她,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軀體,說出來的話卻那般傷人。
她知道,周琴棋對她下藥這件事在她心裡留下陰影導致現在這人對著她們任何一個人都很戒備,說的話也都帶著刺兒。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下,誰知道睜開眼以後還會是副人格而不是主人格呢。
「這種情況很可能主人格被壓制所以無法出來,也可能主人格放棄自主權暫時由副人格掌控,也就是主人格如果一直沒有反抗力出現的只會是副人格,一旦副人格掌控後完全可以翻身。」腦海里迴響著齊柯說的話,付復的眼漸漸幽深起來。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讓你再一個人亂來了。」
「亂來?呵,亂來的人究竟是我……還是你呢?」紅唇越發逼近她的緊抿唇線,感受著她越發粗重的呼吸聲,付梨的眼笑的越發璀璨。
她的手指磨擦著她的耳尖,輕輕的,癢癢的,就像是浮毛被風帶起落在心尖,明明毫無重量卻又不容忽視。
「嗯?貓爪子亮起來了,這小尖牙還會留情?」濕潤的舌尖舔著她的耳蝸,尖利的小牙不時咬著。看起來是那麼富有情慾的一幕,而事實上付復只覺得此時的付梨像一條毒舌纏繞著自己,只要她有一點異動便會不留情將她解決。
付復從突然笑了起來,在付梨停頓時突然伸手將人摟在懷裡,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微啟濕潤誘人的紅唇親了上去,緊緊的將人禁錮在懷中,吮吸著她甜美滋味。
付梨只覺得眼前一暗,便失了先機,她靈活的侵入自己的口腔剝奪她的空氣,她的眼慢慢渙散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所有的心神都被集中在唇瓣上,輕輕的柔柔的,時而輕咬時而舔弄,就像春天裡盛開繁花上停留的蝴蝶,就像是夏日裡親吻自己的海水,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
良久付復摟著癱軟的付梨,指腹摩擦著她唇上的晶瑩,那眼裡的喜悅任誰都忽視不掉。
「滿意我的,小尖牙嗎?」付復輕笑著。
滿意的感受懷裡的人微抖的身子,她直氣身子雙手一用力將失了力氣的付梨橫抱了起來。
如果是原來付梨,付復會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嗎?
不會,是的她不會。
如果說主人格的付梨柔軟易折的菟絲花,她善良不忍傷人所以被傷害,副人格的付梨便是鮮艷帶刺的虎刺梅,她倔強只要不傷害自己,那別人如何便與她無關。
不一會付復便尋了凳子坐下,付梨的理智已經回歸大腦,只是身子還有些不受控制,軟軟的用不上勁。
垂下的眼瞼里滿是複雜,她從不知道這具身體會這般敏感,就算是當年在……也不曾這樣過。
難道是因為人變了,這身體也變得不一樣了嗎?
「你說是你的牙尖利還是我刺硬?」付梨的手狠狠掐著她腰間,滿意看著她扭曲的五官,說不出是解氣還是悶氣胸口有些難受。
這種情緒來的莫名,只是那平靜的湖水盪出了漣漪,不知是她的還是……她的。
「你硬你硬,乖別鬧了。」
付復含笑順著她的發,乖巧窩在自己懷裡的付梨,像歇息下來的小松鼠,收起了自己咋咋呼呼的毛髮,任由她順著。
「誰鬧了。」咕噥著這一句細語,付梨不在掙扎,動了動身子貓在她懷裡舒服的閉上眼睛,陽光穿過樹梢曬在地上,颯颯風聲舞動樹枝譜寫一曲悅耳曲調。
舒服的海風,柔和的陽光,溫暖的懷抱,遠處與大海相呼應的藍天,風景如畫易如夢。
付梨只覺得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打著哈欠,便窩在付復的懷中睡了過去,雖然她在那裡也經常沉睡,可黑暗中睡覺與明亮中睡覺完全是兩種感覺。
陽光的味道也如自己想像中一樣,那麼的好聞,那麼令人陶醉。
寂靜的黑暗中傳來噠噠噠聲,蜷縮在角落的人兒瑟瑟發抖,凌亂的長髮落在濕答答的地面上,是誰發出了嘆息,又是誰語不成調。
「你不願意出去面對,你選擇了逃避。可你逃避這麼多年你得到的,失去的還不是如過眼雲煙,什麼都不存在?」
「不,你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本就是一體。,你經歷的一切我也都在經歷著。」
「不是,不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嘶啞著人抓著自己的發猛地抬起頭,憔悴,紅血絲,黑眼圈是她的代名詞,那視線落在一處,慢慢的有身影出現,一道亮白色的光芒照亮著兩人。
「你可以的,你渴望做到所以才有了我。傷害我們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可現在你傷害了自己,難道不是讓仇人輕快嗎?」
「可是,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他們……她……為什麼要騙我?」
前言不搭後語,瘋瘋癲癲在模樣如何是哪個溫婉女人?付梨上前將人擁入懷裡,拍著她的肩膀的動作寬慰著她。
「都過去,沒人能在傷害你。你還有……小野貓。」
是的,你還有那個人,她在等你。
就算沒有我,她也能護你周全,講你納入羽翼之中。
「小小野貓?小野貓……」
「對,小野貓。你不想她嗎?她一直在等你。」
安靜下來的主人格突然又一次撕扯起副人格,她猙獰的大笑著:「我這種人怎麼配怎麼配?!!如果一開始被收養的人不是我就好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她們怎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啊啊啊啊!!!!」
一陣拉扯的疼痛在主人格推開她時慢慢飄遠,那個哭泣的人兒又一次將自己蜷縮起來,漸漸被黑暗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