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熒幕里的竹笙躺在床上，模樣慵懶，浴袍領子隨意敞開，鎖骨精緻好看，嘴唇粉紅誘人，聶岩呼吸一滯，定定地看著他。

對於視頻電話，竹笙沒多想，只是聶岩目光太過專註，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把目光稍稍移開。

聶岩虛咳一聲，率先打破這微妙的氣氛，說道：「合同擬訂好了，我發了一份在你郵箱。視頻比較適合談事。你要休息的話，我們明天商討。」

「現在吧，等我先看看合同內容。」還是速戰速決得好，於是，竹笙斂了斂衣領，拿來筆記本，盤腿端坐在床上。

研究條款入了神，不知過了多久，竹笙猛的抬頭，突然想起還在和聶岩視頻，看郵件時，手機隨手放丟哪去了？如果給聶岩看了幾分鐘的黑色畫面，那豈不是很尷尬。

於是竹笙開始摸索手機。對，就是摸索，一邊模著白色床單，一邊搜索手機。

靜靜等著竹笙看合同的聶岩：「……」

福利來得太突然！竹笙白凈的大長腿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如果再往上一點……

許是夏天，浴袍也比較輕薄，領口也有些微開……如果是透明的話……聶岩喉結一滾，強制逼迫自己停住邪惡的想法。隨後，叫了聲竹笙，示意手機位置。

原來手機就在電腦旁，視頻角度也還好，自己還一直朝另一邊搜尋手機……

「合約擬訂得不錯。」竹笙只能以這種方式緩解尷尬，當然只有他一人覺得尷尬，聶先生表示現在面頰微紅，似是嬌羞，似是惱怒的某人，很可愛。

「如果沒問題，那我們約個時間簽？」

聶岩聲音本就好聽，現在略微嘶啞，有一種難以言語的蠱惑感，弄得竹笙心癢癢，臉上的熱度也一直不退。

「就是條件是不是太好了。既然雙方都可以隨時隨地解除條約，那解除之後不應該只有我得到補償。」還是如此大手筆的補償。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在意。」

「那好吧，我們明天簽？」竹笙並不急，但明天的飯很急。

聶岩微愣，隨即點頭，「那我讓秘書準備準備，明晚簽。晚飯就一起吧，想去哪吃？」

「我家。」

聶岩太上道了，這是你約我吃飯的，我只是改了吃飯地點。

聶岩懷疑自己聽錯了，盯著竹笙，像是詢問，於是，竹笙又重複了一遍「來我家吃吧。」

砰、砰、砰，這心臟咋那麼不經竹笙撩。

不等平靜心跳，竹笙又加道「我給奶奶說我們確定關係了，她老人家就迫不及待地想見你。然後，你有沒有時間？」

時間絕對有，要多少有多少，只是見家長如此慎重的事，該買些什麼吶？補品是要的，手飾？紅酒？

竹笙不是很懂，為什麼聶岩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也沒有同意，那樣子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在想拒絕的理由。

「你放心，我家只有我和奶奶，老人家很好相處，只是喜歡打麻將，沒啥不良嗜好，還做得一手好菜，保證你吃了一次還想來第二次，第三次。」竹笙怕聶岩不答應，隨即推銷道。

「那我什麼時候能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n次。

……第一次都沒有，就想第二次，第三次？竹笙有點無語，「你這是答應了？」

「恩，答應了。」好機會，怎麼可能不抓住。

「那明天見，晚安。」奶奶布置的任務如此高效完成，竹笙別提多開心，掛斷視頻後笑容更是無法抑制。

連晚安都沒來得及說，竹笙的笑臉就突然消失了，聶岩不禁抬手摸摸了電腦熒幕，但觸覺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