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國之君？他只是一介臣子？

原來，在小傢伙眼中，他們兩個居然僅僅是這樣的君臣關係麼？

小傢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嗎？

小傢伙是不是忘記自己之前說過什麼話了。

「唔～」

御夜凌帶著慍怒的吻堵住陌曦的唇。

「你……放開我。」

趁著喘息的空間，陌曦掙扎著開口，他不停用雙手捶打著御夜凌，然而這些在御夜凌看來都不值一提。

他任由陌曦打在他身上，不為所動的繼續蹂躪陌曦紅腫未消的紅唇。

陌曦漸漸停止了掙扎，他知道這些攻擊對御夜凌來說九牛一毛。

難道，又要想昨晚一樣嗎？折磨他，羞辱他？

把他的自尊都踩在腳底是他對他的報復嗎？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得罪過眼前這個人。

為什麼他要這般折磨他？大概這就是命吧。

陌曦的雙手漸漸垂下，他似絕望般的閉上了眼睛。

兩行清淚默默流下，御夜凌嘗著口中微鹹的味道，就看見小傢伙閉上眼睛絕望的樣子。

一聲似無奈的嘆息自兩人的唇里溺出。

御夜凌抬手溫柔的擦去陌曦的淚。

「小傢伙，你現在應該試著接受這個事實的。」

「滾！」

陌曦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帝皇，語氣冷漠無斯。

「滾？陌曦，你是不是忘了現在處在什麼境地，還在我面前表現得這麼在意那個女人，你是不是很想她死？嗯？」

御夜凌捏緊陌曦的下巴，動作絲毫不憐惜。

「嗯……」

陌曦被手上的力道弄的一些疼，他不竟悶哼出聲。

「不管我喜不喜歡她，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他倔強的出聲，望著御夜凌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御夜凌還在他眼底看見毫不加以掩飾的厭惡。

「資格？呵！就憑我是君，你是臣，陌曦，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御夜凌甩掉陌曦的下巴，帶著怒氣離開。

「君臣？」

是啊，他是君，他是臣。

就憑這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關係。

想起今天前溫柔的他，霸道的他，和如今無情的他。

陌曦眼角流出了苦澀的淚水。

他的下巴被捏得發紅，配上眼角那惹人憐惜的淚水，周身寂寥的氣息，讓人心疼的厲害。

這邊御夜凌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他不想看見陌曦眼底沒有掩飾的厭惡，也不敢看見陌曦下巴的紅痕。

小傢伙，怎麼就這麼倔呢？

「你……進去伺候他沐浴」

冷聲對旁邊的太監吩咐，他疾步離開。

「丞相大人，奴才進來伺候您沐浴？」

被吩咐的太監心驚膽戰的敲了敲陌曦的門。

心裡欲哭無淚，剛剛皇上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丞相大人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這等苦差事，難辦啊。

「進來吧。」

陌曦啞著嗓子開口，他穿好裡衣，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是。」

…………

霧氣繚繞，就像處在人間仙境，縹緲的霧氣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影浮動。

旁邊的太監早已被遣散出去，陌曦一個人在池中，水只到他的胸口處，掩飾不住的是滿身曖昧的痕跡。

「噗通！」

他突然沉入水中，水面濺起圈圈漣漪。

「嘩啦！」

陌曦從水中破水而出，水花四處飛濺。

他就像那孤寒高山上的謫仙，令人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