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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妻攻略

    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生子。 【CP:紀嵐予×蕭齊】 表面看是古耽權謀,實際就是西寧侯和襄親王的愛恨情仇。先虐攻後虐受。 排雷:文風古早,劇情狗血,生子。 受前期真的渣,攻前期真的慘。 ◎但火葬場都會虐回來!!! 非典型追夫火葬場,攻受雙潔,HE。

    第三章

    小說: 渣妻攻略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數:3679 更新時間:2019-09-22 12:26:38

    回到侯府,紀母滿心歡喜地拉著紀嵐予的手問起了皇後的近況。

    紀嵐予猶豫了一下,鄭貴妃如此囂張,足見姐姐在深宮之中並非順風順水。

    「皇後娘娘很好,」蕭齊拉著紀母另一隻手,「母親放心,若是有人敢欺負皇後娘娘,我和皇兄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紀母摸索著將兩人的手交疊到一起,笑道:「有你們兩個在,娘什麼都不怕。」

    蕭齊觸到紀嵐予的手時,眼神明顯有些閃躲與不快。

    紀母看不到,可紀嵐予不願兩人一起尷尬,只得抽回了手,說他們都累了,要回去歇著。

    「這個鄭貴妃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紀嵐予關上房門,看向正在倒茶喝的蕭齊。

    「你說鄭業?沒什麼來頭,先帝廢後的親侄子,你不是也知道麼,」蕭齊擱下茶盞,給紀嵐予也倒了一杯,「其實你不必擔心他會威脅到皇嫂的地位,皇嫂如今身懷雙胎,又是正宮,孩子一出生就是嫡長子,鄭業這小賤|人在皇嫂跟前是翻不出花來的。」

    紀嵐予握著茶杯,指尖被燙的微微發紅也渾然不覺,反倒捏得更緊:「在王爺眼裡,無論紀家人做什麼,都是為了權勢,對嗎?」

    蕭齊一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嵐予苦笑:「王爺說話一定要句句帶刺,如此傷人麼?」

    蕭齊沒接這句話,自顧自地就著剛才的話往下說:「鄭家雖然十年前就倒台了,但鄭業他娘是秦老太君,舅舅是太醫院院判秦平,兩個表哥一個是兵部侍郎,一個跟著秦平在太醫院任職。」

    蕭齊前不搭村後不著店地說完,起身走了。

    紀嵐予揉了揉眉心,陷入了沉思。

    雖然蕭齊說話確實不好聽,但他知道這是蕭齊在給他提醒。

    姐姐過幾月就要生產,他自己又是西寧侯,鄭業這一大堆親戚不是在太醫院就是在兵部,皇上封鄭業為貴妃,看起來就像是故意沖著西寧侯府來的。

    可是按理說,對鄭家人忌憚最大的,該是皇帝本人才對。

    先帝在時,鄭皇後沒少折騰宮裡的嬪妃和皇子。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宮裡的明眼人都知道今上的生母就是折在鄭皇後手裡的。

    「王爺。」侯府的後花園裡,一個做侯府家丁打扮的人從一叢密不透風的矮樹間探出頭來,將一封信遞到了蕭齊面前。

    「以後別這麼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在此與人偷情,」蕭齊看著那隻從枝條中間伸出來的手,幽幽地嘆了口氣,「給你找這身衣服不就是為了讓你出入侯府自在些麼。」

    「王爺恕罪,不能露面是皇上的吩咐。」說罷,那人又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蕭齊無奈地搖搖頭,拆開信封讀完,先是一愣,緊接著又勾起了嘴角。

    他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個好法子啊。」

    他走到侯府給他備的書房,打量了一番。

    一塵不染的紫檀木桌案,白玉筆筒,松木筆架,紫狼毫筆,鋪了獸皮的藤椅……

    以及一方大氣的書架,一切布置都是他喜好的風格,每一處細枝末節都透露著設計者對他不遺餘力的討好。

    蕭齊嘆了口氣。

    他和紀嵐予認識,到現在整整十二年。

    他不是木頭,對方的心思他並非全然不知,只是那時他眼裡只有一個庄如是,再也接納不下旁人。紀嵐予亦知他二人是互相思慕,對他的好也都盡量剋制。

    如今,紀嵐予的感情終於開始顯山露水,他卻不能接受了。

    庄如是活著的時候在他眼裡,現在人沒了,卻在他心裡刻下了揮之不去的一筆。

    他始終懷疑,庄如是之死必定有隱情。可庄如是命懸一線之時,他正在京城的酒樓里聽戲喝酒,等他回來求皇上賜婚。如今他手上除了當時的軍醫給庄如是開的幾張藥方子,什麼都沒有。

    這事他不能問皇上,更不能問紀嵐予。至於太醫院院判秦平,雖只是一五品小官,卻是皇上的心腹,若是他去問些什麼,皇上第二天就能知道消息。

    蕭齊有些愁苦,他堂堂親王,如今拿著幾張藥方子,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問話的名醫。

    這些年他明面上做遊手好閒的蛀蟲王爺,暗地裡卻是皇上的一雙眼,許多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都借著出去遊玩探查過。

    可他在六部均結交了許多有用的人,卻單單沒留意要拉攏個太醫。

    蕭齊行至書架,隨手抽出了一本較厚的書,又用裁紙刀將這本書的內頁一張張挖出了位置和大小都一致的方塊。可憐的書慢慢地被掏成了一個空紙殼子,蕭齊才小心翼翼將那幾張藥方子疊好放了進去。他將書本放回書架上不起眼的位置,又引了琉璃燈里的火將挖下的書頁慢慢焚了。

    碰巧婢子玉壺來給他送茶,聞到屋裡一陣煙灰味,再想想昨晚蕭齊大鬧的樣子,急得門都不敲就進去了。昨晚守在他們新房外的是紀嵐予身邊的大丫頭梅香、菊韻,她們不敢往蕭齊身前湊,玉壺可是已經服侍蕭齊多年了。

    「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別這麼毛毛躁躁的。」蕭齊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燒著手裡的東西。

    玉壺放下茶盞,悻悻地看了一眼那熟悉的信紙,認出這是皇帝遞來的密函,這才放下心來。

    她打量著蕭齊不像生氣,遂又大著膽子嘟囔了起來:「昨兒個婢子和冰心都不在近前,王爺就險些把新房一把火燒了,方才梅香菊韻還跟我們哭呢,現在聞到一點煙灰味,可不是擔心王爺燒完婚房又要燒書房了。」

    「你自己不沉穩,還要拉著人家冰心一道跟你背鍋,」蕭齊把琉璃罩子重新套回燭焰上,「冰心何時似你這般毛手毛腳了?這是西寧侯府,不是襄親王府,也不怕別人笑話。」

    玉壺一邊拿著抹布擦桌上的灰燼,一邊嘴皮子不停:「爺是親王,誰敢笑話?至於婢子,誰能惦記著笑話?那梅香菊韻就是兩塊兒榆木疙瘩,比冰心還木訥,她們才想不起來笑話。」

    蕭齊無奈地笑笑,他帶來的這兩個陪嫁丫頭,冰心年紀稍長,內斂穩重,一些大事盡可放心交託,可閑暇之餘,也須得有玉壺這等活潑頑皮的來解悶。

    玉壺過了嘴癮,才想起來自己是叫蕭齊去用晚膳的:「王爺,婢子知道您不願嫁到這西寧侯府,那日後用膳您也要同侯爺分開嗎?」

    蕭齊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局面搞得太僵了:「不分了,反正侯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離家打仗去,本王日後清凈的時候多著呢。」

    饒是玉壺平日毛躁,沒個正行,還是被蕭齊這句話嚇得一愣。

    盼著紀嵐予不在家倒是無所謂,可盼著大梁多打仗又是什麼意思?

    .

    到了正廳,蕭齊看蕭齊紀嵐予已經動起了筷子,他心裡登時就是一陣不爽:「侯爺倒是爽快人,連戲都不願和本王演一演,本王好歹是侯爺三書六禮娶回家的正室,侯爺居然連吃飯都不帶等的。」

    紀嵐予笑而不語,輕輕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推到了他跟前。

    盤裡是剝好了的蝦仁和剔凈了刺的鰱魚肉。

    「王爺,侯爺知道您喜食河鮮,今天這魚蝦都是侯爺親手做的……」梅香小聲說。

    「誰讓你多嘴的?」紀嵐予斜了她一眼,「愈發無禮了。」

    蕭齊正因心虛沒法說話,眼見面前有台階,立刻就順著往下走:「咳……梅香,你們都下去吧,本王用膳不習慣有人伺候。」

    堂堂襄親王,自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會不習慣人伺候他?四個大丫頭皆用帕子掩面才沒失儀笑出聲來,齊齊告退了。

    蕭齊夾了一筷子魚肉,吃著吃著鼻頭竟有些泛酸。

    他還沒記事的時候就沒了母親,父皇也不差這一個兒子,隔幾月看他一眼,雖然不缺吃穿,卻鮮有人肯用心去記他的喜好。他記得有一年宮宴,他吃魚被魚刺卡了喉嚨,哥哥在一旁給他灌醋一邊嘲他:「放著雞腿和肘子不啃,非要吃這腥氣又刺多的玩意兒。」

    他依稀記得,當時有一雙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手,也是這樣,往他面前放了一疊剔好了刺的魚肉。

    他看了一眼還在一旁給他剔魚刺的紀嵐予,突然覺得,如果就這樣和他生活在一起,似乎也不算太將就。

    他不是不明事理無理取鬧的性子,人死不能復生,他縱然千般不舍,庄如是也已經是身埋泉下的一抔黃土了。

    若他還在,一定也希望自己好好活著吧。

    蕭齊放棄了要與紀嵐予分房而居的想法,紀嵐予心裡歡喜,卻也明白情愛之事強求不得,也不勉強他,兩人雖同塌而眠,卻不交頸而卧。

    紀嵐予原以為可以在家好好和蕭齊培養培養感情,卻在十日後接到了一道聖旨。

    皇上讓他出使西域,去同胡人商議邊塞的貿易往來之事。

    鳳禧宮裡,皇後滿心焦慮地看著紀嵐予:「去西域商議貿易之事?你是武官,這該是外交使臣的事才對,況且你還沒過完婚假,為何要你去?」

    「姐姐,」紀嵐予哭笑不得,「外交使臣可不是要武官來護送麼?況且西域藩王早在太|祖皇帝建|國伊始就已歸降於我大梁,你弟弟連南疆的反賊都收拾得了,出使一個西域,能出什麼事啊?」

    皇後勉強鎮定下來:「那……大概要去多久?」

    「快的話三個月,至多不會超過四個月,」紀嵐予扶著紀清愉坐會小榻上,笑著看了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姐姐在宮裡,可要好好的。等弟弟回來,應該正好能趕上小外甥出世。」

    「現在已是初秋了,原想等中秋宮宴,把娘也接到宮裡一起過節……」皇後說著說著,聲音逐漸細弱,「沒想到你這一去,都要到隆冬了。」

    紀嵐予亦有些無奈,只得寬慰道:「姐姐放心,我會讓齊兒安排的,定會讓姐姐和娘一起過今年的中秋。」

    提及蕭齊,皇後又難免多問了一嘴:「這些日子,你和齊兒好不好?」

    「一切皆好,」紀嵐予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姐姐現在最該惦記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和我這兩個小外甥,別的事情都要等他倆平平安安的出來再操心。」

    .

    蕭齊看著正在批摺子的皇上:「皇兄,您怎麼還真把他派出去了?」

    「怎麼,捨不得?」蕭炎將硃筆擱到一旁的白玉筆枕上,打趣著蕭齊。

    蕭齊不接他的腔,正色道:「不是捨不得,是護送一個外交使臣,哪裡需要動用西寧侯這等地位的武將?這不是折辱侯府嗎?」

    蕭炎依舊是笑:「才嫁過去半月,就這麼會替夫家說話了?果真是潑出去的水。」

    蕭齊一個頭兩個大:「您身邊只有這一個可靠的人,這麼輕易就放出去,您……」

    蕭炎又翻開一本摺子,臉上笑意漸凝:「不把他支開,怎麼引蛇出洞?」

    蕭齊看了一眼那摺子上的署名。

    豫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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