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伊笙書怕泠孺真把自個送回去，打起了正經模樣嚴肅問道「：孺兒方才執意要拿這帕子走，莫不是因為這帕子與此案有關？」

泠孺聽伊笙書有此一問也不避諱，從裡衣里拿出帕子遞給伊笙書看耐心的解釋道「：難得你今天聰明了點，你仔細看看這帕子是不是與王仟頭上的抹額相似八九分？」

伊笙書搖了搖頭又把帕子遞了回去道「：當時只見這蘭水一苑頗有趣味，並未太過注意看他的抹額如何。等等，孺兒為何要看他看的如此仔細？莫不是看上他了？他有什麼好的，你已經是我夫人了，萬不能移情別戀！」

伊笙書後又把泠孺的臉掰過對向他，四目相對續道「：以後孺兒只許看我看得那麼仔細。」

泠孺覺著這人這番模樣甚是有趣便繼續問道「：為何？」

伊笙書認認真真一字一句道「：因為月神給我們系紅線的時候線太長，所以把我們兩個人死死的綁在一起了，如果你扭過頭去看別人，會把我的心房處勒疼。」

泠孺掙脫開伊笙書托著他臉的手，別過頭去不再去看伊笙書，只是用手捂住嘴咳了幾聲解釋道「：天色已晚，多少有些寒氣，有些不適，別在意。 」

即便天色再晚伊笙書也清晰的看到泠孺發下微微發紅的耳朵，或許是寒凍，或許是心動，這大抵也就只有他自個知道了。

伊笙書也不再調戲泠孺只是道「：既然寒氣侵體，便早些回去罷。」

泠孺把頭又扭了回去目視前方，微微點了點頭溫聲回應道「：好！」

兩個人在路上也再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結伴而行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因為今個元旦，大家都一塊兒熱熱鬧鬧的回家過節了大街上自然冷清了不少。一路上只有那麼幾個商販還在討活計。兩個人看著兩邊的燈籠各有心事。

泠孺：我是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三年前的欺騙，五年前的背叛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這大街上冷冷清清，我什麼時候也能尋個冷清的地兒，把自己藏起來，默默的消失在這個世上。伊笙書，你究竟對我是真是假，人心莫測。若是真我定會好生相待，若是假……我只怕也不能如何。這麼一個貴家公子怎麼會看得上我這種人，也罷也罷。

伊笙書：欸……六年前我也是這樣和家人友人愛人度過這美好的節日，團團圓圓，事到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不再讓他們受到傷害。只求我能順利挽回我心中最後那一點光明。對於泠孺逢場作戲罷了，呵，戲子，暗殺，經商何時才是個頭啊。

兩人想著想著不約而同轉過了頭，恰好碰上對方的眼神，竟也不約而同的溫聲向對方道了句「：元旦快樂。」兩人後又都向對方笑了笑。

泠孺問道「：那……你對我到底是何情感呢？我想聽實話。」

伊笙書愣了愣可又很快答道「：我愛你。」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泠孺確定了內心的答案。泠孺後又低低說了句「：那便好，從此以後我定會真心相待，決計不負於你。」

由於聲音實在過輕輕道伊笙書實在沒聽清，伊笙書只好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泠孺「：沒什麼，沒聽到就算了。」

伊笙書聽泠孺這麼說也沒再去問，只道「：想告訴我時，我洗耳恭聽。」

泠孺轉移這個話題道「：快些回去罷。今個過節才藝不精會些廚藝，可否賞臉一品？」

伊笙書也不推辭「：孺兒如此美貌賢淑，想來飯菜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那便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