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管家頭埋在地上，這等事兒發生，弄不好可是要浸豬籠的，畢竟睡了主子的女人。管家愈想愈怕也就不敢再說話，只是爬在地上瑟瑟發抖，問一句答一句。

泠孺本想只是來現場逛逛，得些收穫，不曾想這收穫來的有些快。泠孺靜下頭腦仔細琢磨：一個兒子嗎……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泠孺開口道「：本大人倒是想會會貴公子，不如就煩請管家帶路，讓本大人與貴公子結交結交也是美事一樁。」

管家也不敢反駁什麼，生怕這位錦衣衛大人一來就是一個殺頭的罪名，保不齊就人頭落地。

管家默默在前面引路，由於方向原因泠孺在後卻是看不清管家臉上的表情，不過面色倒是有些黯淡。泠孺也只當被捉姦在床，心裡不快害怕。

泠孺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個花園子，入口是由兩塊假石堆成的山簇擁成石門，石門上綠葉子青青綠綠彎彎繞繞的布滿石門，綠葉子上頭倒是有那麼幾朵花兒，不過排序工整排出蘭水苑三字，一看便是有人有意而為之。

泠孺平常也倒是愛把玩這些筆墨紙硯，倒也是個風雅之人，看到這一幕便隨口稱讚「：蘭於水中，漂浮不沉，立於水中，風采伊人。貴公子真是有才！」

管家聽聞此話面色又暗了暗，瞬間又恢復如初馬屁道「：大人說什麼都對！」

泠孺被這句馬屁話掃了興緻，也便就繼續前行不再停留於此。

後走走停停，觀賞此苑花鳥魚蟲各有資采，別有風味對這位王公子的印象瞬時好了許多，更是想讓人結交一二。

最後泠孺在一座山石的拐角處看見了一個人。那人立於湖畔持書念「：吳山青，越山青，兩岸青山相送迎，誰知離別情。

君淚盈，妾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水準。」

泠孺聽到此詩拍掌走出讚賞道「：王公子真是學富五車。不過這林逋所寫的《長相思》應此景，公子是想表達什麼呢？」

王仟回頭一看心裡打量：此人著錦衣衛服制想來是六扇門的人，不過這腰間木牌想來不過是個區區下等錦衣，此人隨管家前來後頭還跟著個人。那人倒是沒穿錦衣服制想來不是六扇門中人，不過衣著華貴定然非富即貴。看來都不好招惹。

王仟心裡頭雖是這樣想著可嘴裡還是恭恭敬敬地「：錦衣衛大人謬讚了，我不過單純喜好這人這詩罷了，並非什麼應景。」

泠孺看也沒有立刻回話只是細細打量：這王仟身著淡黃袍子，衣物上綉著些許蘭花卻絲毫不失男子氣概。頭髮微微用黃布紮起想來還未及冠，頭上還有塊抹額……不，若是不錯，應是手帕。只不過這手帕被手藝極好的綉娘改造縫補這才成了條抹額。抹額上也綉著蘭花，想來王仟喜蘭至極。這王仟見到我，不驚不慌手裡一本詩集冊，無論是言行還是禮儀都無可挑剔，溫文爾雅翩翩公子也。若是可以，，，，，，

泠孺道「：聽聞王公子筆上功夫不錯，可否請公子賜畫一幅？」

王仟一笑「：在下不過區區門客，大人真是抬舉我了。不過既然大人這麼說了，在下也只好恭之不卻了。」

王仟領著這一行人進了書房，這書房倒是幹幹整潔，書案處擺放著蘭花。

王仟隨手拿了支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行雲流水肆意的畫著。不稍片刻便畫好了，顯的極為隨意，可這畫出的成品卻也能讓人嘆為觀止，想來筆墨功夫不俗。

泠孺接過畫看了看，又把畫遞迴王仟手中。

王仟詫異道「：大人莫非不滿意在下畫的山水畫？」

泠孺笑道「：公子說笑了，怎會呢？公子畫的極好，不過公子忘了署名了。」

王仟也笑道「：是在下疏忽了。」便又利索提筆寫上王仟二字，還給了泠孺。泠孺接過細細看了看，看不出什麼端倪可就是有一種無由來的熟悉感，感覺這畫，這字似是在何處見過。

泠孺捲起了畫對王仟道「：王公子，天色已晚，我便不再叨擾了，告辭。」

王仟也和善的回應道「：那在下便不送了。」

泠孺手裡拿著畫領著伊笙書回了六扇門，心裡覺得：此次收穫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