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緣來若知送如來
小說: 茶香一縷還復來 作者:君上凤起 字數:2081 更新時間:2019-09-23 02:00:16
「唔!」好痛!背後如火燒一般的疼痛。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黑暗···「這裡···是懲室麼。」還記得師兄把我帶回來是十日後,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的,只是沒想到爹爹出了關,把我抓進這裡···
「孽子!你剋制自己做錯了什麼!」柳如令手持長鞭抽打著趴在長椅上的柳緣,語氣含著怒意。
「呃!孩兒不知···」握緊雙手,忍耐著抽打帶來的疼痛。
「還敢說不知道!那慕烈的蠱毒是你給無涯的吧。」柳如令劍眉微揚,冷冷地看著後背鮮血淋漓的柳緣。彷彿他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爹爹···」額間已經冒出虛汗,臉色煞白。「爹爹···我們本就是西蒙人···為什麼···我這麼做有什麼錯?」咬著下唇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背後的疼痛。
「現在已經不是了。」柳如令三十有五,但面容卻還是如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般。「你可見過這些年來有西蒙的人來尋我們?」
聽到父親的反問,柳緣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有表示不知。
「那是因為有三個原因,除了他們畏懼與我的制毒能力,知道派人來不過是自討苦吃之外。第二個原因就是我愛上一個人,他雖知我是西蒙人卻一直與我交好,只可惜他不會屬於我,而他所愛更是住了我一臂之力···」說道那人,柳如令目光微微柔和,讓柳緣錯以為之前得狠戾不過是他的錯覺。「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北慕的王是個仁君,比起西蒙那隻知暴力的君王他更適合統領天下。」
「可父親,即便是那樣有如何?我不過是想要得到我所愛!」意識因為後背的疼痛有些模糊卻還是用力反駁。
「緣兒,愛一個人不是要得到他,而是要他福祉,即便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你也不要去試圖去阻止或者傷害他所愛的人,那樣你會後悔的···因為,那是你永遠都無法挽回的錯···」柳如令眸中閃過愧疚,不是對柳緣而是對那人···
「緣兒,從小我對你就很嚴格,不只是因為你在毒術方面的天賦。你娘死得早,蕭兒也被我送到別處學習。在你孤單、哭泣的時候沒有人來陪伴、安慰你。而這個時候輕素出現在你的面前,給了你所不曾體會的溫暖,這讓你誤解了自己對他的感情。緣兒,你在暗堂好好想想你該怎麼做。」說完,扔掉手中的長鞭離開了暗堂,只留柳緣一個人在那。
「愛,不是佔有···」回憶完畢,口中呢喃,眼中已經沒有了迷惘···「可爹爹···我還是想試著和他在一起···」
北慕皇宮···
「你們都下去吧。」因為不能讓朝中大臣發現皇上不在宮中,所以慕楓比輕素他們提早三天回到皇宮。
「臣等告退···」御書房內議事完畢,眾大臣離去,唯獨慕烈留了下來。
「大哥,三國聚會選在這個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會多撐一段時間呢,不過我也等得很無聊了呢···」手指輕撓小銀蛇的下顎,滿臉笑意地看著正在批示奏摺的慕楓。
「這是多年來的慣例,現在輪到我們主持三國聚會,決定時間的自然是他們二國。而且這次還是選在年初,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拉攏的』靠山『果然已經耐不住了···」手中的筆停下,站在一旁伺候的禮德遞上一杯溫茶。
「這還不是多虧了這溪流公主的報信麼,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呢~」不枉我派人去盯著那個溪流公主,終於忍不住與溪流聯繫了,果然不到三日西蒙和心裡就將信函傳來,定於年初來北慕參與三國聚會。
接下來只要烈的蠱毒解決便可以了···慕楓小撮一口茶暗想。
而輕素他們此時還在去京城的路上···
「輕素,怎麼樣?還好麼?」喂輕素喝了幾口水,柳蕭擔心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輕素。
「嗯,好多了···」輕素披著狐裘,懷裡抱著暖爐,可身上還是覺得冷,不只是這天氣還是懷孕的人容易感覺冷。
「還有三天,稍微忍耐一下吧。」這時負責趕車和保護他們安全的暗衛對隊長霄隱掀開車簾將他手下從二十里外的城鎮帶來的食物遞了進去。
「嗯···」輕素對他點了點頭。
「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應該放慢趕路的速度。」柳蕭接過食盒對霄隱說。他對這個一直面無表情冷冰冰的霄隱沒什麼好感,對於他說的三日後到京城很是不滿。
「不行。」兩個字就這樣回絕了柳蕭的請求。
「你!」剛想說什麼霄隱就放下了簾子,不再理會柳蕭。
「氣死我了!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在某些地方柳蕭和柳緣還是挺像的,要不怎麼說是親兄弟呢。
「呵呵,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被人氣成這樣。」輕素看著柳緣的樣子不免一笑,身子也暖了些···
「輕素,是他不對啊,你笑什麼?」柳蕭無奈。
「呵呵,好了,我不笑了。吃東西吧···」笑著搖了搖頭,打開了食盒,這個霄隱還算細心,這些菜色都是我和柳蕭常吃的···
經過三日的路程,他們已經快到京城了···
「吁~~~」行走在山間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柳蕭掀開車簾問突然停車的霄隱。
「遠處有人,應該是受傷了。」從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氣來判斷遠處樹下的那人應該是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
「輕素,我去看看。」回頭安撫了一下輕素便下了車。「我去看一下。」對著一臉冰寒的霄隱說了一聲。
「不用理會。」霄隱皺眉,在不確定對方身份,是否安全的情況下他不贊同柳蕭前去。
「我是大夫。」四個字很好地堵住了霄隱的嘴。
「隨你。」霄隱有些生氣,對於只想出了三天的柳蕭來說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淡淡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的霄隱,朝樹下那個受傷的人走去。
緣來若知送如來,逢時相恨晚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