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哥哥……」李惠安悄悄撥通了何瞭然的電話。

「惠安？」這麼幾天里，何瞭然幾乎都要忘了李惠安的存在。他猜可能是要求約會，可是秦梟躺在醫院裡，他還沒那個興緻約會。

「所有事情都不是因為了期哥哥……你不要誤會他……」李惠安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幾天她的狀態一定不好。

有人替何了期辯解，何瞭然還有些不快。但是聽出李惠安的聲音里有些其他的意思，何瞭然又放柔了聲音問道：「那是誰？誰要害秦梟呢？」

李惠安吸了口氣想要回答，可是她又說不出口。

那可是她的媽媽啊……儘管李太太做出這樣不光彩的事，李惠安也……到底也無法把這一切和盤托出。

明明下定決心要告發李太太，可是李惠安突然退縮了。

「太太！」李惠安聽見樓下車輛開門的聲音，她趕緊留了一句：「事情太複雜，然然哥哥知道就好，這段時間就不聯繫了！再見！」

李惠安手忙腳亂地掛掉電話，抓起杯子灌了一口水。她對單純到傻的何瞭然本沒有太多好感，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那樣純良的人似乎不多了。

「咚咚——」門外肯定是李太太。

李惠安一陣焦慮和無助。

那是她的母親，她的親身母親。但是她見到自己的母親做出眾多喪盡天良的事，甚至要用自己的婚姻去換得她想要的東西——那是李惠安還甘之如飴，想要做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你別進來！」頃刻之間，所有的痛苦和焦灼都從心底爆發。

李惠安胡亂地揉著頭髮，眼淚從她憔悴的臉上七零八落地滾下，在木地板上打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惠安……媽媽給你買了……」

「你走開！」李惠安哭著大叫。

你是我的母親，你那麼愛我……可是你卻要做讓我厭惡的事情……

其實李惠安明白，她敢對李太太發脾氣，也只是因為李太太是她的母親。孩子對母親才會發脾氣哭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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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言哥……替我向何了期道個歉。」這句話何瞭然糾結了很久。他知道何了期一定在自己背後做過壞事，可是這次的確是何瞭然誤會他了。

何瞭然微微蹙眉，看著床上的秦梟，咬了咬嘴唇。秦梟醒過幾次，可是都沒有清楚的意識。

都幾天了，狀態還是這樣反覆無常。

「嗯，好的。」文治言不多說，只怕徒增麻煩。

醫生帶著幾個護士從門後進來，對秦梟進行慣例檢查。

「怎麼樣？」明明知道不會有什麼不一樣，可是何瞭然還是習慣性地問一句。

「再觀察幾天。」醫生點點頭，嚮往常一樣收拾好器具離開。

何瞭然握住了秦梟冰涼的手，默念：

這是我第幾次幫你了？嗯？你必須得還回來！

何瞭然感覺秦梟的手似乎被自己握出了溫度，而之後秦梟動了一下。

「秦梟？！」何瞭然掩藏不住的驚喜。

「水……」他還是閉著眼睛，但是能說話了。

「好的好的……醫生！醫生！」何瞭然邊倒水邊按呼叫器。

「別……別叫他們……」秦梟咽下一口水，才換換睜開眼睛說道。

「啊？哦哦好的。」何瞭然又按了取消。

「你這幾天……擔心了……」秦梟有氣無力地說著，剛說完，門就被推開了。

「何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