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他能解疼
小說: 妙啊 作者:酱酿荔枝 字數:2063 更新時間:2019-09-22 08:50:41
夜,卻依舊人群熙攘。
蕭瀚拉著寧景走的很快,掌心濕潤了一片,走動間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寧景覺得有些不對勁,蕭瀚臉色很差,陰著臉。
「蕭瀚,出什麼事了?」
「回去再解釋。」他說不清楚,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帶著寧景冒險,以身犯險,並不是蕭瀚喜歡幹的事情。
回去,回的並不是那個小宅子,在高級酒店刷了會員卡,服務員目光在蕭瀚身上停了很久,「請跟我來。」禮貌的領著他們去了四樓。
這家酒店專為貴人服務,不接待任何散客,憤青的人表示不服,憑什麼啊?有錢了不起?
服務員就呵呵了,就憑人家有錢,這世界,有錢才能使鬼推磨,沒錢寸步難行。
明亮的吊燈照亮整個走廊,服務員將房卡遞給蕭瀚,問還需要什麼。
「兩份晚餐,清淡些。」之後就拉著寧景進了房間,關上門。
蕭瀚靠著牆壁,差點摔倒,斑駁的血跡順著手背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格外惹眼。
寧景慌了,上前一把扶住他,碰到肩膀時蕭瀚猛地一顫,鮮血已經浸濕了深色的襯衫,「蕭瀚!」
蕭瀚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上,寧景無比緊張他,可後者卻慢悠悠的蹭著他的臉頰偷親,氣音軟綿綿的在他耳畔響起:「別那麼緊張,我可捨不得丟下你。傷口不致命,先讓我親一口。」
「哎…你……這個不急!你滿身的血腥味…唔……」
剩下的話湮沒在深情的吻中,蕭瀚扣著他的腰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淺嘗的舌長驅直入,並不打算輕易的輒止,寧景不配合卻又不敢碰他,生怕一不小心觸及到了傷口,萬一更嚴重了就麻煩了。
蕭瀚放開他,輕嘆一口氣,順了順他的碎發,眉頭微皺,「一股子的彩妝顏料的味道,唐這麼不自覺。」
「你的傷……」
點點的血跡染上了寧景淺色的襯衫,他的心裡有些氣憤,蕭瀚真不懂事!真討厭!讓人擔心卻又不領情的壞蛋!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蕭瀚感覺到他的不滿,輕輕勾了勾唇角,「嗯,電視櫃子里應該有一整套醫藥工具。」
寧景紅著眼睛把他扔在沙發上,就去翻箱倒櫃尋找。
期間服務員送來了兩份晚餐,由於已經過了飯點,就讓他們將就一下。
傷在肩上,就如蕭瀚所言的不致命,是什麼人,敢對蕭瀚下手,他不說,寧景還真無從得知。
「你這麼一身傷還要把我領回去?」
「遇到點麻煩,幸好目標問題都解決了,寧景,這算輕的。」
「輕?要我看到你的屍體才算重嗎?」寧景給他清洗著傷口,下手並不輕,「要不去醫院吧,我處理不好,如果感染了該怎麼辦?」
蕭瀚看著他的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疼痛似乎也沒那麼迫切了,握住他的手指,解釋道:「你呀,如果真往壞的方向發展,受連累的就是你了。我是什麼樣的人,父親他們人盡皆知,可他們不知你是什麼樣的。」
他們第一個懷疑的便是你,哪怕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做,讓蕭瀚受傷這一點就是個死罪。
蕭瀚思慮周全,早已想好了無數可能性,甚至應對措施,包括今晚會住這家酒店。
寧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動作不自覺的輕了很多,洗凈傷口又在蕭瀚的指導下敷了藥,貼好棉紗。
「我都說了不嚴重,只是血流多了,你一臉要殉情陪葬的表情。」光著上身倒很適合調情,可寧景一定不會願意。蕭瀚嬉笑著摟著他的腰,只要寧景不離開他,他就可以保證都是安全的。
「……你帶我來的,你得帶我回去。」寧景拍開他的手,彆扭的說著,將煮的剛好的肉粥一勺一勺喂進蕭瀚嘴裡。
蕭瀚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他垂下去的眸睫,寧景那麼認真的想要對他好,竟讓他無從適應。
在他的觀念里,誰都沒有必要對另一個人一直好,看順眼就可以玩一陣子,膩了,就一拍兩散,不必顧忌。他與寧景上床時就曾對他說過,而現在他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你有多愛我,倆人對這樣的問題皆嗤之以鼻,根本不該存在。
蕭瀚想不通,加之很累,沾床就閉上眼睛作睡著的模樣。
靜默的夜晚,總是和中國不同,寧景站在陽台看著朗朗星空,清冷的風友好的親吻他的碎發。
今天的那個秀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以前他想成為一個建築設計師,卻沒有任何細規劃。
今天被唐這麼一誤導,他倒是也很喜歡創造美的作品來,期待著台下那萬眾驚艷的目光。
他想站在和蕭瀚一樣的高度,然後就能正正式式、光明正大的一直陪伴他。
對,就是這樣!
寧景眸光一片清明,豁然開朗。
簡單的沖了澡,裹上米色的睡袍,修長的手指探上蕭瀚的額頭,果然有些燒,不料手腕卻被緊緊抓住。
「你!」
蕭瀚的眸子有些濕,可能因為難受,拽著寧景的手腕拉上床,按著人躺好。
「唔…蕭瀚!」寧景按住他的肩,凌亂的呼吸漸漸平靜,責怪道:「你傷口不疼了嗎!」
蕭瀚痴痴的笑,琉璃色的眸子淡淡的光澤,脆弱的宛如夏日琉璃花,一不小心就會支離破碎。
牙齒輕咬著寧景的唇瓣,每一寸每一寸的吻下去,理智與疼痛一起沉睡,感知變得清晰極了,拖著他一起陷入曖昧的漩渦中。
他的眸光那樣動人,似在問詢,又似在渴望,為什麼已極力刪減修改,卻還是過不了審?
因為那樣,感覺這東西,才會真實一點。
蕭瀚握著寧景的手,把纖細的手指攥的很緊,聲音嘶啞:「疼,可你是解藥。」
當寧景反應過來時,臉頰哄得紅的可以滴血,掙了掙,卻沒收回手指,躲開蕭瀚無辜又極具殺傷力的眼神,極端正經的說著:「你有些發燒了,要好好休息。」
「明天都會好的。」可不可以在他身邊呆著,至少現在不要離開。
「……」好好說話,不裝無辜行不行?
「可以退燒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