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品酒
小說: 妙啊 作者:酱酿荔枝 字數:2161 更新時間:2019-09-22 08:50:41
請帖是蕭瀚朋友發起的一場以酒會友的宴會。
除了美食與品牌,法國是世界著名的葡萄酒產地,其生產葡萄酒的歷史悠久。
法國最古老的超一級酒庄是呂薩呂斯酒堡。法國法律將法國葡萄酒分為4級:法定產區葡萄酒、優良地區餐酒、地區餐酒、日常餐酒。其中,法定產區葡萄酒佔全部產量的35%,優良地區餐酒佔22%,地區餐酒為15%,日常餐酒為38%。
French Wine,在國際上一向是響噹噹的。不過,像你我這樣的普通人,或許根本沒有品嚐過正宗的。
他們駛進小鎮的時候,天還未黑,一幢幢漂亮整潔的斜頂農家房各具特色,家家的院子里都種著果樹,到處鮮花盛開,安靜的鄉村,幾乎見不到人。
女主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戴著涼帽,看到了蕭瀚很高興,熱情的親吻他的臉頰拉著他帶他去老城,蕭瀚隨著她,用法語與她開心的交流著。
在歐洲,幾乎每個城鎮都有被稱為"老城"的所在。對歷史的熱愛,讓歐洲很多地方都完好保存了中世紀的老教堂,老建築。老城的餐館都坐滿了遊客,一幢幢老式的木板房子,蠟燭,鮮花,空氣中瀰漫著紅酒,香檳的氣息,客人們坐在狹窄的石板街道旁,品嚐著美酒佳餚。
大約到過歐洲的朋友,都會知道為什麼老外會那麼喜歡西街和麗江,因為在這裡可以找到他們家鄉的感覺。
算不得華麗的宴會,就像平民的聚會一般。來客卻是不少,桌上放置了很多碟的小點心、果仁、餅幹和各式各樣顏色的果汁。
蕭瀚拉著寧景,走馬觀花一一和認識的人打了招呼,才坐到角落裡,慶幸著寧景聽不懂法語。
寧景握著他的手掌,捏起洗幹凈的草莓,喂進蕭瀚嘴裡。
這偶然的示好讓蕭瀚心裡一動,扣住他的腰拉進懷裡,挑起的唇角濃濃的笑意咬著他淺色的唇瓣,把草莓渡進他的嘴裡,唇分,才淡淡解釋道:「我對草莓有些過敏。」
寧景忘了害羞,「那剛剛為什麼怎麼不說?」
蕭瀚抵著他的額頭,一下一下親吻著他的唇,嬉笑著說道:「因為我想吻你啊!」
「哎,大庭廣眾的……」
「It's French, not China!」蕭瀚手掌托住他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下去,舌尖輕車熟路的竄入寧景口中,有節奏般的的繞著他的舌尖,畫圈似的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舔吻。
就像一隻貓,明明自己饑渴的要命,卻偏偏去撓別人,讓別人和他一樣心甘情願深陷其中。
寧景乖順的依附著他,放鬆下來回應他的吻,唇角間甜甜的草莓味,雖是間接品嚐,可蕭瀚覺得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當然,不錯指的是寧景多一些。
「我聽說,蕭公子帶了個漂亮的男人。」宴會的主人終於出場,一身騷氣的明黃色花襯衫與休閑褲,強烈的視覺感受並沒有讓人覺得不快,反而多了一些隨意平和感。
蕭瀚捨不得結束了吻,聳聳肩,手臂依舊搭在寧景腰間,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平淡的回答:「你用法語誇他他也聽不懂。」
沒介紹這個男人是誰,也沒給這個男人介紹寧景是誰,蕭瀚覺得沒必要,終究烏合之眾,一起玩玩罷了。
九點的時候才開桌用餐。先上來的是開胃菜,生菜墊底,上面是用紅酒鋦的鴨子某內臟部位。反正無外乎心,肝,腎吧。味道和口感到很像中國廣東的燒臘。
這時候傭人們已經在客人們不知不覺中撤下了飯前小吃與果汁,換上了玫瑰紅葡萄酒。
溫度被冰凍至10℃,飲用時香味極致的優美。
蕭瀚一邊攬著寧景,在他的腰上摸來摸去,一邊不動聲色的給他提示:「普羅旺斯是法國最早的葡萄種植園,希臘殖民者從這進入法國,在此定居,並開始種植葡萄。該地生產著名的就是這種玫瑰紅葡萄酒,產品多在AOC等級內。」
「AOC是什麼?」
「Appellation d'Origine Controllee,是原產地控制命名的意思,是法國葡萄酒最高等級,當然AOC之中也有分類。」蕭瀚眸子暗了暗,淺笑著為他解釋。
接著傭人們端著一大碟的西紅柿,西紅柿是整個的,但是裡面掏空,塞了肉燒熟。再為客人們斟酒,很講究的,卻也很明顯,每種酒也只有一杯,只是這一杯顏色與上一杯差距不大罷了。
蕭瀚淺嘗了一口,接著一飲而盡,才切了塊肉,塞進嘴裡,「香味優雅,口味細膩,具有濃厚的紅寶石顏色,是產自最高級的波爾多紅葡萄酒的葡萄園——菩依樂村 (PAUILLAC)。」
寧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食物很好吃,他之前以為蕭瀚做的就已經足夠好了,可相比之下就差遠了。
而酒,說實話,他並不能品嚐出來蕭瀚所說的感覺。
蕭瀚對於他的疑惑也只是一笑而過,讓他抿一口就是了別多喝,反倒仗著坐的比較偏,一詞一詞教他說法語,同時科普這些關於葡萄酒的知識。
後來上了燒兔肉,香氣繚繚倒是吃了很多。
喝了半場,有意與蕭氏示好的紳士起身敬酒,蕭瀚微笑的讓寧景別說話,然後接過一杯一杯灌下。不管怎樣的調侃還是別的,蕭瀚很有水準的保持著「你說我聽,敬酒就喝」,很禮貌,也很疏離。
直到輕柔的音樂響起,伴隨著歡快的尤克里里,蕭瀚蹙眉,似乎不早了。
他人似乎有嗨很晚的預示,蕭瀚急急拉了寧景,表示玩的很開心,要回去了。
主人也只是閃過一絲調侃之意,並未做其他。
「你開車,我喝多了會出事。」蕭瀚自覺的坐到副駕駛座上,漲紅的臉龐證明他說的並非假話。
難怪一直攔著不讓他喝,原來如此。寧景恍然大悟,硬著頭皮上了車:「其實我也不太會呢。」
「沒事,不會比我還慘。」
寧景看不出來蕭瀚到底是醉還是沒醉,只好應了他。
幕色的夜空繁星點點,風吹草動雲過月梢。
蕭瀚靠著他,溫熱的體溫擦過他涼涼的臉頰,一雙手牢牢鎖住寧景的肩,唇瓣蹭著他的脖子很舒服,像是不經意的質問一般,「那麼涼,到底是我給你暖床,還是你給我暖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