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琥珀色眸子溫和的看著他，夜黎躺在他身側，手撐下巴歪著頭看他。

舒格不適應的睜開眼睛，又合上再睜開，頭痛的難受，夜黎的手剛伸過來就被他攔下。

「沒有發燒，眼睛還疼嗎？」夜黎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舒格，即使不算鐵石心腸，卻也是清冷淡然的，昨夜他哭的那樣兇狠，悲痛而又絕望，確實嚇壞了夜黎。

「……」舒格別過臉去，將頭埋在被子里，眼睛酸澀的有些難受，頭疼的無法思考。

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空氣中淡淡的冷水清香，夜黎的心裡竟有幾分觸動，不知是因為有些冷，還是因為有些心疼。

「謝謝。」舒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你遇到什麼事了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夜黎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就像在安慰丟了棒棒糖而傷心的小孩子。

舒格想了想，伸出頭，垂著眸：「我餓了。」

夜黎很喜歡舒格低眸的樣子，直睫毛非常好看，顯得溫順乖巧，幹凈明朗，甚至叫人不忍沾染，「給你溫著粥，等會。」起身放下簾子，去給他端。

似乎很久沒有睡的那麼熟，舒格揉了揉太陽穴，因為簾子被放下了，只微微透進一絲絲的光線，就像希望一樣，舒格勾起唇角，淺淺笑著，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

聽說一個人自信，是因為他想要的都有，而他卻偏偏因為什麼都沒有。

夜黎開了房間的燈，暖黃色的燈光溫馨柔和，碗里的粥冒著熱氣，瞬間香味飄滿了整個房間。

「舒格，我們聊些別的？」夜黎坐在床邊，看著他認真的喝著粥，領下解開了兩粒紐扣，鎖骨很漂亮，清瘦的身體顯得非常柔弱，病態白的臉色很容易叫人心疼。

「嗯？」舒格抬眸，看著他等待下文。

「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夜黎直接說了出來，「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吧，我說真的。」

舒格怔了怔，岔開話題，有些尷尬，「我沒有做……一些不正常的事吧？」

「有多不正常才叫不正常的事？」夜黎笑著問道，「是抱著我哭了好久就是不鬆手？還是……」

「閉嘴，你自己撲過來的，我以為……是只柴犬而已……」舒格果斷否認，別過臉去。

「對，所以你抱的很緊。」夜黎心情忽然頗好，接過碗，放在一邊。

「哪有那麼誇張？」舒格下定決心，無論什麼黑面歷史，都否定到底，絕不承認。

病態白的臉色染上一抹嫣紅，夜黎心裡喜歡，指扣住他的肩，「你沒想好也沒關係，我先索取點利息。」唇瓣吻住舒格正欲說話的唇，「真甜。」唇齒間紅豆米粥味道香膩甘甜，舒格推不開，呼吸急促，身體軟軟的倒在他懷裡。

這不像久經情場的人，當然不像，溫和柔軟的人自然更得人喜歡，但是只是喜歡。

「無恥！」舒格的眸低著，看不清眼神是清澈溫潤還是狡黠奸詐。

「無恥？」夜黎輕笑，「你在我家坐我床上說我無恥？」手指挑起舒格的下頜，逼迫他看著自己。

舒格不好反駁就乖乖的不做聲。

「你的目的是什麼？不管是什麼，你都成功了一半。」夜黎的眸中劃過一絲失落也僅僅就是一絲，他不知道舒格是為的什麼，卻很嫉妒，什麼事叫他這麼上心，不惜利用自身，抱在懷裡的人，既然那麼苦心孤詣的接近他，就讓舒格成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