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同居
小說: 萬幸遇到你 作者:疏安 字數:2363 更新時間:2019-09-22 13:11:01
左旌和母親說,那些討債的人因為涉及到違法行為已經被警察控制了,讓她可以安心回去。左安鳴起初是不信,嚐試著去打他們的手機,一直都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才逐漸相信左旌的說辭。事實上這也是實話,一旦上綱上線去查,這些個社會上的人誰也逃不掉。
"媽那就回去吧,我要是打工還有剩餘就給你匯過去。"左旌站在火車站和左安鳴說。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放假了,有空就回來看看。"
"…我知道了,一帆風順。"
母親欲言又止,還想說些什麼,看了看左旌的眼睛沉重的嘆了口氣,搖搖頭隱沒在人群中。
左旌心中一動,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左旌快步走上前,拉開車門就見何北渚在閉目養神。
"何先生…"左旌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說:"謝謝你。"
何北渚把所有能查到的錢全部代左安鳴還上,其中鬧到凶的每一個有好下場。這些左旌都知道。統共算下來該是五十多萬,把他賣了都值不了那麼多錢。
"你馬上要去兼職?咖啡店的兼職辭掉吧,然後從宿舍搬出來。"
"那…"左旌沒反應過來,一隻手緊緊拽著何北渚的衣角,滿滿的不安。
何北渚直接讓司機開到自己家,另外會有人去左旌的宿舍收拾東西。
"之前你怎麼承諾的?"何北渚摟住左旌的腰肢,"隨便我怎麼樣對吧。現在同居在一起不過分。你這價格在業內也是不低了。"
這個姿勢讓左旌離何北渚極近,就連皮膚上散發出的溫暖氣息都能感受到。左旌嘴上說幹什麼都可以,但他心裡還沒做好被人日的準備。
何北渚手下的細腰微微發抖,他笑道:"現在想走也晚了,當時你要是不那麼說,我也樂意幫你。"
"我可以…我拿不出其他東西來還何先生。"左旌赴死般把臉埋在了何北渚的肩膀上。
何北渚的獨棟別墅在後湖水畔,一面向著波光,一面向著青山,可謂是千金難得的好地方,按照風水上講,就是卧虎藏龍之地。自上次何北渚帶左旌去後湖邊上溜達一圈後,左旌就一直想抽個空再來一趟,湖光山色,什麼煩惱都忘了。
住在這裡可真悠閑。左旌心生嚮往。
"房子現在是我一個人住,之前我哥在這裡住過蠻長時間,他現在搬走了。"何北渚帶左旌上二樓,"最裡面的是我的卧室,和書房是連著的,我基本上都在這裡,你的在樓梯左側第一間。"
何北渚的房間偏向於暖色調,一眼看上去很溫馨舒適,巨大的落地窗對著湖面,邊上有個柔軟舒適的躺椅,躺椅的扶手上掛著耳機。
左旌拘謹的站在門邊上,眼前的一切是靠自己奮鬥一輩子都沒法得到,現在他似乎理解了主動出售自己的女孩子了。
"你要是喜歡我房間,晚上就留著不要走了嘛。"
左旌咬著唇默默說了句"好。"
何北渚摸了摸他的腦袋,帶他參觀一圈這孩子以後的居所。
一樓的後面帶著個大院子,被打理的很好,在東邊的牆角處挖了個水池,假山圍繞,錦鯉漫遊,蓮葉初展,自成天地。左旌看得入迷,何北渚摟著他的腰說,"沒事的時候可以在這裡坐坐,心態自然平和了。"
"我不懂欣賞這些。"左旌從未接觸過雅緻的玩意,就連作為貶義詞用的"附庸風雅"他都沒機會嚐試。
"錦鯉好看嗎?紅色的,金色的,還有那條最樸素的黑色的。"
"好看。"
"好看就行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何北渚就想著左旌不會亂動,從後面抱著他的細腰,正大光明的欺負人家。
晚上左旌渾身濕氣的站在走廊上猶豫,兔子繞著他顛顛的轉了兩圈,擠開何北渚書房的門縫直接進去了,沒過多久這傢伙又悠哉悠哉的擠開門縫回到走廊上,看了左旌一眼,直接窩在了牆角的狗窩。
而左旌依舊站在走廊上瑟瑟發抖。
不管怎麼說左旌都應該自覺一點,他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緩緩邁出腳步。短短的幾米距離,是他走過最長的路。
晚上左旌會不會睡不習慣?何北渚靠在躺椅上沉吟著,敲門聲響起。他應了一聲,左旌裹著浴袍探頭進來。
"何先生…晚上好。"左旌瑟縮。
走進書房,何北渚穿得隨意,但怎麼看都是家中日常裝扮,實在不像是個即將享受風月之事的模樣。"晚上好。"何北渚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何先生白天說的…我晚上過來了…"左旌全身都害羞成了粉紅色,支支吾吾:"我說第一次和人做這種事,不是很懂…我……"左旌閉上眼睛。
何北渚牽起左旌的手,左旌下意識的往回縮了一下,隨後有顫抖著讓何北渚握住。房間的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被暖黃色的燈光照耀的極為柔和。
"晚上就睡這裡吧。"何北渚看他實在害怕,不忍心繼續逗他,"很晚了,該休息了。"
左旌躺在床邊,只要在往邊上去一點准能掉下去。
何北渚關了燈,在左旌往自己懷裡圈,手放在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沒有下一步動作。"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做,好好休息吧。"
左旌一愣,不明白何北渚是什麼意思,翻過身來,只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平穩的呼吸就像是在平息左旌的疑慮。
"何先生,晚安。"
何北渚把左旌貼在自己懷裡,像是回應。
左旌本來以為他會徹夜未眠,經過心情的大起大落,欣喜畏懼後是綿長的疲憊,很快就在一片溫暖當中進入黑甜夢境。
第二天早上,是他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另外半邊被窩已經冰涼,何北渚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了。左旌起的很早,窗外還蒙蒙亮,拉開窗簾就是霧氣瀰漫的湖面,乍一看還很不適應。昨天一晚上何北渚都沒有對他幹什麼,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何先生給錢難道不就是想要睡他?難不成是精準扶貧?
一樓餐廳,何北渚已經在吃早飯了,兔子面前的小碗里裝滿了牛奶,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傢伙吃的很香。
"起床了,晚上睡的怎麼樣?"何北渚和他問好。
"睡的很好。"左旌回答,"謝謝你。"
左旌穿著枕頭邊何北渚給他準備好的衣服,是很舒適的純棉質地。
"又謝謝我?"
左旌有很多想說的,到了嘴邊變成了句,"何先生很好。"
何北渚看著他閃閃發光的眼睛一時語塞,失笑的讓他趕緊來吃飯。
"你上午有課吧,我開車送你過去,不遠,就十來分鐘。"何北渚說,"你下課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這裡有公交站,不用麻煩何先生。"左旌突然想到,"何先生下午不去咖啡店嗎?"
"不去了。"
"為什麼?"
何北渚笑眯眯的看向這個小朋友,沒有回答,他背後要是有尾巴的話,估計已經控制不住的要把左旌給好好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