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棋是被潑醒的，還是灌了辣椒油的涼水。又辣又涼，在這刺骨的寒天，折騰著他脆弱的身子骨。

動了動手，鑽心的疼襲來。沈棋咬破了舌頭，卻又被扇了一掌，白玉般的臉蛋上多了清晰的五指印。這一疼倒是清醒了，這才發現他被綁在柱子上，手腳被鐵鏈錮著。周圍的一切陌生極了，伴隨著痛苦的吼聲，皮鞭抽打在皮膚上的聲音讓沈棋不忍再聽下去。

他知道的，自己怕鞭子，怕疼。

「文野……」

煙頭燙在肉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偏偏燙的是這斷了的左手，沈棋靠唱戲為生，毀了手，便做不了勢，還怎麼繼續唱。

肉被生生烤爛，雪白外翻的肉似是發著香。沈棋看著眼前這個他愛之入骨的人，想起自己曾親切梳理著這個男人的鬢角，看他為自己的笑……

心頭一松，竟是疼昏了過去。

陸文野默不作聲，向門外招了招手，一身穿白大褂的人便提了藥箱走了進來，看了看沈棋的手，又瞧了瞧他的面色，不禁又瞥了陸文野一眼：

「陸長官這麼寶貝他，幹嘛還要折騰他。瞧這小模樣，可不是比上頭送你還跟了你兩年的俏。」

這一句輕佻至極，卻是惹的陸文野又點了一根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得罪了誰也別想好過。

想到那人提起的那隻小兔子，陸文野這幾天正盤算著解決了他。可畢竟是上頭給安排的，怎麼著也得有個合適的理由送走他。

陸文野歪頭看著身上斑駁的沈棋，片刻間有一絲恍惚，眉眼有那麼一瞬的溫柔。

他到底還是念著那份舊情。

可是這份情越深，傷他就越狠，心頭的惱怒邊愈演愈烈。

「嘖嘖嘖，您還真忍心傷他，這麼嫩的手，這麼滑的臉……」醫生以為這也不過是陸文野找的一個玩具，自然就調戲了兩句。

「閉上你那狗嘴!不想要老子給你扯裂了!」

陸文野忍無可忍，掐斷了煙，緊緊盯著醫生。那醫生也不惱，他笑著有意無意地在陸文野面前蹭著沈棋的腰，看陸文野這樣子又覺心裡得逞，幹脆親了沈棋的臉。

「滾!」

說罷陸文野就踹斷了醫生的手，醫生這才察覺。陸文野帶回來的人，絕非是所有人都可以玩的臠/妾。

此處拉燈

沈棋看著他的唇上沾了自己的血，他的手堪堪能碰到陸文野。指尖輕輕拭去嘴角的紅痕，卻不想被陸文野緊緊攥住了手指，沈棋看到自己包紮的像個饅頭一樣的手，雖然生疼，卻還是笑了。

「醫生，清理幹凈了。」

進來的人穿著白大褂，不似先前那個帶著色相，卻還是對地上遺留的白濁皺了下眉。

他走了過去，仔細看著沈棋的傷痕。

「陸長官，恕在下直言。他的身體並不適合承歡，還請您注意一些。」

醫生清理幹凈了沈棋的後面，看著他滿身的青紫，嘆了口氣。襠處還是鼓起了小帳篷。

「去外邊找別人解決，別碰我的東西。」

陸文野還算客氣的請走醫生，順著沈棋的秀髮，手的力氣卻越來越重……

心下想到這個小人兒是為了得到情報而接近他，瞬間便沒了興緻，眸中零星的溫暖也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