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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腰斬的新郎

    你相信這世界有鬼嗎? 你相信這世界有因果報應嗎? 你相信這世界有前世今生嗎? 你相信我……真的存在嗎? 度一段紅塵,赴一場來世之約,你我之間,或許早已三生緣定…… 故事分為四個段落:(被冰凍的少年),(被肢解的小三),(被活埋的老人),(被腰斬的新郎) 現代女尊,1V1

    第十六章

    小說: 被腰斬的新郎 作者:一笑梦三生 字數:2123 更新時間:2019-09-21 21:06:14

    「執魂?」即使已經做了七年生魂的唐豆,依舊對鬼的世界並不了解,因是生魂,所以總是會被厲鬼所惦記,他手腕上的靈繩就是慕涼用來標記的,在馬鞍山這個鎮子,幾乎所有鬼都知道在派出所有個能力高強的滅魂師,也有不長眼的曾經對唐豆下過手,都被慕涼給打趴下了。

    「執魂是人類執念所化,和厲鬼的怨恨不同,執魂是心有執念,所以不停的在重複一件事情,那個女人前進的那條路,一定有人等她,而且……」慕涼的訴說停頓了一瞬,她接著道:「那個她要去的地方,如果沒人還好說一些,如果有人,那麼就證明,那是個清楚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的人,只是沉默著當成不知道,是難以接受?還是真的留戀,這個就不清楚了。」

    執魂是所有鬼魅裡面最為特殊的一種,不為厲鬼所傷,不為人類所碰見,除非她執著的東西消失,亦或者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那時她就會消失,而後去往那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輪迴?是的,應該是輪迴,師傅不止一次的說過,這世間事有輪迴的,人就是在不停的輪迴之中重新開展自己的生命。

    前世的因果,有時要在下一世才能夠有結局,前世的姻緣,來世亦可以再續。

    但何其之難?

    茫茫人海之中,沒有前世的點滴記憶,沒有任何對方的印象,想要找到仇者,愛者,又何其之難?

    思慮至此,慕涼已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身側安靜的紅衣鬼煞,都說千年鬼煞,萬年魁,這隻鬼,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他支撐了千年不散!

    鬼魅轉化為厲鬼,當怨恨消散的那一瞬間,所有因果仇恨也將消散,他就能夠轉世輪迴。

    可溫言額間的血釘,釘住的是輪迴的路,阻擋的是他來世的可能,此生此世永不入輪迴。

    千年鬼煞出現的可能,就好比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小,因為在千年孤寂之中,仇恨之人可能早已物是人非,那麼所謂仇恨也不復存在,又怎麼恨?怎麼支撐自己存在的理由?

    慕涼走神的眸子陡然撞進了另一雙眼眸,偶爾一閃而過的幽綠光亮,讓人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心虛的別開眼,目光不知為何卻注意到了鬼煞那雙鞋襪未著的赤裸雙腳。

    溫言腳上沒有鞋子,白皙的膚色,和面上的扭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她身後的那隻少年鬼是什麼情況?」唐豆還是有些在意剛剛一閃而過的兩隻鬼,只因他覺得他在那隻少年鬼眼中瞧見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即使赤紅了一片,但那眼中瀰漫著的是濃濃的悲傷,和他的曾經那麼的相似。

    「保護吧,那少年大概和那女人有些關係,執魂人碰不著,厲鬼不會吞食,但道行深些的鬼是能夠影響的,一旦那個女人受到波及,她就會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等待她的就是執念的消失,那個少年鬼怨氣很深,冰霜之氣那麼重,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一般鬼魅避退三舍。她們挺走運的,像這樣的情況,還好是半夜,否則那個女人早就應該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一邊騎上腳踏車往家的方向騎去,慕涼一邊解釋道。

    「咕咚」一聲,重物落了河的聲響,慕涼一人兩鬼順著聲音望去,卻是空無一物,道路上依舊寂靜。

    「哦。」唐豆應了一聲,又望了眼那已經寂靜只剩下昏暗燈光的道路,微微皺了下眉頭,而後才同溫言一起漂浮在慕涼身側隨行,他嬉笑著道:「言言,繼續我們剛剛的話題,我還是覺得紅燒的好吃。」

    「還好你是鬼,否則非胖死你!」慕涼翻了翻白眼。

    溫言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望著方才那座大橋,那渾身鬼氣瀰漫,眸子中是陰森的綠光。

    「咦?言言,你在看什麼?」沒有得到應答的唐豆疑惑的順著溫言的目光瞧去,卻是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

    聞言,溫言眼中幽綠消散,他搖了搖頭,而後在唐豆的目光中,飄身坐在了慕涼那破腳踏車後頭的車坐上。

    陡然的陰冷侵襲,讓慕涼腳踏車歪成了蛇型,險些摔倒。

    「哇,言言,你作弊,我也要坐。」唐豆漂浮在車旁嚷嚷著。

    「喂喂,尊重一下人權可以嗎?你們是鬼,飄的又不費力,幹嘛坐我車後頭,這感覺就跟有背後靈一樣。」慕涼感受著背後的陰冷氣息,感覺自家本來就被閃的腰更痛了。

    「我願意。」鬼煞低低的聲音,雖說挺好聽的,但怎麼聽怎麼欠扁。

    「你贏了!」慕涼咬牙!

    「我也要!」唐豆在一旁繼續嚷嚷。

    「呵,有地方你就坐……啊,喂,車軲轆上不能坐,見鬼的,你知道不知道這很恐怖……」

    騎著腳踏車的女人一人叫嚷著在路燈下遠去,那扭曲的腳踏車怎麼瞧怎麼可怕。

    在慕涼一人兩鬼遠去後,道路上一直都很安靜,直到大橋下的河水發出了波浪的聲響。

    橋下河岸邊,有一隻蒼白的手抓住了河岸邊的青草,而後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露了出來。

    俊秀的面容上滿是蒼白,濕漉漉的漆黑眸子中是濃重的迷茫,女人費力的從河中將自己拖上了岸,即使如此努力,也依舊還半個身子浸泡在水中。

    也許是力氣用盡,她不再使勁,而是躺在青草岸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閉目休息的模樣如同死去一般。

    若是慕涼亦或者溫言在這裡,定是知曉這人是誰,可不就是溫言的手刃仇人——徐亦!

    時間過了好一陣子,一道有些踉蹌的腳步聲在徐亦身側響起,破爛的衣袍滿是補丁,髒兮兮的,花白的頭髮,滿面的皺紋,但那雙眼睛中混濁卻又滿是慈祥,這是個模樣和善的老人。

    她望著躺倒在岸邊的青年女人,抖著手就去攙扶。

    誰知在她手掌快要接觸到徐亦時,徐亦卻是突然睜開了眸子,那不是一雙人類應該有的眼睛,煙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路燈光芒下顯得妖冶異常。

    徐亦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喃喃自語的道:「徒弟啊,大概命運真的不可違,無論我嚐試多少次,都沒有辦法更改,便是連殺死她都做不到。」

    說完,她就拿手擋住了眼睛,低低的笑著,聲音蒼涼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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