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如夏剛到公司就看到同一組的幾個組員圍在一旁的角落嘰哩呱嘰哩呱，興緻勃勃地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聊什麼呢？」

離早會還有一會兒時間，一個人待著也是無聊，盛如夏拿著資料就湊了上去。

何小娟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喏，四洲酒店發生的兇殺案，你看，都上新聞了。」

盛如夏瞥了一眼，圖中的女被害人被打了碼，但依稀能看到她胸口那刺目的鮮紅。

好像在哪兒見過！

盛如夏覺得這圖片有點兒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曹陽湊過來看了一眼，吐槽道：「嘁！也就新聞媒體敢寫，有一寫十，你看那標題，什麼狗屁情殺，明明是連環殺人案，非讓他們寫成慘無人道的情殺。」

「連環殺人案？！」

聽曹陽一說這話，其他人不禁齊齊驚呼，何小娟更是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曹陽左右看了看，確認主管和組長都不在，招呼圍在一起的幾個人湊近一點，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哥是警察，這件案子就是他在負責，我那天玩遊戲太晚了，聽到我在打電話，說這都已經是第四個了。」

「不會吧？真的假的？」

「你別嚇我！」

「媽呀，我覺得我一會兒都不敢一個人去上廁所了。」

曹陽爆出的消息過於驚駭，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盛如夏也感到驚訝。

如果曹陽說的是真的，那這兇手還挺囂張，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還能逃之夭夭。

曹陽又說：「我真沒騙你們，再說我騙你們幹嘛？又沒錢賺。」

「…………」

眾人聽得無語。

何小娟膽子小，好奇心卻很重，明明都害怕得和何瑞抱在一起了，還要問：「不對呀，要是真有那麼多受害人，怎麼就這一個上新聞。」

曹陽說：「當然是瞞報。」

「什麼是瞞報？」

「就是瞞著不往上面報告的意思，所以新聞媒體才沒發現其他被害人。又或者發現了，只是沒敢如實報出來。」

「哦。」

後來曹陽還說，其他被害人的發現地點，分別是中體、人民大廈的天台、以及一輛失竊的汽車，四洲酒店這個是第四個，而且四件案件的作案時間前後都沒超過一個禮拜。

沒超過一個禮拜？

好緊湊，這座美麗的城市竟藏著這麼可怕的兇徒。

想到這裡，盛如夏不禁蹙眉，驀地想到那個衣冠禽獸，以及那天晚上那人想對他做的事。

然後就想到了他這愺蛋的人生。

曹陽臭屁顯擺的性子閑不住，打開話題，尤其是他帶起的話題，一旦打開就關不上，他又興奮的說道：「而且我還聽說，這幾個被害人無一例外，都是心臟被挖走了。」

「心臟？」

眾人再次被震驚。

曹陽成功吸引焦點，得意不已，大夥兒成功被他勾起繼續討論話題的興趣，他卻忽然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他沒說。

李靜蘭忍不住問道：「不過什麼？」

曹陽忽然變得嚴肅：「不過我哥說她們都是在還有意識、甚至很可能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被取人走心臟的。」

「什麼！！」

眾人震驚。

何小娟緊緊抱著何瑞的胳膊，手臂上都是雞皮疙，都害怕到這種程度了，還是擋不住她那顆八卦的心：「這麼殘忍的手段，這兇手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的變態吧。」

「說不定是真是這樣喔。」見她們都害怕了，曹陽又調皮起來，故意使壞道：「小娟姐，何瑞，死者全是女性，你們可要當心了。」

「呸呸呸，烏鴉嘴。」

「就是，你別嚇人行不行，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

曹陽嚇唬人的舉動成功把自己作死了，李靜蘭估計是怕他又說些嚇唬人的話，忙找盛如夏轉移話題：「如夏，你那個大客戶最近怎麼沒來了？」

「哪個？」

他也被曹陽的故事吸引，聽得很專註，一時沒反應過來李靜蘭問的是誰。

李靜蘭說：「就是很豪爽的那個。」

「…………」想起那個豪爽的斯文敗類，盛如夏感到一陣噁心，抵觸道：「不來就不來，反正那客戶我不跟了。」

「不跟了？」

他口氣厭惡，嫌棄。

其他人卻眼前一亮。

曹陽和何小娟更是異口同聲的八卦道：「怎麼，你找到新的金主了？」

盛如夏：「……」

話題徹底被轉移了。

何小娟兩眼放光地看著他：「你真不跟了？」

「嗯。」

「你傻呀，你不跟可以介紹給我啊，這麼有錢的金主，你說你！你是不是傻！」

「衣冠禽獸一個，再有錢我也不稀罕！」想到那人對他做的一切，就算最終沒能得逞，也能讓他每次想起來都能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傢伙的老二割下來扔福爾馬林里。

哦豁！

衣冠禽獸？！

一聽盛如夏爆出這麼個驚天大瓜，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幾個人立馬又圍攏過來。

「衣冠禽獸？！」

「什麼衣冠禽獸？」

「我怎麼好像嗅到了什麼！如夏，說說唄，你倆發生什麼了？」

女人們剛八卦完，曹陽就把手往他肩膀一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兄弟，來，請把你悲傷的故事說出來，好讓大家跟著樂呵樂呵。」

曹陽話音未落，幾雙眼睛頓時全部盯著他，何小娟更是曖昧的沖他眨巴眨巴眼睛：「他該不會喜歡你吧？」

「對啊，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何瑞也來了興趣。

「我怎麼覺得你們比他還禽獸！」盛如夏忍不住吐槽：「平時跑業務也沒見你們這麼積極，一群禽獸。」

「不是」

「開會了開會了！」

曹陽正準備反駁，部門主管和各組組長相繼從外面走進來，吃瓜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