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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攬秋網

    十年前,一場火災,一次覆滅,背後暗藏的是深不見底的亂世黑暗。 十年後,一位留洋士官的回國,打破了秦川城司令的生活。 秦川城內暗潮洶湧,日領事的居心叵測,司令府的爆炸案,劫奪軍資案…… 一場場案件之後,權利中心的人物接連下馬。 年輕有為的尹翎容在一次吃癟後收下了名為方攬秋的神秘副官。 在經歷了一次次的事件後,尹翎容發現自己對方攬秋動了別樣的心思。 同時,他也發現了方攬秋身後深不可測的暗幕。 苦心策劃了十年的精心巨網,帶著無邊猙獰的復仇恨意,卷向平靜多年的秦川城。 以情為名,捉你入懷;以恨為介,引你入網。 民國亂世的情仇交錯,一段人慾險惡的復仇之路。 攬盡秋意織舊夢,翎心容宥護家國。 史上最受的攻和最攻的受,強強聯合…… 妖艷賤貨霸道攻×全能孤傲冷淡受

    第三十六章 冰火兩重天

    小說: 攬秋網 作者:寂羽倾 字數:2574 更新時間:2019-09-21 20:45:49

    一個約莫年過五旬的男人一身淡灰色的長袍,坐在一張木椅上,嘴邊掛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看著走進來的方攬秋。

    二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方攬秋的眼中竟出現了難得的溫柔與尊敬的笑意,躬身道:「劉宇嶺先生,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攬秋你都長這麼大了。」劉宇嶺道。

    「十年不見了,您也還和以前一樣精神。」方攬秋伸手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遞給了劉宇嶺。

    「呵呵,難為你這冷清性格,還花心思哄我,好了,不說這些閑話了,我問你,之前的警察傷人踩踏事件,可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可知,這幾槍開出去,可是傷了幾十條性命,我當初教你本領的時候,第一條便是不可枉傷人命,你可還記得?」

    「先生所言,攬秋自當記得,第一槍卻是我所開,但是真正引起大騷動的後面幾槍,我也不知是何人所開?」

    劉宇嶺皺起眉頭:「不應該呀,這個計劃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而這計劃的淵源,除了當年那幾個罪魁禍首外,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方攬秋道:「所以,攬秋此行的目的便是想問問你,當年的本家,是否還有人存活?」

    劉宇嶺猶豫了一下,方道:「當年事發時我並不在場,但是我第二天趕回來後,方家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骸骨當夜便被拖到了郊外處理了,並且,關於當時火災的消息,很快便被封鎖了。」

    方攬秋長出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果真毫無希望嗎?」

    劉宇嶺伸出手,愛憐而又疼惜的摸了摸他的頭頂:「我知道你心中的那一絲執念,你希望他還活著對嗎?」

    方攬秋微微低下腦袋,聲音如蚊蠅般傳出:「那是自然。」

    「我事後也四處查探過,但卻是沒有一點兒線索,如今十年過去了,想來……」劉宇嶺說話的聲音隨著方攬秋眼中光芒的黯淡而逐漸低了下去。

    「無論怎樣,我不會放棄尋找他的,先生,您是唯一一個知道真實的我的人了,還希望您也不要放棄。」

    劉宇嶺笑道:「那是當然,我以前可是最寵你的。」

    方攬秋眼中也浮出了笑意:「我知道。」

    「還有一事,那些家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人再找到他們了,你放心吧。」

    「辛苦先生了。」

    劉宇嶺佯怒道:「你這叫什麼話,方老爺是我的恩人,當年的事太多蹊蹺,九年前你來聯繫我,告訴我真相時,先生我差點直接衝去剁了這幫人的腦袋。」

    方攬秋道:「我知曉您的心意,但只單單殺了他們,又怎麼能告慰父親他們的在天之靈呢?」

    劉宇嶺道:「的確,你的招數確實巧妙,利用其他力量讓這些人直接從雲端跌落到了谷底,這滋味,當真比殺了他們還難受,接下來你還有什麼計劃需要我配合的。」

    方攬秋搖頭道:「接下來的事只需要那位尹司令的力量,而且,我比較在意那個在暗中出手的人,他似乎在幫我們,如果可以的話,先生您可以暗中調查一下。」

    「行,我知道了,對了,你在那位尹司令的身邊怎麼樣?我聽說他搬到你的家裡了?他好不好相處?」

    方攬秋露出難言的神色,略略猶豫了一下,道:「還行。」

    劉宇嶺一看方攬秋那神色,頓時瞭然,笑道:「怎麼,你應付不了他嗎?」

    「可以應付。」方攬秋道。

    「而且,這些事情可都是多虧了尹翎容的力量。」

    劉宇嶺看他不想再提,也沒有再追問,只順著他的話頭道:「尹翎容的風評一向不錯,但據傳聞他可是個極重情義的人,利用他時你還是注意些分寸。」

    方攬秋道:「先生,您知道的,為了復仇,我可以把自己變成十惡不赦的惡鬼,哪還管得了這麼多呢?」

    「哎,你這孩子,算了,你自己小心,平常還是輕易不要到我這裡來,讓空雨來就是了。」

    「是。」

    劉宇嶺親自送著方攬秋出來,道:「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帶回去。」

    「什麼?」

    劉宇嶺吩咐夥計拿過一個約莫有八十厘米高的玉雕:「送給你回去當擺件。」

    玉雕被雕成了一盆栩栩如生的夕然花的形狀,翠玉為葉,黃玉為瓣,墨玉為枝,整盆玉雕的手藝巧奪天工,精緻雅氣。

    「這……」方攬秋也精通鑒寶之道,只大略掃了一眼,便知道這盆玉雕價值不菲,而且,劉宇嶺還有心的選了夕然花。

    「行了,跟我客氣什麼,趕緊抱回去,再說,你來古董店不能什麼都不買吧。」

    「先生,以我的工資,買不起這個。」

    「少來,你這十年在美國念軍校獲得的獎金,怕是連我這個店都能買下來,別裝窮了,趕緊抱回去。」

    「是……」

    這邊方攬秋在古董店收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玉雕,那邊,尹翎容則收了一頓唾沫橫飛的諄諄教誨。

    「好小子,你居然跟軍統的人在電話里罵了起來,還要撤人家的職,負責人直接把告狀的電話打到了我這裡,你知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軍統的最高負責人,你還要免了人家,你本事夠大的,要是電話那頭是總統,你是不是準備也把他的職免了呀。」

    「他要是也這麼包庇,我也會免的。」

    「砰,咔嚓,」一個官窯的杯子被摔到牆上砸了個稀巴爛,胡先平的管家心疼的叫過家中的僕人:「以後只要尹司令過來,杯子統統換成粗瓷的。」

    尹翎容偏頭躲過砸過來的茶杯,無辜道:「這事擺明了跟廖天章有莫大的關係,而且他還隱瞞了許多事情,結果上面就這麼草草了事,換成誰都接受不了啊。」

    「就算有根節又怎麼樣,證據全都毀了,你去查個什麼,而且既然廖天章已經認了罪,你到底還想要什麼樣的結果?」胡先平的鬍子氣得都快被吹上天了,怒吼道。

    「義父,您先彆氣,我是懷疑那兩個戲子的死與青嶺山那伙假冒的土匪有關聯,才想查清楚的。」

    此言一出,胡先平愣了愣,放下手中準備砸過去的青瓷杯,道:「你說什麼?」

    「義父,我們從青嶺山上救下來了六七個人,卻只有這兩個人突然死亡,這難道不蹊蹺嗎?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可能發現了什麼?而且,從這件案子發生之後,唐隱溪也被他的父親制止,不準插手這件事情,您也知道,唐叔對於唐大哥的工作從不過問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得唐叔竟開口幹預,又讓警察廳長冒如此大的風險行此險招。」

    胡先平緩緩地坐下來:「你之前怎麼沒說?」

    尹翎容上前討好的幫胡先平捏肩膀,道:「您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呀。」

    「臭小子,我才出門辦了半月的事情,還沒到家呢,電話就打到了我這裡,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是是是。」

    「但是這半月間竟發生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我還聽說攬秋他為了護你受傷了,沒事吧,怎麼他今天沒跟著你一塊兒過來。」

    「您放心吧,他結實著呢,沒事,今天是他的休假,我就沒帶著他。」

    「這孩子確實盡職,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咳咳咳。」尹翎容忍不住咳了幾聲,義父這話怎麼感覺有些奇怪,不過,聽起來還是蠻舒服的。

    「肯定的。」

    陪著胡先平走了兩局棋,又吃了晚飯,尹翎容這才慢悠悠地往回家走去,剛走到一處街拐角,迎面看上了一人,尹翎容登時臉便沉了下來,那人卻是笑得格外親近:「尹司令,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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