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殺你。」

卡爾看著面前的的男人說道。因為真實身份被揭穿，卡爾要是在過去這一個時候早就忍不住的跑在安德斯的面前用小動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皇。

而關係改變的現在，卡爾被安德斯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靜默與冰冷而嚇得全身發抖，幹是說出他真正的心意便拼盡了力氣，卡爾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臉色潮紅地大口大口喘氣。

「意料之內的回答。」

安德斯在聞言後終於停止了閉目養神，他象一隻懶惰的貓一樣眼睛半咪著，長長的眼睫毛把他的紅瞳遮蓋了一半，安德斯審視起眼前的少年，彷彿高高在上的皇帝終於捨得施捨一個眼神給他的階下囚。

「你的承受能力太差了。」

安德斯開始對少年低聲細語，彷彿教書先生一樣默念著內容，也不管眼前的少年能不能全言接受。

「你依然做著是我兒子的美夢，但我要是命令你殺掉你那位神皇父親，你一定會在我面前舉劍自殺。」

聞言的卡爾全身發抖，他的眼睛裡被這句話逼出了淚水，但他的淚珠強忍在眼瞳之中，死死不讓水滴滑下臉孔。

「要是我每天向你下這一個命令，你甚至會怒然撥起配劍刺殺於我，人生是需要選擇的，而你連走出那一步的勇氣也不願意……」

安德斯向他走來，給卡爾帶來強烈的冰冷感，那才是真正的魔界之王帶給別人的感覺，卡爾自問自己，過去接觸的，一直生活的是面前這一個光站在這裡，就給人死默般冰冷的陌生人麼？

「我是魅魔的孩子，魅魔除卻沒法克制的慾望，還有的是種族成人前的選擇，魅魔可以選擇自己的性別。」

安德斯向他接著說道，不容卡爾反駁他的意思。

「你試過不殘殺對手便不能威脅你的敵人，爭取到活得久一點的日子嗎？當我看到你母親時，我一目瞭然，但我必須忍耐，好去讓神界鬆懈……」

最後安德斯如檢討般說道。

「人生還有很多甘苦的事情等待著你，所以你必須去選擇，卡爾，我從小培育的孩子，你必須選擇一個結果，我身邊沒有不清楚立場的生物。」

這一句話彷彿又回到了過去那段成長的歲月，又彷彿並沒有。

卡爾看著站在面前直視自己的魔王，他吐出抖音後咬牙切齒。

「不——。」

聞言的安德斯向他笑了，這是一個美麗的笑容，帶著魅魔的誘惑與致命的危險。

「你讓我氣笑了，我只是要你選擇在我身邊一個位置，你不願意，我不想洗腦你的意識，讓你成為我的木偶當我殺向天界的前鋒。」

安德斯本來放在身後的手，向卡爾抓出一團黑暗。

「在我身邊立場不堅定的人，只配解決我的慾望。」

安德斯手握成爪，那黑色的長指甲讓人無法無視，他掌心中的黑暗成網化絲包裹起卡爾，不久那團黑暗如煙一樣慢慢進入了卡爾的身體裡面，轉瞬間便消失不見。

全身發軟……這是卡爾被黑煙侵蝕了身體後的感覺，卡爾本來半跪的身體無力趴在了地上，他臉先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從他眼角的方向只能看到安德斯的鞋子。

「我來捅破你最後幻想的肥皂泡吧，接下來，便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