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集軻的親姐姐！

子書莞沒有保護好她，她的死不是她親手，卻和她有直接原因！

絕望……莫過於此了。

子書莞看著司幻兒的眼中鋪上一層水霧，她紅了眼睛，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看你這個樣子是記起來了，你的良心不痛麼？害死了K的姐姐，親手弒父，害怕得到懲罰像狗一樣逃了五年。」司幻兒的語氣寡淡，對於子書莞來說，字字誅心。

聽著那些話，子書莞強忍住淚水不往下流，她哽咽著，「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逃……」

她想要解釋，想要證明清白，話到嘴邊發現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是害死了集軻的姐姐，她是離開了五年。說什麼贖罪，說什麼補償。

五年裡她是找不到集軻。

找到了又怎麼樣，她補償不了！

在麻藥的效果和司幻兒誅心的話下，子書莞徹底放棄了掙扎。劇烈的頭疼再度襲來，比前兩次還要強烈。

強烈的罪惡感讓她精神接近崩潰，她忽的笑了，笑的很是瘋癲。

愛麗絲依然是在哭泣，哭聲沙啞，她聽不懂這兩個人的話。司幻兒煩了她的哭聲，一把將孩子丟在地上，愛麗絲頭部受到撞擊，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終於是安靜了。

子書莞停止了笑。

司幻兒拿起牆上的一把花劍，朝子書莞走去。

子書莞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好奇你到底有什麼手段，五年前K不殺你，五年後又對你好。」司幻兒站在她面前俯視她，用花劍挑起她的下巴，「K對你好，難道你一刻也沒想到過他姐姐因你而死？你不愧疚？你怎麼還有臉留在他身邊？！如果五年前死的是你，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司幻兒話里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恨不得子書莞快點去死。

司幻兒口中的K是集軻，陸和風喊集軻也是K。

老K。

「K集團沒有解散。」子書莞喃喃著，她在自問，語氣是肯定的。

她被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欺騙了。

「你在開玩笑麼？」司幻兒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意，「K的姐姐被你。害死還不夠，你竟想著要K一手建立的集團瓦解。惡毒都不能夠形容你了。」

子書莞不是傻子，司幻兒說的那些話是在瓦解她崩潰的內心。

她記得集軻說過，他不怪她。

子書莞看著她的眼神中只有死意，「誰讓你來的？」

司幻兒冷笑，「如果我說是K呢？」

「你騙我！」子書莞沖她怒吼，「你連他名字都叫不出來，不要想著離間我。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他想要報仇我肯定沒有怨言，你說是他讓你對付我的，把他叫來！」

司幻兒冷哼，「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的確叫不出集軻的名字，因為她不知道。她也不可能把集軻找來。

她的手往下滑，花劍指著她的胸口，她用力一刺，劃開她的衣服。尖端劃著她的皮膚，出現道道血痕。

麻藥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子書莞沒有感覺，完全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