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遊樂園大部分是孩子。子書莞有玩心，也不好意思去。

集軻嘆息，「可以玩成人玩的遊樂項目。」

「好像是誒，我剛才看到那邊有打氣球的。」說著子書莞去到打氣球的攤位面前。

打氣球可以用攤位上的玩具槍也可以扔飛鏢。站在指定的位置，打爆的氣球越多就能獲得越好的獎勵。常見的是毛絨玩具。

子書莞詢問了遊戲規則，付錢，端起長槍，偏著頭瞄準。她的姿勢就像一名軍人，很標準。

攤主心想，莫不是遇到高手了？

打氣球的遊戲，玩具槍攤主都做過手腳，准心不準，不容易打中目標。

子書菀端槍瞄準一個綠色氣球，聚精會神，手指勾著扳機，在要扣下扳機的一刻她腦中似乎有根神經斷掉，眼前浮現出變成廢墟上倉庫，頭部疼痛難忍。

集軻早就跟了過來，見她遲遲不開槍，手放在她肩膀上，溫柔詢問，「怎麼？」

耳畔響起輕柔的關懷，子書莞的神經稍稍放鬆。頭還是疼，她失落的放下槍，「算了，我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去醫院。」集軻繼續低聲詢問。

子書莞偏頭，眼底儘是他。他的身形擋住陽光，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線條柔軟。宛如神明站在她面前。

子書莞擺擺手，「不用，沒有那麼嬌氣。」

只是夢魘而已。

子書莞不玩了，卻不太捨得離開攤位，打不了槍扔飛鏢總可以。

子書莞過去拿了幾個飛鏢，順勢扔出去一個，打偏了。

她又扔了兩個，同樣沒擊中目標。

攤主的緊張神色放鬆下來，他還以為有多厲害，還是普通人。

子書莞扔了兩輪，一個氣球都沒扎破。

攤主看著子書莞的眼神逐漸變成不屑。

子書莞沒看到他的眼神，繼續扔。突然空氣中響起一聲槍聲。子書莞順勢望去。

是集軻端著那把槍在射擊氣球。

第一槍他是試試准心，自然是打不中的。接下來他砰砰打了十幾槍，都打中了氣球！

子書莞側過身子看他，扔飛鏢的手沒有停下，扔出去 飛鏢一個接著一個扎破氣球。

她看著都沒扔中，不看反而中了。

子書莞越來越漫不經心，扔出去的飛鏢卻越來越狠。木板上粘著的氣球只剩中間一個紅的，她隨意往前扔，劣質的飛鏢扎破氣球立在了木板上。

攤主費力拔下飛鏢，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隻飛鏢穿透了木板！

攤主跑到子書莞面前，語氣好了很多，「你讓你男朋友玩完這一輪就不要玩了，我的氣球都不夠了！」

子書莞挑眉，他口中的人是集軻，但是……男朋友？

子書莞有點小私心，不想讓集軻停下。因為他端槍射擊的樣子帥爆了！

子書莞上前問道，「小軻，你會打槍？」

集軻放下槍，並不掩飾，「會。」

「對啊，我把這事忘了……」

他是老K啊！

子書莞長期不訓練扔飛鏢都會手疏，集軻只用一槍試准心，用動過手腳的槍命中目標。

很可能他長期接觸到槍。

不知道為什麼，子書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