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數百米遠的噴泉池旁，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車輛停留在此處達到半個小時，就是子書莞和集軻在這裡休息的時間。

黑暗的環境中看不清車內人的臉，她抬起漆黑的雙眸，兩鬢長發自然滑下，遮住一遍眼睛。她死死盯著前方，路燈下的男女。

她眼底閃過一絲羨慕，很快被大片冷意蓋過。她的手握著方向盤。

保持僵硬的姿勢直到她們起身準備離去。

她緩過神，慌慌張張在副駕駛摸到自己的手機，對準他們拍下照片。

她捧著手機，將圖片放大，看著上面的男人很長時間。

男人對他身邊到底女人笑著。溫文爾雅，帶著無底的溫柔，像是漩渦，將人吸入深淵。

熒幕淡淡道亮光撒子女人蒼白的臉上，她咧嘴笑了笑，彷彿照片里的女人是她。

片刻後她意識到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氣憤的摔手機。

頭趴在方向盤上，聳聳肩。

等待情緒平緩，她把照片剪裁下來，把女人的那部分用郵箱發出去，附加的消息：哥，我要這個女人的全部資料。

-

夜深，子書莞躺在床上玩手機。她是夜貓子，喜歡熬夜，甚至是通宵。

第二天白天再補覺。

和集軻住在一起之後，依然沒有這個早睡早起的自覺性。

「叮咚」一聲。

是天氣簡訊。

她點進去看的同時瞥見了在咖啡廳里，她回集軻的消息。

「菀姐姐」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呀」

「麼麼噠（表情）」

四條簡簡單單的消息，子書莞看著熒幕，回味了很長時間。

姐弟之間發這樣的消息也沒什麼，最多是鬧著玩。

她很難想到有多曖昧。

可是腦海中飛速竄過他為她剝板栗，為她吃板栗的畫面。

是不是太親近了？

不會吧，剛認識那會兒，集軻洗澡，她大大咧咧的把換洗衣服送進去。

集軻害羞的臉都紅了，催促讓她趕緊出去，她還有閑心拍下他屁股。

再慢悠悠離開。

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

現在覺得不對，可能是因為他們有五年沒見面。

應該是時間長生疏了。

「啊啊，還是覺得怪怪的。」子書莞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就算找到正當理由，她還是覺得奇怪。

眼不見為凈，她很捨不得的把消息刪除了。

丟掉手機，頭埋在被子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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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隔壁房間中。

集軻同樣看著那四條消息。

消息不是他發的。

可她潛意識裡以為是他發的。

「我也喜歡你呀」

總共六個字，回的那麼幹凈利落，裡面似乎都沒帶上任何情感，只是客套。

想要打破現狀，何其艱難。他不敢賭她的想法，任何後果都是他無法承擔的。

集軻閉上眼，再睜開，看著消息很長時間。最後手指按住熒幕，截屏保存，刪除這四條信息。

他將手機丟到一邊。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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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沒誰提起那四條消息，平靜的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子書莞再去培訓班上課，沒有看到三個女生。聽說是轉學了，伊芯玥也很高興的告訴她，學校沒有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