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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之九子

    傳說之中龍王育有九子,九子俱不成龍,各(全)有(是)所(基)好(佬)。    #食用指南# ①本文原名龍生九子,因名字重複改名龍之九子 ②本文無主角多cp,有甜有虐 ③有時間就更新 ④安利歌曲龍生九子

    蒲牢篇 第二章 初見

    小說: 龍之九子 作者:清风明月共天涯 字數:1916 更新時間:2019-09-22 12:41:22

    藍衣少年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破廟裡,被蟲蛀得滿是窟窿的橫樑上掛滿了白色的蜘蛛網,巴掌大的蜘蛛在上面爬來爬去。

    破廟裡的青石地板也坑坑窪窪的,有的幹脆已經沒了,露出黑色的泥土來。神像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完全看不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藍衣少年的外衫已經被洗幹凈了,正掛在一根不知道哪撿來的木頭上,衣服和少年之間燃著一堆篝火,燒得畢畢剝剝地響著。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大多都是皮肉上的傷,故而他被包得跟個粽子似的。

    這少年抬手扯了扯身上包著的布條總覺得甚是眼熟。

    還不等他多想,就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一個青年,懷裡抱著幾個果子,身後背著一把落霞式的七弦琴。

    青年約摸是弱冠之年,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似乎穿了許久,洗得已經發白,看不太出原本的顏色。

    這青年的樣貌倒是生得漂亮,柳葉眉毛桃花眼,膚色也很白,很清秀的一張臉。

    少年掙扎著起身,動作間扯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齜牙咧嘴道:「我叫蒲牢,多謝恩公相救,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符笙。」與他清清秀秀的樣貌一樣,符笙的聲音很清潤,山林間緩緩流淌的泉水似的,「閣下傷口將將止了血,還請不要亂動,免得扯裂了就不好了。」

    「閉戶無人瞑目坐,此時一念悟浮生。果然是個好名字!」蒲牢本想刻意做出個逞工炫巧的表情,奈何傷口疼得厲害,就顯得十分滑稽。

    「閣下怕是誤會了,」符笙確然是個君子,為了忍笑,硬生生將一張白凈的臉憋成胭脂色,也不願當場發笑落了蒲牢的面子,「在下名姓,乃是若合符節之符,鳳管鸞笙之笙,並非閣下所以為的切響浮生的浮生。」

    「原是如……」蒲牢餘光瞥見符笙腰間的玉墜子,還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里。

    之前沒細看,現在一眼看過去,只將他嚇了一跳。

    這玉墜子並不是什麼名貴玉石雕刻,因此玉質並不通透,但看得出來主人很愛惜它。

    不論是掛系玉佩用的雪白素繩,還是玉佩下墜著的米色流蘇,都如簇新的一樣,僅系著結的地方略微有些磨損。

    玉墜看上去像是一條魚兒,但背鰭小而矮鈍,且位置比之尋常魚類稍微有些偏後方,頭部寬而扁平,頷下許多皺褶,頭頂一個圓溜溜的孔——正是一頭鯨魚。

    蒲牢本是東海龍王第四子,幼時性格頑劣,每每一闖下禍來,東海龍王就會將蒲牢關進麾下一頭巨鯨的肚子里,以示懲戒。

    鯨魚肚子里又濕又黑,總有些肉類腐敗的味道。還時不時有魚兒蝦的被鯨魚吞進肚子里,然後一點點在蒲牢面前被腐蝕掉。

    蒲牢待在鯨魚肚子里成日擔驚受怕的,生怕哪天自己也被消化掉了。

    關了幾次之後,蒲牢性子收斂許多,變得聽話懂事,但同時鯨魚這種生物也給當時年幼的蒲牢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莫說是眼見其形,便是耳聞其名都足以讓他兩股戰戰。

    如今見了這雕成鯨魚樣式的玉墜子,自然怕的不行,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伸出一隻手顫抖著指向符笙腰間的玉墜子:「你……這……你快把它扔了!屆時我賠你一個更好的!」

    符笙蹙眉:「這玉墜子乃是家母留下的遺物,怎可輕易扔了去?閣下還是不要說笑的好。」

    雖然心中不大痛快,但一看蒲牢這神色就知,他想必是懼怕著什麼。

    玉墜子對符笙來說意義非常,自然不可能因蒲牢一句話就將它扔掉。但見蒲牢給嚇成這個樣子,符笙也不好不為所動,幹脆小心翼翼將玉墜子取下來,理好素繩和流蘇,貼身收進衣袋裡面。

    符笙並非小肚雞腸之人,收好了玉墜子,便又開始擔心起蒲牢的傷勢。

    他並不是郎中,自然不會醫術,對於蒲牢身上的傷口,也僅是簡單地進行了止血包紮。至於他身上還有沒有別的肉眼看不見的內傷,傷口該如何護理,他卻是無從得知了。

    到時候還是得帶他找個大夫看看才是,符笙一邊想著一邊遞了個果子給蒲牢。

    這果子也不知是個什麼果子,蒲牢活了百千年從未見過,吃著倒也脆甜多汁,很是爽口。五個果子蒲牢咔嚓咔嚓啃了三個,仍覺得意猶未盡。

    啃完了果子,符笙慢悠悠擦幹凈指尖的汁水。

    符笙的雙手亦是十分漂亮,指頭根根白凈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圓潤,透著淡淡的粉紅色,就連皮肉底下淡青色脈絡蜿蜒出的弧度都十分好看,圖騰一樣盤聚在手背上。

    蒲牢看看符笙背後的落霞琴,又看看他的手。忍不住想,若是這樣一雙手,按弦撥弦時該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許是蒲牢的情緒過於外露,符笙輕飄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閣下想聽在下撫琴,可等傷好之後,在下必定彈奏一曲,以作祝賀。」

    說完,符笙便取下蒲牢那掛著烘烤的藍色外衫給他披上。

    直到這時蒲牢方才察覺不對,怪道這給他包紮傷口的布條如此眼熟,原是他的中衣。

    蒲牢原本裹了三重衣,此時只穿著貼身的裡衣和外衫,中衣被撕成一條一條裹在最裡面,身上說不出的怪異。

    蒲牢沖符笙做了個鬼臉,符笙唇畔勾起無奈的笑:「當時閣下傷勢委實不輕,在下手邊又沒有紗布,只好冒犯撕了閣下的中衣,充作紗布為閣下包紮傷口,還請閣下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蒲牢無所謂地擺擺手,「倒是進了城,再買一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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