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然靠在床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直到凌晨倦意才漸漸襲來，九然的睫毛不安的輕顫著，像是做了可怕的噩夢。

凌晨入睡，可常年養成的生物鐘讓九然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推開窗戶，早晨微涼的風吹進來讓九然清醒了不少，趴在窗前吹了會兒風，卻沒能讓九然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顧延望此時正坐在辦公室閉眼小憩，雲望集團的大樓的二十三層亮了一整晚，顧延望也處理了一整晚。

九然下了樓，與酒吧里的上晚班還沒下班的人打招呼。

「九哥，早。」

「早啊九哥。」

「早。」九然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好久沒碰的手機開了機。

九然坐到吧台上，剛打開手機就有很多簡訊界面和未接來電彈了出來，不過毫無例外，都是林臨發來或打來的。

九然先是把電話撥了回去，卻顯示對方的手機已關機，九然又開始有耐心的一條一條簡訊翻過去，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第二次打回去電話還是關機的時候，九然敲了敲桌子，正在擦酒杯的小天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九哥怎麼了？」

「最近看到你們老闆了嗎？」九然的樣子認真，小天想要開玩笑的話也憋在了嘴裡。

小天乖乖搖了搖頭:「不過，昨天早上我看見老闆坐在吧台上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而且他的臉色也在接完電話之後變得很難看。」小天一邊說一邊還自己模仿林臨那時的樣子。

九然並沒有因為小天的形容鬆了口氣，反而是去看林臨打電話過來的時間，確實是早上的幾通，還有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的最後一通。

捏緊了手機，腦中忽然冒出一種猜測，片刻後，九然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扣扣扣。」摳門聲響起，顧延望捏著眉頭沉聲喊道:「進來。」

「喲，昨晚上顧總這是沒休息好啊?」戲謔的聲音傳來，顧延望頭都沒抬。

季禹把文件夾推到顧延望面前:「你要的。」

顧延望沒動文件夾，而是從旁邊拿了幾張白紙出來，季禹一笑:「顧總這是知道了?」

顧延望搖了搖手中的白紙:「不就是這個嗎？」

季禹拆開文件夾拿出裡面的東西，果然和顧延望手裡拿的一樣，幾張白紙。

季禹嘆了口氣:「履歷太幹凈了，除了最近這兩年的，過去的他簡直就像沒在這世界存在一樣。」

顧延望搖搖頭:「正是這樣才可疑，不過，他的資料應該是被人刻意隱藏或銷毀了。」

季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也不是什麼有用的都沒有，他很可能跟LY有很大的關係。」

「LY……」顧延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我聽說，最近LY和Z國這邊有來往?」

「你……」季禹看著起身的顧延望，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不會要從中摻和一下吧？」

「嗯。」顧延望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打給秘書訂了飛往R國的機票。

「我先回家，晚上再去Lose Demon一次，讓我去再會一次LY組織培養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