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籽，小心，她屍體里被兇手放了蜈蚣！」小及弓起身體，護在了辭兮面前。

「啊？」辭兮目光移去，確實，從她們的屍體中不斷爬出蜈蚣，下意識地就跳開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兇手，竟如此心狠？

緊接著，辭兮揮舞著莽月，用莽月銳利的那端把它們一一刺死，時間，過去近三分鐘，才把所有蜈蚣消失殆盡。

「聞人籽……我們的眼睛不見了，能不能幫我們找回來？」沙可戲怯著音兒問，畢竟，聞人籽是被她從小欺負的那位，而且，欺負的，還挺過分的。

辭兮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牆上的罪有應得，是怎麼回事？」

「嗚……我們也沒幹什麼啊，就是平日喜歡去找一些好欺負的人，收一些保護費而已……」沙可戲後頭的女孩又跳出來。

不過還有一位，倒是從未說過話，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真的膽小。

「當真？」辭兮第一時間，是不相信的，事實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當，當真……」越說越小聲。

「說實話！」這次，辭兮看著沙可戲，強硬問道。

沙可戲畢竟都死了，屍體都涼透了，也不管這些了：「我，我們是有欺凌一些學生，不，是，是許多……」

「還有呢？」辭兮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莽月，沙可戲，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爹，從小便盛氣凌人，哪裡有過現在低三下四的模樣兒吶。

這還真是個新鮮事兒。

「……還有，還有……」沙可戲猶豫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只能咬著牙說下去，「還有…有些女孩子的，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我們看得很不爽，就找了一些乞丐什麼的，去強迫她們那個……」

辭兮閉起眼睛，當真是看到她那張臉，都想錘爆她：「還有呢！」

「阿籽，能不能饒了我…我真的說不出口……」沙可戲現在一想，確實，上學時候盡做糊塗事了。

辭兮眼神犀利似刀，快要盯穿了她，可眼神一轉，心思就變了：「算了，我不強人所難。」

「所以，阿籽，能幫我復仇嗎？」沙可戲急迫追問。

辭兮扯出一抹冷笑：「小及，殺了她。」

「不能吃嗎？」布及走上前，問道，那可是美味哎！

「就這丑模樣，你下得了口？」

「閉著眼睛，能行……」

「……小及，不要為了美食出賣自己的靈魂啊！」

小及的速度極快，還沒等她反抗，就已經煙消雲散了，化作一縷青煙，一股腦地往十八層地獄跑。

「壞事做盡，遭到這樣的報應，竟然還想著復仇。」辭兮撿起地上的一條死去的蜈蚣，觀察著，說道，「怕是千金大小姐做多了，連夢與現實都分不清了！」

沒在蜈蚣上看出些什麼，果斷扔掉，簡單擦拭自己的手，朝外面人群聚集地走去。

祁信一直守著出口，一見辭兮出來，立馬迎上去：「辭小姐，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辭兮搖搖頭：「不知道，怕是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怎麼辦？」祁信順著問，半途見江鶴走過，又吩咐一句，「小鶴，把死者帶回去解剖。」

「祁隊長哎，這都被分屍成這樣了，哪還用解剖啊！」江鶴捂著口鼻，估計是嫌棄他母親來找她玩了。

「……這不還有個身體嗎？快去！」

辭兮望著這片高中，這片被風吹過的草地，被白雲點染的藍天，明明這裡那麼美好，可暗地裡，總是被污水浸黑。

「祁警官，在學校里重點排查有哪些人，曾經被死者生前欺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