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遲到，顧軼和江賀一兩人，理所當然的站在最後一排，一人一邊。

顧軼抱著書，盯著講台上老師慷慨激昂的講課，偷偷靠著牆。順便換了個腳當支撐點。

江賀一直接湊到窗戶邊，半轉著身子，壓根沒注意老師在幹什麼，臉都快湊到窗戶外面去了。

時不時的，看到什麼，還要嘻嘻嘻的笑一陣子。

「江賀一！」

實在是忍受不了江賀一的為所欲為，加上下午，同學們都無精打采，對於老師的問話愛答不理，講台上的老師終於爆發了自己的怒火。

講台上的老師猛的把書一摔。

坐在第一排的打瞌睡的同學嚇得一哆嗦，猛的坐直身子，迅速抓起筆，向老師看去。

江賀一這才轉過臉，輕咳一聲。慢慢站直身子，垂著臉不開口。

「你什麼意思？這是在課堂，」老師火氣直冒，順便指了下顧軼的位置，顧軼迅速站直身子，滿臉認真。

「你看看人家顧軼！遲到了就是遲到了，怎麼，站到最後一排，你笑什麼笑？有正妹嗎還是什麼？」

江賀一側著臉，看了眼顧軼。

顧軼感受到江賀一的視線，轉過臉齜著牙咧唇一笑。然後轉過臉，保持著自己的滿臉認真。

江賀一：……

「顧軼，你先回座位吧，」老師接著瞪了眼江賀一，「你給我接著站著！什麼時候態度誠懇了，你在給我回來，別以為成績好就可以為所欲為！」

顧軼笑起來，眼睛微微彎著，嘴裡迅速喊了句：「謝謝老師！」

江賀一抬眼，看著顧軼的背。

顧軼走到座位前時，迅速的轉過臉來，沒什麼表情。江賀一卻從顧軼的眼裡感受到了得意。

接著，顧軼拉開椅子。

迅速坐下，攤開書本，另一隻手從抽屜里摸出一支筆，緊接著就直直的看向老師。

……

下課鈴一響。

在老師往門口一走，拉開門的短短一段時間。江賀一已經從最後一排，衝到第一排。

顧軼像是背後長了眼睛。

在江賀一的書隨手往桌上一旁，伸手打算鎖自己脖子的瞬間。顧軼已經轉身抬手抓住江賀一的兩隻手。

另一隻手向後撤，支著桌子。顧軼抬眼，看著江賀一，挑眉，「幹什麼？想打架？」

江賀一對上顧軼的視線，忽然咧唇一笑。接著鬆了鬆手上的勁，笑眯眯的回道，「沒呢，下課了，興奮得很。」

顧軼鬆開手，坐回到位置上。

江賀一跟著坐下，抬手戳著顧軼的胳膊，下巴擱在胳膊上，「不厚道啊兄弟，賊逼嗎，自己先回來了。」

「誰扒窗戶上笑嘻嘻的，扣都扣不下來？」

顧軼好笑的挑眉，覺得被戳的手臂微癢，隨意的一把拍開江賀一戳著自己胳膊的小手指。滿臉嫌棄，「你別哪哪都小女生，行不行？」

「你別說，」江賀一抬著眼，替自己辯解，「我怎麼小女生了，剛剛廁所你當我和你玩呢？」

「……」

顧軼忽然沉默。

正巧又路過了一個女生，一聽這話笑嘻嘻的湊過來：「怎麼了？你們在廁所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