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只有凱知道，那蝙蝠正是黑暗神的神格碎片之一，在感應到他體內同樣擁有神格碎片後，便進入了他體內，與他融合。

安德烈自然也就搜尋不到蝙蝠的力量了。

「嗯。」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謝謝你，安德烈。」

安德烈驀地一愣。

凱居然笑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凱笑！這笑容彷彿向陽的葵花盛開，燦爛又熱烈！

安德烈心內一暖，忍不住揉了揉凱的腦袋。

看來，他終於撬開了這位少年的心扉。

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因為凱接受了他，將來便也能接受其他人，會明白這個世界擁有更多更美好的一面。

安德烈說：「你再休息一下吧。」

「嗯。」凱點頭，「我能靠著你睡麼？」

安德烈於是擁住對方，說：「睡吧。」

呼吸間全是安德烈的氣息，凱頓感安心，於是閉上眼，又漸漸睡了過去。

安德烈守了凱許久，此時見對方終於轉危為安，心神頓時一松，漸漸也睡了過去。

山洞外是冰天雪地，而山洞內，卻是一片人間天堂。

時間靜謐無聲。

*

翌日。

晴空萬里。

安德烈與凱走出山洞，兩人忍不住一起伸了個懶腰。

他們在山洞中睡得真的是太久了！感覺身體都要生鏽了。

伸完懶腰，安德烈扭頭說：「我們走吧，馬上便要到斯里蘭學院里。」

「嗯。」凱認真點頭，然後抬頭好奇地問：「安德烈，你為什麼要去斯里蘭學院？」

「我去那裡找一個人。」安德烈勾唇，眼底冒出熊熊烈火，「去找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人！」

凱眨了眨眼。

對安德烈來說很重要的人？

他莫名有些不開心。

他希望自己變成安德烈最重要的人，他還希望安德烈只對他笑，只關心他。

「那就佔有他！讓他只有你！」

一個詭異沙啞的聲音驀地在凱的腦海中回蕩。

凱愣了一下，沉默。

佔有安德烈？

怎麼佔有？

「變強！統治世界！讓全世界都臣服在你的腳下！」那聲音回答。

凱搖頭。

不，他不想統治世界。

他只想永遠和安德烈在一起。

「你是黑暗神的使者，安德烈則是光明神的信徒！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如果安德烈知道你的身份，他一定會殺了你！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不！」凱猛地出聲。

「怎麼了？」安德烈扭頭。

凱瞬間清醒。

他本能地想告訴安德烈自己身體中發生的異樣，但想到那聲音說的話，他又猛地頓住。最終，他搖搖頭說：「沒事……」說完，他低下頭。

「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安德烈沒察覺他的怪異，而是抬手摸了摸凱的額頭。

已經不燙了。

凱搖頭：「我很好，我們出發吧。」

「嗯。」安德烈點頭，還是不放心地說：「不過如果有哪裡不舒服，要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凱用力點頭。

「那上來吧，我抱你。」說著，安德烈抬手將凱抱起，讓對方摟住自己的腰，然後用一件大衣將兩人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