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沉迷即是罪。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入房間，灑在顧澤身上。

是溫暖的氣息。

陳抱著顧澤，以一種抱大型毛絨玩具的方式。多年的學校生活，顧澤是到點就醒的。陳平時也是，準時起床。但這一次卻有些破例了。

顧澤已經徹底清醒了，陳卻好似還沉睡著。

顧澤想起他第一次到這個房間的那一夜，同現在的情況好像很相似。殺了瘋子，自己跑，回歸自由。

可他的自由在哪裡？

就算真的出去了，就算真的能徹底擺脫了瘋子，他的自由在哪裡？他的未來，他的前方是什麼樣子的呢？顧澤想像不到，他似乎只剩下恐懼與迷茫了。

他已經被徹底隔絕了，與外面的花花世界……只是上一次差一點就出去，竟還差點就落到更可怕的人手裡。

哈

他已不能確定，推開那扇門，離開這院子，對他來說，是解脫，還是走向另一個地獄。

安逸使他怠倦了，與那瘋子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可以享受陽光的照拂的，不是嗎？

陳終於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顧澤望著門的方向，眼神卻是空洞的。

「還想跑嗎？」

「……沒有那麼想離開了」

「那就好，這個想法本來就是不切實際的。」陳笑得蕩漾。

「真可怕。」

陳微微側頭，「嗯？」

「真可怕！」

……

周末，陳為顧澤買了葡萄，兩個人互相倚著，邊吃葡萄邊看電視。

泰國鬼片，看著還好，並不無聊。

吃過晚飯，即將睡了。還是那張床，顧澤依舊穿著睡裙，陳就躺在他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頭髮。

顧澤的頭髮已經到肩膀了，順滑而黑亮地垂著，手感還不錯。

陳突然來了興緻。

「你，有過戀愛經歷嗎？」黑暗中，陳發問了。

「沒有，沒錢，沒時間。」

顧澤確信自己聽到了陳的輕笑。

不一會兒，陳又開口，「那做愛經歷呢？」

「自己擼過算嗎？」

「不算。」

「那就沒有了。」

陳伸出手，用指尖蹭顧澤的後脖頸，顧澤體寒，連皮膚都是冰涼的。觸感細膩冰涼，舒服得很，陳便順著顧澤後脖頸一路往下摸。

很癢，顧澤不由得縮了縮。

陳把顧澤掰了過來，兩個人面對面側躺著。

窗簾子並沒有拉上，月光清涼，樹影婆娑，陳還能勉勉強強看到顧澤的臉，清秀可愛得很。

陳將自己的右手掌心貼上顧澤的臉，輕柔地開口，「都在一張床上躺了這麼久了，還從沒有發生過什麼。」

從剛剛陳的問話顧澤就感到不對勁兒了，現在更是驚懼，他努力保持著鎮定，沒有出聲。

陳猛地靠近顧澤，幾乎將嘴唇貼在了顧澤耳朵上，對顧澤說，「我們做愛吧。你不會，我教你。」

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耳朵上，顧澤的臉頰微微泛紅，只是夜色晦暗，陳看不到。

顧澤攥緊了拳，手心都被汗沾濕了，他的聲線微微發抖，「不……不要了吧……」

陳輕輕咬顧澤的耳垂，「還是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