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容當著那個小姑娘的面上了他，不顧他的哭喊和掙扎，也沒有一點心疼，阿奴一開始還打算陪著年容，後來才發現年容根本不是需要他，只是因為享受而已。

也可能是執念成狂了而已，不叫愛，叫執著。

「阿奴，你逃不掉的。」

那個小姑娘的結果他不清楚，只是在寨子裡面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姑娘，阿奴也試著跑過幾次，也準備的極其充分，卻都在半路上就被抓了回去，後來腳上就多了一副腳銬，被關在年容的屋子裡面，直到莫柯他們來的前不久。

寨子裡面女子少，會做菜的人更是少，便只能去搶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姑娘，有些士兵看上了哪個姑娘，便只能乖乖的聽人家要求，也有不從的，那些哭喊求饒的聲音也就是這麼來的。

阿奴在莫柯他們來的前不久被放開了，他倒不相信年容是什麼大發慈悲，在元夙來的時候他就清楚了一切，年容這四年對他的好，不過就是為了引誘元朝太子的一個由頭罷了。

他甚至還痴心妄想著年容可能是真的喜歡他，如果年容真的喜歡他，他甚至還可以試著接受這個病態的喜歡，可事實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寒意徹骨。

所以在莫柯來的時候，他才會選擇去救元夙，在他看來，這位人高馬大的莫將軍，是喜歡那個小公子的。

......

阿奴坐在韓續旁邊，披著件衣裳，低頭不語。

韓續也清楚阿奴是什麼人，從他腳上的傷口和身上的痕跡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想安慰一下這個小啞巴的，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你叫啞奴對吧？」

「嗯。」

「你會說話？！」韓續有些吃驚，既然會說話那又為什麼要叫啞奴這種不好聽的名字。

阿奴笑了笑，「我當然會說話，韓統領幹嘛這麼吃驚？還是說韓統領不希望阿奴會說話？」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也希望你可以忘記今天看見的一切，你只是殿下帶回宮的一個小侍衛而已。」

阿奴點了點頭，人生在世說的越少，錯誤的也就越少，話多了容易出紕漏，讓人抓住了把柄到頭來得不償失。

「我只是一個太子殿下憐憫帶回來的一個小啞巴而已，我又不會說話，誰會知道今天的事情？」韓續看了眼阿奴，不知想到什麼，笑了笑。

他倒是想得開，不過也有道理，能在年容這樣的人身邊活了四年的人，確實也是有本事的。

夜裡寒風刺骨，韓續給阿奴專門準備了一架馬車，前面是騎著馬的士兵，馬車內燈火有些暗，就像風一吹就會熄滅一樣。

阿奴睡在床榻上，熱乎的被子裹在身上，溫暖的讓人一時之間恍不過神。

「阿奴，你知道嗎？都怪你，你這輩子都逃不開的。」不知什麼時候，年容就坐在他的床旁邊，渾身是血的看著他，伸手想要摸他的臉。

「你別過來，別碰我！」阿奴尖叫著想要躲開，卻因為撞到了床沿。

面前的年容也消失了，一切都回歸了平靜，原來是夢，阿奴嘆了口氣，渾身是汗，黏糊糊的讓人不舒服。

「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不在意的，但是沒辦法，年容你終歸，還是走進我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