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迷案堪摘雙生花(2)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014 更新時間:2019-09-22 11:40:07
那人瞳眸深邃,黑漆漆的仿若一壇深水。看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神情。白曲一時恍惚,胳膊卻被人拽了一下,擰頭卻看見是陸璐。正瞪著一雙杏目,一把就過他的耳朵怒道,「醜八怪,你再敢說我老姑娘試試?」
白曲疼得眯了眯眼,心裡卻如同翻江倒海。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蘇譽看他的眼神不太對頭。但是想想自己已經是白錦城,又怎麼可能會被蘇譽認出來。隨即安下心,卻不再顧著逗陸璐,而是安安心心的趕路。
「老姑娘,你說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是你們五毒放的?」白曲邊走邊問著陸璐。
丫頭攬著蘇譽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嘟噥道,「我們五毒的毒蟲才沒那麼噁心呢。」說著像是想到了那條忠心護主的青蛇,眼圈突然紅了。
「你之前不是提到什麼蛛兒嗎?難不成不是這一坨?」白曲想了想覺得奇怪。
一直悶在前方的蘇譽忽然開口,「不是。那是大概六寸的黑色長毛蛛。而且五毒中人有個規矩。」
「無可控者,不以力施。無可解者,不以計施。」陸璐回道,手卻莫名地攥緊了。
……
三人走了沒一會兒,就繞到了城中。城中顯然比城郊要頹敗不少,滿街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白曲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踮著腳從屍堆上邁過去。
「離這兒不遠了。」蘇譽看著屍體脖頸上細細的劍痕說著。一抬頭,正瞧見不遠處一處樓宇上赫然掛著四個大字――瀟湘客棧。
蘇譽走上前,禮貌的敲了三下門。就聽的門內一陣動靜,好半晌門才緩緩打開一條縫,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不住的往門外探。
蘇譽理了理衣袖,作揖,「勞閣下開門。」
那人猶豫了半晌,忽的一陣驚呼,門突然打開了。
「蘇先生!你還活著!」曉八驚喜的叫著
一旁的程陸揩了揩眼角的淚珠,「子曰……子曰……」便是子曰了個半天也沒有所以然。被曉八的胳膊肘頂了一下,程陸這才說了下文,「歡迎回來。」
徐敬環著胳膊一句話沒說,只是看著蘇譽身後的白曲,面色不悅。
「都累了吧,喝口茶。」劉平澤說著端著熱茶遞給蘇譽等人,待白曲他們進來順便把門關上。
蘇譽似乎心中有所打算,拉著劉平澤耳語了一陣,便匆匆帶著陸璐連同陽城來的幾人一同去了客房內。
白曲剛進門,才發現客棧里坐滿了人。那些似乎都是常城的百姓,有幾個甚至還是那天揚言要燒死白曲的,此刻正一個個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白曲幹笑了兩聲,尋了條凳子,便坐下喝著熱茶。那茶香清新,剛入口便緩解了疲勞。白曲砸吧了下嘴剛想喝第二口,手卻被人撞的一松,那茶盞便摔到了地上,濺了他一身。
白曲抬頭,見一滿臉麻子的男子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男子沒好氣的,沖白曲吼道:「看什麼看?你小子該不會覺得是我故意撞你的吧?」說著叉著腰趾高氣揚,對著一眾百姓說,「大夥兒你們瞧瞧,這小子剋死了白家大少,帶來瘟疫。咱好心收留他,他卻這般嘴臉!」說著伸手要扯白曲的衣襟。
「吼?我什麼嘴臉?」白曲笑得溫和,早知道自己不受歡迎,這群百姓肯定會想著法子將他從這客棧攆出去,遂他也不覺得意外。
「你自己什麼嘴臉,你自己清楚!」說著捏了捏拳頭要揪白曲衣襟。
可麻子手上一空,卻見白曲已然站起走到了自己跟前,一把揪著自己的衣襟,似笑非笑道,「看清楚我是什麼嘴臉了嗎?」
白曲倒不是存心要教訓這麻子,只是他似乎在這群百姓中覺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閉塞的小地方,每當天災人禍,百姓們多會信奉神明。故瘟疫來時,他們自然也相信此事必是災星所害。
妻離子散,顛沛流離,心底的不安會幻化成百姓的躁動。故生還者的心中總會帶著幾分僥倖,而更加懼怕和憎恨災星將災難帶臨。可白曲進門時,他們雖然眸中帶著警惕與濃濃的憎惡,但絕不該是坐在原地幹巴巴的看著。
這些人頑固了幾十年的本性絕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故對自己的厭惡也絕不可能轉變的那麼快。其中定是有蹊蹺,而這蹊蹺在白曲揪著麻子衣襟時,更加明顯了。
那麻子顯然有些狂妄,招呼著在坐的百姓要將白曲趕出去。可是百姓一動不動,只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麻子,竊竊私語著說著可憐喲。而後,老人將小孩抱在腿上,一個個瑟縮著身子,似乎想遠離是非。
那麻子見狀,氣極。嘴裡臭罵著,「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懦夫!憑什麼聽一個丫頭片子的話,說不動災星就不動?」
白曲心下一驚,問,「什麼丫頭片子?」
「嚯,還不是神女廟的什麼娘娘!我看那丫頭片肯定和你合著伙害我們!」麻子說著還忍不住啐了口唾沫。
「麻子你就別說了。」有人忍不住上前拉他。
可麻子臉一皺,臉上的麻子就隨之歪了歪,沒好氣的將來人推在一邊,更是掙脫了白曲攥著他衣襟的手。
「勞資會怕一個丫頭片子?神女神女,不過是故弄玄虛!金星大師那天的話你們忘了嗎!瘟疫就是災星帶來的!不是我們作孽!」說著一手拿著火柴,又去前廳香案上拿了燭台,手拿著燭火不斷的要往白曲身上揮去,「燒死他!燒死他一切就結束了!」
燭火晃動著,便不住的要往白曲身上逼去。白曲正在沉思,想要從白錦城的記憶里知道些關於神女廟的記憶。甫一入神,便見燭火朝自己擲來。
所有的人神色都一緊,白曲眼看著閃躲不急。匆忙間覺手臂一緊,被人拉著避開了朝自己扔來的燭火。
火焰在落地的時候,不知怎麼就被人用水澆滅了。
「嗝,趁我喝酒就要燒了我的客棧?唔……還好我來得及時……」